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飞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了。
等两个警察走后,杨兴飞从藤条箱中取出一盒西式糖果,双手递向中川夕子:“中川夫人,初次登门,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中川夕子郑重接过,躬身说道:“多谢原田大人,礼物很珍贵,妾身非常喜欢;哦,妾身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准许。”
杨兴飞好奇道:“请讲。”
中川夕子小心翼翼道:“原田大人请称呼妾身夕子吧!在大人面前,夕子不敢当夫人这个称谓,再说,孝次郎也只是个二等兵。”
杨兴飞也不纠结,对小日子客气什么?
于是点头道:“也好,那就称呼你夕子了。这个名字很好听。”
中川夕子眼睛一亮,脸颊微红道:“多谢大人夸赞!既然大人是孝次郎君的朋友,那夕子可不可以称呼您原田君?”
杨兴飞没想到这东洋妞的戏还挺多,再次点头道:“当然可以,这样不会显得生份。”
“嗨!多谢原田君!”
中川夕子顿时热切起来,片刻后眼神又是一黯:“妾身听说蝗军攻占了青国北方一大片地区,原田君,你是从青国来的,是否知道实情?”
杨兴飞一愣,这肯定是倭国官方的说法,目的自然是为了隐瞒真相,从中川夕子的语气判断,显然没什么效果,消息灵通者多得是,大夏又离倭国不远,真相肯定已经在私底下传开了。
他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军队遭到了激烈的抵抗。”
中川夕子眼中泛出一抹泪光:“妾身其实已经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只是不愿相信,原田君不方便说,夕子就不问了,孝次郎君是为了帝国开疆拓土而去的,就算是玉碎了,也死得其所。听说那里的土地非常肥沃,非常适合耕种,但青国人非常懒惰,不配耕种那么好的土地,应该由我们倭国人耕种…”
杨兴飞心说,尼玛!这个小娘皮也不是好东西啊,也是狂热的扩张主义拥护者,怪不得很多人说,原子弹下无冤魂,一点都没错,这个娘们非得好好惩罚才行,坑起来也没有任何负担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借住在这里不用担心再遇到盘查,近卫师团各个联队的位置还没确定,肯定得花费一点时间,干掉这些家伙更是费时费力,待在江户城附近方便些。
他适时打断道:“夕子,真相究竟如何,暂时无从得知,光凭猜测也无济于事,不如安心等待,另外不可到处议论,以免惹来麻烦。”
中川夕子擦了擦眼角,再次躬身说道:“嗨!多谢原田君开导与教诲!夕子记住了。”
随后话题一转:“不知原田君是怎么和孝次郎认识的?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多听一听孝次郎的事情,就当是一种缅怀吧!”
杨兴飞瞎编道:“我闲暇时候喜好游历,恰逢孝次郎君上岸侦察,于是就认识了,虽是萍水相逢,但也相谈甚欢,说来好笑,我现在都记不清到底聊了些什么,只记得非常开心,而且喝醉了…”
中川夕子静静地听完,随后急切道:“那孝次郎君有没有提到我?”
杨兴飞点头道:“提到过,说你心灵手巧、温柔贤淑,分别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想你…”
“呜呜呜,孝次郎君——”
中川夕子忍不住再次啜泣起来,好一会后抹着眼泪说道:“原田君见谅,妾身实在是情难自禁,让原田君看笑话了。”
杨兴飞摆手道:“夕子不必多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孝次郎君若是有知,必定会欣慰的。”
“嗨!多谢原田君开导!对了,原田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杨兴飞说道:“江户城我还从没去过,既然来了,就在周边游玩一番,也算不枉此行。”
中川夕子点头道:“原田君说的是,理应如此。那原田君有没有找到处?”
杨兴飞摇头道:“还没有,打算下午去找。”
中川夕子神情期待道:“原田君对住处有什么要求?”
杨兴飞心说,你还真配合啊!
“只要离江户城不远就行,这样游玩起来比较便利。”
中川夕子脸上一喜,急忙请求道:“原田君如不嫌弃,就住在这里吧,刚好有两间居室;而且临近中央线,可以乘坐列车去江户城,非常便利;房费也好商量,一个月只需要2円就行,原田君觉得怎么样?”
杨兴飞故作矜持道:“房子、位置和房费我都满意,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不太方便。”
中川夕子顿时急了:“原田君不用担心!没有人会说闲话的!”
杨兴飞也需要一个工具人掩人耳目,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多心思了,于是顺势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多有打扰了!对了,借住多久尚未确定,就先按一个月算吧,超出时间再续;这些钱你先收着,多出来的充作饭钱。”
说完取出十块银元递了过去。
中川夕子喜出望外,原本只打算收点房钱补贴家用,没想到杨兴飞竟给了这么多,她顾不得矜持,匆匆接过后弯腰俯首道:“原田君放心,妾身一定尽心服侍好您!”
杨兴飞微微点头:“那就一言为定了!对了,我还没有用过早餐,就麻烦夕子一二了。”
中川夕子说道:“嗨!妾身先去买米,回来就为原田君烧饭,还请稍待。”
杨兴飞微微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对了,我肠胃不好,不能吃生鱼生肉。”
“嗨!夕子记住了!”
…
约一个小时后,一顿平平无奇的午饭摆在了一张矮几上,一碗米饭、一条熏鱼、一小碟渍梅,加上一盆味噌汤。
中川夕子放好后跪地低头,神情恭敬道:“让原田君久等了,请允许夕子服侍您用餐。”
杨兴飞心说,这女人也够精打细算的,给了整整十块大洋,结果午饭就这?
