四哥?哪个四哥?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要两张卡?哪两张?难道……
黎响的眼神一缩,在这个时候,听到不远处有人边走过来边说话:“老四,你可不要太过分,真要是在我这弄出点什么事来,我可保不了你!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别给自己再找麻烦了,也别给我找麻烦!”
“放心吧我的贾大姐,我洛老四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什么时候连累过朋友?是借你这个地方用一下,要到属于我的东西,人放走,我也离开这里,当然也少不了贾大姐的好处,放心吧!”
“算了,好处我不要了,当年在河东,你帮了我的忙,现在我也算还给你了!这些年我一心向佛,不沾你这样的因果!”
说话间,前面走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看起来年纪都在四五十岁之间,只是站在阴影里,看不清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黎响的错觉,那妇人似乎看到他的时候惊咦了一声,身体也是微微一颤,只是没有继续走近,站在阴暗处一动不动。
旁边那个年人却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黎响的面前,一张刀疤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得狰狞,整个人看起来并不高大,黎响矮了半头,只是浑身下散发着一股子匪气,可以看出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那人说出的第一句话,直接让黎响心的疑问变成了肯定:“我是洛老四,道的人给面子,叫一声洛四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了吧?”
黎响点点头,原本洛老四高出一截,又因为胳膊被吊着,现在一直在踮着脚,所以看着洛老四的眼神有点居高临下,面色冰冷的说:“你想要老狐狸的那两张卡?抱歉,我不能给你!我答应过他要把那笔钱用在该用的地方,别人一分都别想得到!”
“别特么搞得自己跟圣人一样,看你今晚不是装叉装的很威风嘛,给自己马子买东西,一百多万说刷刷出去了,你这样的货色能不吞了那笔钱才怪!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自己爽了不管别人可要不得,我们拿走自己该得的,给你留点,大家相安无事,还能做个朋友!”
猴子一脸不屑的看着黎响,嘴里阴阳怪气的说着。黎响对此不做解释,他今晚的确是花了老狐狸的钱,不管以后是不是打定了主意还回去,自己现在总是很难说得清,干脆也不解释,用不着!
“听着,我这个人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面,你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但是不知道我的手段!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逼我,那两张卡拿出来,我留二十万给你,大家以后各走各路!你可能不知道,胡爷发迹是在河东,我出了不少力的,还赔了一个妹妹给他,用三百万把我打发掉,你觉得我会同意吗?别忘了我妹妹还在里面呢!我查这笔钱差了一年多了,已经锁定了三个地方,不是你的话,我迟早会把卡拿到,你半路截了胡,那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别惹我生气!”
豺狗搬来一张椅子,让他坐下,洛老四眼神不耐的看了看依然沉默不语的黎响,对着猴子招了招手,猴子把脸盆往地一扔,随着咣啷一声,他也迅速出拳,这一拳狠狠的打在黎响的纱布面!
“啊!”刚刚被重新缝合的伤口突然受到剧烈的打击,好像半边身子的肌肉骤然缩紧,剧痛像是凶猛的鳄鱼,一下子狠狠的咬住了黎响的半身!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黎响感觉自己被刺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痛苦,真不是人承受的,好像全身的痛细胞全都变得灵敏了!
这还只是开始,猴子脸带着狰狞的笑意,下手无情,对着黎响身的伤口一拳一拳的猛砸,黎响开始还可以痛呼出声,到后面甚至连叫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鲜血从厚厚的纱布里面渗透出来,黎响现在的样子惨不忍睹,那个妇人叹息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洛老四扭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止。
“好了!”随着洛老四叫了一声,猴子再狠狠给黎响来了一拳狠的,这才停了手,看着黎响原本白色的绷带现在已经被鲜血浸红,甚至顺着身体不断的往下流血,嘴里啧啧两声,凑到了黎响面前说着:“好可怜啊,何必呢?何苦呢?我说……”
没等他说完,黎响突然一抬腿,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直接把他给踹的大叫一声,捂着肚子蹲在了地!
距离不合适,再加因为疼痛而导致全身的神经有些麻痹,反应慢了一点,这一脚踹的有点偏,否则直接能让这个家伙做太监!
黎响心可惜,脸却带着一丝快意,对着猴子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通红的眼睛看着洛老四,嘴里叫着:“杀了我啊!有种把老子弄死,想要卡?做梦!”
