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刺杀不成功,那他们还有胆子来第二次吗?估计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警方不会放过他们的!
在闹市街头开枪,全国都没有多少先例,国家对枪支的控制十分严格,当时现场有很多目击证人,黎响也已经给警方录了口供,有一名杀手还暴露了真实面目,他在北宁已经无法立足,最要紧的是怎样去逃命了!
当然,这也不能说黎响可以高枕无忧,要知道他面对的是一个可怕的国际势力,而不仅仅是那几名杀手而已。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查老神探用性命保留下来的这个录音笔里面,到底放着什么样的东西!
黎响此刻正在警察局,刚刚录完了口供,把录音笔交给了杨子,跟着他一起来到办公室,将录音笔用数据线连接到了电脑,打开了里面的件夹。
里面是几十张照片。好像是一家工厂的生产车间,很多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戴着口罩,在车间里忙碌。
仔细观察这个车间,有很多不同的分工,右边有点像化学实验室的样子,有很多瓶瓶罐罐,还有一些酒精炉和天平一类的东西。
左边有五个巨大的水桶,应该是金属材质,每一个都有二三十人合抱那么粗,将近五米高。
所有的一切管道和工作,都是以这五个大桶为心展开的,黎响感到震惊的是,在几张照片,看到了一些死人!
这些死人衣衫褴褛,像是流浪汉,只是口吐白沫,脸色已经明显是呈死灰色。
还有几张照片有明显的人脸可以辨认,而且全都是老外,身穿着的,是沃克饮品的制服!
除了照片,还有一些录音片段,只是说的是外语,叫了局里懂英语的人来听,竟然只能听懂其的一小部分,绝大多数的单词和发音,并不是官面流传的制式英语!
“阿响,这里面的东西太重要了,至少可以给沃克饮品带来很大的麻烦,所以我要留在局里继续研究,不能让你带走了!”杨子看着黎响,认真的说着。
黎响却问了一个怪的问题:“杨子,你也柱子跟老神探的关系如何?”
“嗯?”似乎也没有想到黎响会问这样的问题,杨子愣了一下,想了想对他说:“还不错,以前他在队里的时候,曾经教给我和柱子很多东西,虽然没有真正的师徒名分,我和柱子其实都把他当成半个师傅!平时不怎么见面,但是逢年过节都要提着礼物去看他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黎响耸耸肩膀,皱着眉头对他说:“我很怪,你们跟他的关系也不远,为什么他会把这个东西留给我,而不是直接给你们?”
“这有什么好怪的!”杨子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说:“是你让他查这些事情的,你是他的主顾,人家要给你卖东西拿钱,不把东西给你给谁?”
这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可是黎响总觉得还有其他的目的,吸了一口气对他说:“住进了这个医院,老神探已经知道这件事归警方管了,而且我们在一开始的时候已经说过,重要的证据是交给警察看的,所以搜集证据的时候一定要多注意细节!老神探明白我的初衷,预感到了自己的危险,所以这个东西应该是直接交给你们才对,他却坚持留给我,肯定有特别的用意!”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现在老神探已经去世,他也无法问个清楚,。这支录音笔还是留在了警局,只是黎响把其的照片和录音拷贝到了自己的手机里保存了一份。
因为是被人谋杀,所以老神探的尸体经过警方检验之后,要在两天内火化安葬,心存愧疚的黎响一直在跑东跑西,不惜花费高价,为老神探在公墓买了一个较好的位置。
出殡那天,来了很多亲朋好友,老神探的几个徒弟全都到场了,连山哥都坐着轮椅过来了,站在了徒弟队伍的第一位。
老神探一共八个徒弟,除了山哥和跳蚤,还有已经被害的海娃,剩下五个人,一一跟黎响见了面。
都是混迹社会的老江湖,所以明白这件事怪不得黎响,因此不管是老神探的家属还是这帮徒弟,除了跳蚤有点激动,其他人都对黎响态度不错,感谢他这两天的鼎力帮助。
“以后有什么打算?”黎响看着坐在轮椅的山哥,轻声问他,对于这个三支队出来的人,按入伍时间黎响要叫他一声老班长,所以心也感觉到亲近。
山哥抿了抿嘴唇,没有马回答,似乎在犹豫什么。黎响以为他还没有主意,马安慰他:“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来我的公司,这些师兄弟也都可以过来,我给你们安排合适的位置,不会亏待大家的!”
