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问题，凌云沉默了一瞬，而后回答了“是”。
她也确实是。
东方明神情更恍惚了几分。
是。
竟然是。
这可真是……
东方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感觉，他活了几千年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受到这么多的震撼。
他刚出生二十三年的女儿修为比他还高、比家族的老族长还高……
这是他做梦、是他幻想的时候都不会发生的事！
但偏偏，现在切实地发生在了他身边！
每当他感觉他已经受到了足够多的震撼，现实就会告诉他，不，这才只是个开始。
现在他感觉他的大脑已经被震撼的麻木了，但他不得不用这麻木的大脑继续思考。
他努力自我安慰着，劝导自己接受现实。
至少他的女儿还是他的女儿不是么？
至少他还有女儿、而且女儿很健康、状态很好，这就够了不是么？
至于女儿是不是有炼虚巅峰的修为和实力，那有什么要紧呢？
不要紧、不要紧、一点都不要紧……
东方明用这种方法说服自己尽快接受现实，好去处理剩下的那一大堆烂摊子。
凌云看得出来东方明这浑噩的状态不太对劲，但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和东方明说些什么安慰他一下。
但又怕东方明现在的状态，她说了什么反倒会让他更迷糊，索性就没说，想着等他冷静下来了的时候再说。
东方明终于勉强冷静下来了一些。
“你……如果接下来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找个地方待着吧，我先去把事情处理一下，晚些再去找你……聊聊。”
凌云点头，“好。”
东方明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头，顶着和他思绪差不多混乱的头发和衣服转身离开了。
凌云看着东方明离开，又转头看了眼地上东方佳瑶的尸体，也闪身离开了。
刚才和幕后之人附身的东方佳瑶打架，她并不是全身而退的。
东方佳瑶很弱，但幕后之人很强，即便只是分身的一抹神识，但加上早年间的那些布局也强的离谱。
她受了伤，尽管并不很严重，但考虑到这伤是幕后之人造成的，她觉得还是要谨慎一些，务必要将所有不好的可能都排除在外，还是先回去好好疗伤吧。
这么想着，她回了住处，直接布置好阵法，开始打坐疗伤。
……
此时，东方明刚走出没多远，就被急匆匆赶来的五长老六长老拦住了，接着负责暗中保护东方云的两位长老也凭空现身。
东方明看着他们顿时感到头疼不已，本就混沌没完全清醒的大脑更混沌了。
他按着眉心缓了缓，而后看向了负责保护东方云安危的两位长老。
“你们有什么事？”
负责保护东方云安危的两位长老此时还处在震惊状态。
他们负责保护的家族天才修为竟然忽然从金丹期来到了炼虚期？
他们负责保护的家族天才修为比他们还高？
家主二十三岁的女儿是炼虚修士？
这世界也太玄幻了！
东方明看着他们呆傻的脸猜到了什么，现在的东方云当然不需要他们的保护了，那就先不保护了，等下收拾烂摊子还需要人手，正好可以帮忙。
这么想着，他看向同样满脸震惊恍惚担忧的五长老和六长老。
“你们有什么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