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迎来这辈子的第一次商务出差，还是跟苏清墨一起飞往粤东。
可惜秦然坐的不是头等舱，也不是商务舱，而是经济舱。
和在头等舱的苏清墨隔了两条帘子。
别看离得没多远，实际上代表着两人公司地位的差距。
当然，如果秦然不差钱，可以自己升舱。
不过秦然肯定不升舱，他喜欢人多热闹点。
南航的经济舱座位还算宽敞，秦然倒不觉得拥挤。
边上还有一个带着几个月大婴儿的少妇。
宝宝吃饭的时候，秦然不小心瞥到了。
食堂很大很白，宝宝吃的很饱，不哭不闹，吃完就心满意足地睡觉。
秦然很是羡慕！
可惜秦然脸皮比较薄，不然多少也要分几口。
男人至死是少年！
永远喜欢十八岁。
永远喜欢喝奶制品。
少妇或许是觉得秦然长得挺像她认识的一个人，主动聊起话题。
秦然认真倾听，但越听越不对。
少妇说是去粤东找负心汉，找到后就同归于尽，毒死他。
秦然笑容都僵硬了。
因为他有点像那个负心汉，长得帅，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秦然听说过一种狠毒的下毒手段。
在宝宝食堂上抹上毒药，负心汉吃着吃着就口吐白沫、毒发身亡了。
趁制服空姐推来飞机餐，秦然正襟危坐，再无跟宝宝哥抢食堂的想法。
秦然甚至不跟空姐友好互动一下了。
既没留下小纸条，也没去卫生间看有没有金鱼。
但等吃完饭，见秦然还紧张，少妇笑得花枝招颤。
颤得那叫一个厉害！
宝宝哥都被撞醒了。
“骗你的，小帅哥。”
秦然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闹了个大红脸！
中途少妇去了一趟卫生间。
临下飞机前，递给秦然一个小小的保鲜袋。
秦然犹豫许久，还是相信母性的光辉，人性的善良。
味道偏甜，还有股乃香味。
......
两个半小时的特别航空之旅结束。
飞机降落在白云机场。
秦然跟苏清墨换乘交通工具前往龙市镇。
这次甲方杉达公司要收购的是一家乡镇木材企业。
两人赶到现场，已经是下午三点。
工厂外坐着一批人，拉着横幅，喊着口号。
秦然拉住想上前的苏清墨，后者眉头一皱。
“这边走。”
苏清墨太显眼，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要是从正门走，大概率会被拦住询问身份。
月影也是参与者之一，义愤填膺的工人们可不会怜香惜玉。
秦然扫了眼四周，带着苏清墨绕过正门，来到封闭的北门，随后掏出手机。
“赵经理，苏总已经到良才木业门口了，北门，你让人开下门。”
“你不在？那你把良才木业的联系人电话发我，再跟他说一声。”
秦然把手机递给苏清墨，“赵经理，他不信我的话。”
苏清墨拿起手机，直接说道，“秦然的话就是我的话。”
看到苏清墨霸气地挂掉电话，秦然暗赞一声帅气。
同时又腹诽赵洪涛这个老王八蛋，搞出事情后也不来解决。
说什么在医院照顾组员，其实就是找理由躲起来。
过了好一会，门才开了一条缝。
“是月影的苏总吗？”
苏清墨上前一步，“我是。”
锈迹斑斑的铁门终于打开，开门的男人探头左右看了看，这才放两人进门。
秦然提着行李箱，心道箱子不大，怎么这么重。
他自己就背了一个背包，带了点换洗的衣服和充电器，别的什么都没带。
不过谁让他是苏清墨的贴身助理呢。
秦然带上门，没锁牢。
锈得这么厉害，平时肯定不开，一般工人也不会从这走。
不过厂里情况不明，秦然还是多了个心眼。
真要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也好逃跑。
苏清墨问道，“你是负责人吗？”
“不是，厂长在楼上呢。”
“带路。”
秦然跟在苏清墨身后，提着行李箱上楼。
却发现苏清墨包裹笔直修长小腿的丝袜破了一个小洞。
不是特别明显，但好像有点扩大的趋势。
白皙光洁的肌肤跟黑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若非着急赶来，苏清墨不会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平时的苏清墨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穿着永远得体，站姿、坐姿都无可挑剔。
如今风尘仆仆地赶来，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现在要谈公事，秦然也不好提醒，只当没看见。
但他有轻微强迫症，东西要摆放整齐，孔洞堵上才舒心。
“老板，苏总到了。”
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人掐灭烟头，站起身道，“苏总来了，坐坐坐，实在不好意思。倒两杯水。”
苏清墨没有坐下，而是紧蹙着眉头。
“郑总，我们之前通过电话。”
“对，这是第一次见面，没想到苏总长得比明星还漂亮，还有这么大一家公司，厉害厉害。这位靓仔是？”
“我助理，秦然。”
“你好你好。”
听到是“助理”，郑良才点点头，简单打了个招呼，又看向苏清墨。
“苏总，坐下聊，先喝点水。酒店定了吗？没定的话，我来安排，晚上一起吃个饭。”
苏清墨板着脸，“郑总，吃饭住宿这些我们会自己安排。”
“这次我来也是受杉达的委托。”
“你们员工还在聚集在门口示威呢。”
“是不是应该先解决这个问题。”
“唉~”郑良才长叹一口气，“我也想解决嘛，但是他们不听，也不理解，这不，还跟你们月影的赵经理起冲突了。”
“要不是我安排人拦住，你们的人都要进医院了。”
“苏总你是不知道他们不讲理的时候有多刁蛮。”
苏清墨脸色越发难看。
但郑良才反而点起了一根烟，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
秦然擅长察言观色，他发现郑良才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完全没把外面的示威当做一回事。
甚至就在厂里坐着，抽烟，玩蜘蛛纸牌。
根本没把苏清墨放在眼里，嘴上客气，但态度懒散，不在意。
这跟秦然预料的不太一样，但他没有太过意外。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只顾自己，不顾底下员工的黑心老板并不少见。
沉吟一会后，秦然忽然开口道，“苏总，郑总的态度挺明确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交差了？”
？？
郑良才瞪大双眼，“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结果翘着个二郎腿，导致膝盖撞到了桌底。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