他先是嗅了嗅饭菜,发现没有异味后,这才点头道:“那就麻烦夕子了。”
“原田君太客气了,夕子惶恐。”
中川夕子说完后靠近过来,让杨兴飞充分体验了一把饭来张口的感觉,实在是太惬意了。
美中不足的是,倭人的口味偏淡,算了,入乡随俗吧,以免露出破绽。
这还不算,中川夕子有意无意地用温软处来回蹭着,以致吃到半截,他已然兴致高昂。
中川夕子掏出一块绢布,轻柔地擦去他嘴角的饭渍,犹豫片刻后柔声说道:“原田君一定很难受吧?就让夕子来帮您吧!”
杨兴飞没在她身上闻到糜烂的气息,心想这小娘皮平时还算检点。
为国争光的事情怎能推脱?
于是一把将她揽到了怀里,粗暴地扯掉她的棉袍,铺在木地板上,将其按了上去。
“啊,原田君——”
片刻后,屋里传出了高昂的吟唱声,几乎传遍了整个村庄。
足足两个小时后,酣战方休。
中川夕子的嗓子都喊哑了,全身上下大汗淋漓,提不起半分力气。
“原田君,您实在是太强悍了了!夕子受益匪浅…”
话音未落,双眼一闭昏睡过去。
战场早就转到了内屋的榻榻米上,杨兴飞顺手将她盖住,出去后清洗一番穿戴整齐,留了个字条后走了出去。
只见村中男子纷纷投来恭敬、钦佩或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女人们却都是目光灼热,几乎能拉出丝线,恨不得将他生吞了。
杨兴飞丝毫不怵,男人们的目光他通通无视,女人们则看人下菜,年老色衰的同样无视,年轻貌美的一一微笑致意。
“喂!你这家伙,睡了中川家的还不够?竟敢勾引我女儿?”
有个将近五十岁的倭人怒不可遏,也不顾忌杨兴飞的身份了,挽起袖子就冲了出来,到了跟前却蔫吧了。
这家伙身高不到1.55米,比杨兴飞低了一头,而且身材瘦骨嶙峋,后者一个指头都能将他吹倒。
杨兴飞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对方,将其盯得直发毛。
“你,你,你想干什么?”
杨兴飞冷笑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完一把掐住对方脖子,像拎小鸡似的将其提拎起来,对方很快憋得面色涨红、白眼上翻、两脚乱蹬不已。
“大人恕罪!”
就在这时,两个衣着破旧的女子急匆匆跑了过来,双方跪倒在地,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另一个十六岁上下,容貌非常相似,姿色也都不错,身材虽然瘦弱,但该长肉的地方并不亏欠。
前者啜泣着哀求道:“这位大人,请饶恕我丈夫的冒失,您让妾身做什么都行!”
后者也乞求道:“大人,饶了我父亲吧!妾身愿意替他赎罪!”
杨兴飞打量了这母女俩一番,又瞅了瞅眼前的男子,心说,真是癞汉娶美妻啊!都不说这家伙的长相,光是年纪都比他老婆大了十几岁。
他五指一松,男子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全身颤抖不已,裤裆处湿了一大片,散发着浓浓的尿臊味。
前者厌恶地捂住鼻子,盯了两女好一会,直瞅得她们全身发软,这才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天今晚到中川家服侍我吧!来之前记得沐浴!”
刚才远远没有尽兴,中川夕子道行实在太浅了。
俗话说,实力不够、数量来凑,刚好这两个送上门来了。
年长的女人神色一松,随后露出一丝窃喜:“嗨!妾身一定尽心服侍大人!”
杨兴飞顿时一愣,都不带犹豫的?
随即问道:“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
年长的女人说道:“回禀大人,妾身叫户田美和,这是妾身的女儿,叫户田香织。”
那个男子迟了半拍:“回禀大人,小人叫户田实。”
杨兴飞皱眉道:“闭嘴!没有问你!赶紧回去换裤子!”
“是,大人!”
户田实捂着裤裆,低着脑袋跑了回去,引发一片哄笑声。
户田美和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请问妾身和香织可以离开了吗?”
杨兴飞沉吟片刻道:“我要去江户城里一趟,就让香织陪我去吧!”
户田美和面色一变:“大人,这…”
她倒不担心杨兴飞做什么,而是担心把她女儿卖了。
杨兴飞冷哼道:“不愿意就算了!”
户田美和面色再变,急忙改口道:“大人恕罪!既然大人看得上香织,就让她陪同大人去吧!”
香织神色有些忐忑,但并没有反对,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有发言权。
杨兴飞说完转身就走,香织犹豫片刻后急忙跟上。
出了村庄后,香织小心翼翼道:“大人,去江户城的话,可以乘坐中央线。”
说着瞅了瞅太阳,又接着说道:“很快就有列车过来。”
杨兴飞说道:“那就坐吧!”
“嗨!”
两人顺着铁路平行方向到了一座站台,等了约三十分钟左右,一列小火车冒着浓浓的蒸汽驶了过来。
香织急忙提醒道:“大人,就是这一趟列车。”
站台上的人寥寥无几,两人不慌不忙地进了一节车厢,车上也有不少空位。
杨兴飞走到一处空位上坐下,又拍了拍旁边:“香织,你也坐。”
“嗨!谢谢大人!”
香织乖巧地坐了下来,神情仍然非常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