蹲在地的猴子暴然而起,直接一个飞膝狠狠的顶在了黎响的肚子,黎响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双臂的绳子深深的勒进了皮肉里面,双腿蜷缩起来,痛苦的吐出了一口胆汁,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
“我说可以了!”洛老四看着还想动手的猴子,语气加重了几分,猴子终于停了手,对着黎响狠狠的啐了一口。
洛老四眯着眼睛看着黎响说:“年轻人,很有骨气,不怕死。可惜你不知道,死是最容易的事情,稀里糊涂的死自以为很英雄,其实很窝囊。而且活着远远要死了更恐怖,因为活着才能感觉到恐惧,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给豺狗使了个眼色,那家伙转身从一个工具箱里掏出了一把剪刀,对着黎响走了过来。
身的剧痛已经缓和,或者说是已经适应了,黎响也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既然那洛老四说出这样的话,想激怒他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想法是作废了,再枉费口舌也是给他们折磨自己的借口,犯不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黎响也闭了嘴巴,甚至闭了眼睛。
“知道为什么别人叫我豺狗吗?因为我最凶残,我喜欢玩人甚至多过于shāre:n!落在我的手里,是你的不幸!”豺狗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一边用剪刀不紧不慢的解开黎响身沾血的纱布,一边缓缓说着。
黎响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不耐烦的说着:“是个只懂得在背后砸闷棍的下三滥,别学人家玩阴沉了,电影看多了是吧?叫你豺狗是因为你一畜生,起个人名都觉得浪费!一小痞子还觉得自己是国际恐怖分子了?脑袋让尿给泡过了是吧!赶紧动手,老子身痒得很!”
一句话让豺狗的脸变得铁青无,三两下剪开了绷带,甚至用力过猛还“不小心”在黎响身划了几道血口,看着因为疼痛而不受控制抽搐的黎响,豺狗这才露出了笑脸,对黎响说:“嘴巴硬是没用的,等你尝过了滋味,该知道老子是多么的厉害了!”
黎响身有不少刀伤,在禹镇废砖窑和京都两地都留下不少,几乎遍及他的整个半身,还好总算没有在致命的部位留下伤口,这也是不幸的大幸。
看到黎响这满身伤,连豺狗都有些动容,甚至不敢再继续下去,毕竟一个男人身带着这么多伤口还能活蹦乱跳的,对他的小动作也果然有不屑一顾的底气了!
扭头看了坐在椅子的洛老四一眼,因为距离的原因,洛老四也只是看到黎响的半身血肉模糊,具体的伤势并没有看到,所以心也没有豺狗那样的震撼,见到豺狗望过来,还以为是在询问他,所以马点点头。
豺狗吸了一口气,扭头看着黎响,眯着眼睛说:“是个爷们!可惜你不该招惹四哥,现在答应把两张卡交出来,还来得及!”
黎响撇了撇嘴,做出了一个不屑的神情,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豺狗缓缓吐出一口气,嘴里说了一句:“那不要怪我了!”然后转过身将手带血的剪刀放进了工具箱,又拿出了一把前细后粗,大概有三十公分长的不锈钢棒出来。
这根不锈钢棒子前面是弧形的,背面是锋利的刀刃,正面却是一个钩子的形状,整个棒身最粗的地方大概有成年人的食指那么粗,最细的前面钩尖,却不足黄豆大小。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离魂钩!是不是很武侠?”豺狗一脸得意的拿着这个钩子,对黎响说:“把它伸进人的身体里面,想钩除点什么来都可以!如你的肠子,大肠小肠十二指肠,只要被它钩到,藏的再深也没有用,而且钩出来后也塞不进去了,因为都被割断了!知道为什么后面会越来越粗吗?因为这样能使劲,算是钩了骨头,也一样能给你撬出来!”
黎响闭着眼睛,看也不看,嘴里叹息了一声说:“我今天所受的痛苦,不论我以后活着还是死了,都会十倍百倍的落在你们身!相信我,这不是恐吓!”
说完这番话,黎响紧紧的闭了嘴巴,心默默念叨了一句:“方斗,以后要记得给我报仇啊!”脑海浮现出一个美丽的容颜,只是马被黎响甩甩头给消除掉了,她终究还是被别人拥进了怀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可是想要忘记一个人,岂是那么容易的?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把那对戒指交到了那个男人的手,让他亲自为你戴在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