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能交心的朋友,黎响向来是没有保留。 方明哲想要在他身得到什么,只要是他知道的,无不详尽告知。
数万人的镇子,想要转型是非常困难的,家家户户新老观念对冲,最终拍板的还是方明哲,黎响很难想象他在面临怎样的困境,但是能够体会他现在的心情,所以尽可能的多尽一些力,也算是帮他了。
晚老爸过来送饭,黎响便让他代替自己,请方明哲和王建国两人吃饭,本来还想叫吴,不过她在家跟老妈一起吃,不愿意出来,也只好作罢。
附近没有太高级的酒店,三星级已经是最好的了,好在这两人对住的地方也不挑剔,也不用黎响去安排,住在了如家。
原本以为他们吃完了饭会睡觉,毕竟舟车劳顿的跑了一天,也很累了,可是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王建国却又跑到了医院!
幸好黎响和苏聿函都没有睡觉,刚好关直播,王建国一脸歉意的对苏聿函说:“不会耽误你们太多休息时间的,明天下午可能会回去,老方应该还会对你询问一些微店的问题,我不占用他时间,趁现在他喝多了睡觉了,跟你聊一会,不怪老哥吧?”
“这话可见外了啊王哥!”黎响躺在床笑着说着,对苏聿函说:“媳妇儿,抽屉有茶叶,给王哥泡杯茶醒醒酒,看起来晚喝的不少!”
王建国摇头苦笑:“你爸劝酒太厉害了,三个人整了四瓶白的,我早不行了,老方硬挺着,现在起不来了。”
对于自己老爸的性子,黎响是最清楚的了,典型的齐东人脾性,越是看重一个人在酒场越是跟你喝,不把你灌醉,这说明主人招待不周了!
等苏聿函去接热水,黎响压低了声音,看着王建国说:“王哥,怎么感觉你事事迁着方哥啊?”
“你是想说我是不是心里怕他吧?”王建国似笑非笑的看着黎响。也难怪黎响会这么想,因为整个下午都是方明哲在跟黎响说事,王建国几次想插嘴都被方明哲粗暴的打断,所以他干脆出去抽烟去了。
叹息了一声,王建国对黎响说:“你这个方哥,也跟你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对待别人,像是换了一个人了!知不知道他在大皇镇的外号?皇!这不是说笑的,在大皇镇,他是土皇帝,所有的人都听他的,算是警察都要向他低头!有传说,他杀过人!我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听说过,也从他身的那种气势感觉的出来,知道老蔡为什么不来吗?是不愿意跟他相处。这一次估计是被逼到份了,或许也是跟你投缘,才交你这么一个小兄弟,否则的话,他根本不会跟我们这些人坐在一起喝酒的!”
听了王建国的话,黎响像是在心头响起了一声声惊雷,把他震的目瞪口呆!不过他知道王建国并不是在诋毁,算没有亲眼所见,可是从方明哲的身,从之前大家在一起时所经历的一切,很多细微的地方,都显现出方明哲这个人的唯我独尊的霸气!
初相识的时候,正是黎响跟那个叫嚣着外地人滚出京都的无良妇人争执的时候,方明哲站在人群之,不支持任何一边,只是冷眼旁观,最后帮他拿行李,也是在身旁,顺手为之。然后是跟那个逼着孙润虎让座的母子起冲突,他同样是不言不语,现在想来,他根本是懒得理会这样的凡人打架。
一直到在京都那个酒吧里的一场打斗,因为关系到自己的安危了,他才出了手,而且下手极狠,不像是第一次动手的人!
再加平时跟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占据了主导的地位,说话习惯了用命令的语气,做事也喜欢指挥人。
不过算是这样又怎样?算跟他相交是人家刻意促成的,那又如何?只要在这个过程,双方都拿出了诚意,这已经足够了!黎响感觉的到,方明哲对他并不完全是为了向他取经,只是为了大皇镇的前途,他是真心跟自己交朋友的,所以不管他对别人如何,对自己只要是实心实意的,那黎响也把他当兄弟!
“放心吧,他对我是不错的了,我也认这个朋友!正因为这样,我才为他担心……”王建国忧心忡忡的说着。
这话让黎响一头雾水,怪的问他:“为他担心?担心什么?转型的事?”
王建国摇了摇头,看到苏聿函提着热水瓶进来,笑着对黎响说:“没有,是自己胡乱猜测的事!不说他了,王哥这次来是真的有事找你,小弟,听说过红景天吗?”
