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真让宜妃到了机会,西北那边传来,十四受伤的消息。
自从和德妃见过之后,十四就越发的冒近。
想要快一点建立不世之功,让康熙赶紧把德妃给放出来。
可是,这军功这种事情那是急的来的。
十四一个冒进,不仅连累了自己受伤,还将一队人都去送了死。
惹的军营人怨声载道的。
宜妃却是眼睛一亮,知道机会来了。
乌雅氏最在乎的是十四,而如今十四在胤禛侧福晋的兄长手下受伤了。
只要一挑拨,乌雅氏还不得恨死了胤禛了。
宜妃显然是个行动派,想到就要做到。
立刻动身去了德妃的宫殿。
康熙虽然下旨,禁足德妃。
但是没有阻止前来探望的人。
因此,宜妃很顺利的进到了德妃那里,两个人密谋一番。
最终确定了计划。
宜妃离开之后没几天。
德妃那里就传出来德妃病重的消息。
康熙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派太医前去把脉。
最后却得出来,德妃现在得的是怪病。
想要医治也不难,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至亲之人的心头血。
而且必须立刻马上,不容得拖延。
这话一出,众人就明白是针对谁来了。
旁人虽然不知道十四受伤的消息。
但是现在,他人在西北,想赶回来也来不及了。
现在在京城的就是胤禛,如今乌雅氏这一招是把胤禛放到火上烤。
谁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心头血。
一两滴还好,要是一大碗,胤禛的身体不就废了。
自然也是无缘大宝。
只能是,乌雅氏这一招是真的毒。
虎尚不食子,乌雅氏是要把胤禛往死里逼。
御书房里,康熙大怒,乌雅氏一再的挑战他的底线。
如今,禁足已经是看在胤禛的面子上,格外开恩,竟然还如此不安分。
胤禛是她亲生的儿子啊,老四好,她这生母还能不好吗。
大清以孝治天,这不说大清的天下,就是皇室子孙,哪个敢不孝的。
偏偏乌雅氏如今就利用孝道逼迫胤禛放血入药,这简直荒唐至极。
乌雅氏什么情况,康熙最清楚了。
要不是因为乌雅氏为他生了六个孩子。
小六胤祚和七皇女、十二皇女夭逝,温宪也英年早逝。
还有胤禛和十四这两个儿子,康熙哪容的乌雅氏一再的挑事。
“她不是想要血吗,去取一碗黑狗血血来代替。”
不等胤禛反应,康熙一道道命令下去。
不想康熙的人还没有动作,那名太医就死了,甚至整个家都被灭门。
这事在京城又引起了轰动,又有传言说是雍亲王泄愤灭口的。
有时候流言就是这样以讹传讹,根本不需要证据,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舆论都传出了好几个版本。
法不责众,这个时候如果上街抓那些宣传舆论的百姓,造成伤亡,只会让局面更乱。
这件事情就显然是八爷党的人做的。
胤禩虽然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选择支持十四上位。
但是,主要的人手还是控制在胤禩自己手里面。
如果是别人算计就算了,可生母的算计,让胤禛陷入很不利的局面。
胤禛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放血做药引给生母治病。
可他不愿意,最讨厌被人这样逼迫,他心里堵的慌,难受的厉害。
这事情,胤禛又不能和康熙说,不愿意就是不孝,胤禛更在意康熙的看法。
清悠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四爷现在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要血就给她,我的命都是她给的,她这么逼迫我,恨不得我死。”
胤禛说的有些自暴自弃,对母爱早就不期待了,可到底是生身之母。
撇不开,甩不掉,根本无法割舍,又不能断绝关系。
如果胤禛是个普通人,他直接远走高飞一辈子不回来,惹不起躲得起。
可他是皇子,是亲王爷,他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做任何事情就不得不谨慎,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不过太医大夫都必须得是我或者皇阿玛的人。”
胤禛连额娘都不愿意称呼了,如果从前的乌雅氏让胤禛厌烦,那现在就是憎恶。
对于这样的生母,他恨都懒的恨了。
只希望这一次之后,可以彻底摆脱。
胤禛虽然已经放弃挣扎,但是又做起了两手打算。
“你最近带着孩子在府里,就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万不得出府。”
胤禛交代完之后,已经进了宫。
直挺挺地跪在康熙的面前:“额娘生病需要儿子的血做药引。
做为儿子,儿臣义不容辞,只恳求皇阿玛从太医院派御医太医全程守着,以防有心人利用大作文章。”
康熙叹了口气,亲自扶起了胤禛,“你额娘糊涂啊。”
乌雅氏根本不配为人母。
胤禛又没做错什么,乌雅氏何至于此,偏心成这样。
胤禛和十四是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旁人不了解,自己这个当皇阿玛的是清楚的很。
胤禛为人稳重,又能干。
那十四贪功冒进,好大喜功,只有嘴上功夫。
两个孩子根本就是不一样。
日后,大清交给谁也是一眼能看的出来的。
康熙只觉得自己眼瞎了,从前怎么会觉得这样的女子和表妹不同柔美温顺,是朵解语花呢。
康熙如今想想都恶寒不已。
胤禛红了眼,下巴微微上扬。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过他不想为乌雅氏掉眼泪,为了十四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明真相,就恨不得致他于死地。
这样的生母不配让他掉泪。
康熙看了这样的胤禛,心里更加难受了。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吧,朕与你一起去。”
乌雅氏昏迷不醒,眼窝深陷,整个人看起来苍老又尖刻,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太太。
看到这样的乌雅氏,康熙哪里还能记得乌雅氏从前的年轻美好,只觉得这老太太可恶至极。
太医们纷纷上前给乌雅氏把脉,一时都惊住了,“禀万岁爷,摸不到乌雅贵人的脉象。”
他们探着乌雅贵人的鼻息,人没死,但没有脉象,这怎么可能。
有的太医不信邪,真偏偏诊不出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