这也算自己对老神探的一种补偿,虽然知道不管他作什么,老神探都不可能死而复生,可最起码能让自己心少一些愧疚。
“不用了,我要把潜龙社开下去!”山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黎响说:“这是师父留下来的一种精神,一种遗产,我们这些做徒弟的,不能随随便便的将它作废和浪费,而是要延续下去,不管别的师兄弟怎么想,我是要继续让潜龙社开张的。”
“山哥,我当然是留下来的!”跳蚤马申明自己的观点,其他师兄弟也纷纷支持,表示继续留下来。
黎响点点头,看着山哥说:“我尊重你们的决定,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不要客气,我的电话你知道的,给我一个电话行!希望我们以后……算了,还是祝你们生意兴隆吧!”
本来还想说以后合作的话,可是一想到这一次合作牺牲了两条人命,现在他简直变成了瘟神,谁还敢跟他合作?所以这口也是不开了。
留下他们师兄弟去商量以后的事情,黎响走到了冯茜茜和她的家人面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断的重复着节哀。
老神探曾经是一名警察,可自己的两儿一女都没有从事警察的职业,大儿子也是冯茜茜的爸爸冯修是省里有名的内科专家,二儿子冯修武是手机商,生意不小。小女儿冯修言在海关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遗传,这一家人的性格脾气都较刻板,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好像跟谁都不会开玩笑似的,从冯茜茜这个小学究的身能看出来。
可是老神探根本不是这样的性格啊,难道是遗传自早已经去世的老母亲?这只有他们一家人知道了,当然也有l-ingl-e:n,那是二儿子冯修武。
知道了黎响的身份之后,老神探的家人对黎响都很客气,特别是冯修武,性格脾气不像哥哥和妹妹那么刻板,跟黎响说话也较随便,如果不是因为时机不对,他都有可能跟黎响勾肩搭背了。
“先不要急着回去,吃完饭后咱们再找地方坐坐,我跟你一见如故,咱们好好聊聊!”冯修武拉着黎响的胳膊,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午主人家要请参加葬礼的人在订好的酒店吃饭,这跟结婚一样,不过前者是白事,后者是红事。
黎响有些无奈,冯修武他大了一旬,不过性子很活泼,嘴里经常蹦出一些新潮的词汇,连黎响都没听说过。
其实老神探的去世,并没有给他的家人带来黎响想象的那种悲痛,当然不能说这些子女不孝顺,只是大家都是成年人,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看待的较透彻,再加平时都是各忙各的,在关系自然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感觉如漆似胶,密不可分。
虽然老神探是被杀的,不是自然死亡,但是愤怒之情大过于其他,悲伤也不是没有节制,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生活总的继续下去。
只有冯茜茜,一直在哭泣,第三代她一个是孙女,其他都是孙子,爷爷从小宠她,这种隔代亲她体会的最深。
一帮宿舍的姐妹都来了,一直在陪着她,小语这两天也是眼睛红红的,让黎响看着也感觉心疼。
午在滨江大酒店开宴,黎响是被当成宾来对待的,毕竟花了三十多万买了一块墓地,非亲非故的出了这么大力,理所当然受到冯家人的特别照顾。
因为是白事,不像红事那么热闹,还有敬酒什么,这些当然不会出现,所以大家也只是吃饱了肚子,相继散去。
小语坐到了黎响的身边,看着她有点疲惫的脸色,黎响心疼的握着她的小手说:“怎么搞的这么累?”
“陪着茜茜回她家住了几天,晚她都睡不着的,一闭眼想起她爷爷,躲在被窝里面哭,我哄她,搞得这两天也没睡好!”小语叹息了一声,对黎响解释着。
黎响心疼的对她说:“那下午去租房那边好好睡一觉,我不让别人打扰你!”
“我让她们一起去!”小语看了看旁边桌的那帮姐妹,对黎响说:“现在是想方设法的让茜茜开心起来,别待在家里了,看到什么东西都会想起冯爷爷。也不去学校了,太闷,还不如去你那边玩呢!”
对这个黎响没有什么反对的,所以也点头同意。这几天的确过的太紧张,也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吃过了饭,冯家老二冯修又把黎响叫到了二楼的咖啡厅,两人要了一壶现磨蓝山,一边自力更生的拿着咖啡豆磨粉,一边聊天。
这玩意对黎响来说,是觉得好玩,味道真不怎么值得恭维。说来也怪,黎响越是对咖啡这东西看不眼,越来这种地方的次数多,好像不管跟谁,只要是谈事情,一定会来咖啡厅。
看着黎响,冯修武笑着说:“你一定很怪我为什么约你来这里,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直说吧,我想跟你开发一款新手机,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