“红景天?是什么?一个人还是一个地方?”黎响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却又马皱眉说了一句:“等会,我好像从哪里听说过似的……”
王建国没有让他想太久,直接说:“是一种草药,现在流传下来的品种只有红白两种,我想对你说的是金景天,也是说,花是金黄色的,非常的稀有,只有广南这里生长,在别的地方还没见过!”
广南多山,气候湿热多雨,连绵不绝的大山里有着许许多多珍贵的药材,王建国说出这番话并不会让黎响感觉怪。
“这东西有什么用?”因为自己做的是药枕,所以现在多少对药材都有些心,听到王建国的话之后马问了一句。
王建国微微一笑,看着黎响说:“都说这药材最珍贵的是人参了,人参最珍贵的是血参。可是金景天的药物价值,更强过血参数倍,免疫作用,防病和抗衰老作用其他药品无法拟。而且还补血活血,滋阴补阳,健脑消炎,利尿益肾等等,属于真正的药王草!”
黎响目瞪口呆,苏聿函为王建国递了一杯茶,笑着说:“这么好的东西,如果用在药枕,那可给咱们的产品提高了太高的档次了!”
“如果只是做药枕,那太浪费了,这东西全身都是宝,如果能够充分开发起来,是一个赚钱机器!”王建国双眼发光,看着黎响说:“只可惜栽培技术很难,纯野生的又太难找,所以这种药草无法做到大面积的推广!”
这个黎响很理解,笑着对王建国说:“要是能做到大面积栽种,那不是药王草了!”
再值钱的东西,一旦泛滥了,也不稀罕了,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苏聿函笑着对王建国说:“王哥,你不会让想让我家黎响去帮你种田去吧?”
“聪明的丫头!”王建国笑了,点点头对苏聿函和黎响说:“有这么个意思,不过也不需要你亲自去种,只是想借助你在广南的便利,试着去培植这个东西!如果真的能做起来,从收购到加工,我这边都能给你包下来,你有多少我能吃下多少,光凭借这个,足够顶的你那个厂子的产值了!甚至说可以是那个产值的数倍数十倍!”
黎响和苏聿函同时吸气,这得是多大的利润空间?以两人的小脑袋,现在还一时想不出来,或者是不敢想!
“王哥有种子吗?我们买来种子请人栽种不行了?”苏聿函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王建国说着。
王建国呵呵笑着摇头,对她说:“有这么简单好了!现在最大的难题是没种子没技术,只是看到过几株活株,是我们那里的研究院在广南考察时发现的。”
“唉!”苏聿函叹息了一声,对王建国摊开双手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什么都没有,怎么去种啊!”
一直有着沉默的黎响突然说:“也不是全无办法,至少我见过红景天!”现在黎响已经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了,去北宁的时候,在于都城家里跟老太太看盆栽的时候,老太太指着一盆花草着重向他介绍过,那是红景天,只有在高原地带生长,在广南这种湿热的气候下很难成活,不过老太太学识渊博,技艺精湛,居然还给成活了几株,的确是很不容易!
老太太肯定有办法培植金景天!这是黎响心的唯一希望,是不知道患了忧郁症的老太太答不答应帮这个忙,那可不是能用钱买通的认,性格十分古怪,脾气也差,这些黎响都已经领教过了,所以对于这件事,他还真的一点谱都没有。
“给我一段时间,我去想想办法,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王哥!”黎响一向都不喜欢把话说满,否则是吹牛皮了!
王建国看出黎响已经有了办法,也没有多问,点头对黎响说:“小弟,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所以王哥以一个老大哥的身份,对你说几句话。人的能力跟格局有关,你把眼光放得越高,你所发挥出来的潜力会越大,你的能力也会越来越强。尽量不要被眼前的一些小名小利给迷住了,还有更美好的东西在更远的地方等着你,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决定要做事业了,那让自己在这世不虚此行,总要把全部的潜力激发出来,才不会后悔,这东西带进棺材,那可可惜了!”
思索着王建国的这番话,黎响用力的点点头说:“王哥,我明白了!”这一直是一个很睿智的人,看问题总是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洞察力,所以他说的话,黎响奉为金玉良言。
王建国笑着说:“能理解最好,而且能想到和真正能做到,还是有着很大距离的,没事多想想,王哥相信你有一天可以做到超然看待一切,站的我们这些人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