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飞估算了一下约翰国远征舰队一个月的行程,此时应该在孟加拉湾,锡兰岛与金洲岛(苏门答腊岛)之间。
于是电令辽东的兴夏军指挥部与汉斯国驻萦口领事沟通,让后者提供目标确切行程,可能得好几天才有回音。
他也不着急一时半会,又给船厂发了份电报,询问半个月之前订作的东西,就是下个世纪才会出现的航空炸弹,全都是穿甲燃烧爆破弹,按外形大小和质量又分中型(500公斤)和大型(1吨),哪怕是中型,也比阿姆斯特朗305毫米舰炮的弹丸重得多,后者标准重量为390公斤。
询问后得知,中型炸弹制作了1800来枚,大型炸弹制造了500来枚,还制造了100枚试投用的模拟弹,用来修正气流造成的偏差。
杨兴飞直呼给力,于是乘坐热气球赶了过去。
勉励一番后,下令将这些航弹都装上引信,装一枚收一枚,两个小时之后完活。
又参观了一下各个船坞、车间以及附属工厂,刷了一波存在感。
船厂可以仿制各式火炮和弹药以及中小型舰艇,这是受原料限制,无论是辽东和粤南,现在都没有稳定的煤炭和铁矿来源,也没有炼钢厂,好吧,连生产焦炭的焦化厂都没有。
离开船厂后,又分别到鹅城、香江、虎门、粤城去了一趟,给各级军政负责人\/指挥官嘱咐了一番,最后回到了位于香岛女王城以南、天后庙道和宝马山道之间的别墅内,这是他忙里偷闲挑选的宅子。
穿过数道岗哨后进了大门,远远就听见“哐哐当当”的碰撞声,以及娇叱声。
只见秋美和桃明纱各自佩戴着护具,手持约1.7米长的木枪,枪头用棉布包裹着,正香汗淋漓地对练拼刺术,香织则充当裁判;
颜凤仙半躺在屋檐下的一张躺椅上,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笑吟吟地观看着。
“停!”
见他回来,香织急忙叫停,与秋美、桃明纱退到了颜凤仙身后。
“飞哥回来了?”
后者惊喜地招呼着,就欲起身,杨兴飞几步上前按住她肩头:“你怀着宝宝,尽量别乱动。”
说着理了理她额前的发丝,随后蹲下来附耳听着她肚子里的动静。
颜凤仙娇笑道:“才四个月,能听出来什么啊?”
杨兴飞笑道:“四个月差不多就开始动了。”
说来也巧,话音刚落,肚子里面传来咕咚一声,将杨兴飞的脸颊顶了一下。
颜凤仙惊喜道:“真动弹了!宝宝知道爹爹回来看他了。”
随后又吃味道:“小没良心的,娘天天陪着你,也不和娘打一个招呼。”
杨兴飞笑着说道:“你连宝宝的醋也吃啊?”
颜凤仙抿嘴笑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又怎么会怨他呢?希望这一胎是个小子,我心里就有底了,以后生男生女都没负担了。”
杨兴飞起身后将她拥在怀里,宽慰着说道:“媳妇别想太多,无论是小子还是丫头,都是咱们的骨肉,我都喜欢。”
“嗯,其实我也喜欢丫头,不过还是希望先来一个小子,这样以后生了丫头,就有哥哥照顾着。”
杨兴飞笑道:“你说的也对。”
随后转向刚卸下护具的三女。
“哥哥!”
香织用半生不熟的辽东话喊道,随后贴到了怀里。
杨兴飞用力抱了抱,感受了一番温香软玉,又抚了抚她的后脑勺,一语双关道:“不错,又长进了不少。”
香织没听出弦外音,娇笑着说道:“嘻嘻,谢谢哥哥!啵!”
“哥哥,我也要抱抱!”
秋美、桃明纱也凑了过来。
杨兴飞将这两个妹一起拥在怀里,又收获两枚香吻。
松开后转向颜凤仙:“凤仙,我得出一趟远门。”
颜凤仙问道:“飞哥要回辽东?”
杨兴飞摇头道:“是去西边…”
颜凤仙嘴巴动了动,好一会后说道:“飞哥小心一点,在天上倒罢了,落地休息时要挑安全的地方。”
杨兴飞说道:“我会的,别担心。”
颜凤仙又问道:“飞哥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杨兴飞说道:“明天早上吧。”
颜凤仙想了想又问道:“飞哥带上一两个妹妹,路上也好照应,留一个照顾我就行。”
香织、秋美、桃明纱顿时目露期盼之色。
杨兴飞想了想说道:“香织跟我去吧,秋美和明纱在家照顾好你们大姐,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秋美乖巧道:“哥哥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大姐!”
桃明纱:“哥哥早点回来。”
香织喜笑颜开道:“嘻嘻,哥哥最好了!”
…
第二天(三月二十三,西历4月17日)一早,杨兴飞辞别三女,与香织乘坐热气球向西南方向飘去,让后者每隔一个小时用电台联络一下指挥部。
当天傍晚,气球飞临了安南国南部的金瓯角(金瓯半岛南端)上空,这时阴雨绵绵、湿热交加,如果换了别人,早就迷航了。
但杨兴飞凭借着虚拟地图参照缴获来的地图和海图,还有一路上绘制的轨迹,准确地判断出了当前位置。
“哥哥,有消息了!目标舰队昨天中午驶离了锡兰岛,据推测,此时应该停泊在十度海峡——格雷特海峡南北一线,最有可能的地点是金洲岛北部,距金瓯角大约220海里(约410公里)。”
(注:金洲岛此时是尼德兰国的殖民地,但早在1797年坎伯当海战后,尼德兰国的巴达维亚海军已经覆亡,再也无力与约翰国海军抗衡,加上金洲岛北部还未被尼德兰完全征服,因此后者在这里停泊也就合乎逻辑了。)
回归正题。
停泊的舰队肯定比行驶中的好攻击,而且现在距离非近,可谓是赶了个正着。
杨兴飞于是更换气流层飘向正西方向,依次穿过仙罗湾、克拉半岛(马来半岛)、缅马海,于黎明时分飞临十度海峡上空,又顺着岛链向南搜索,果真在金洲岛西海岸北部一个海湾内发现了一支庞大的舰队。
根据数量及各舰武器配置,断定正是约翰国舰队,只是那两万陆军全部登岸了。
飞了整整一天一夜,香织此时几乎睁不开眼睛了,杨兴飞说道:“香织,睡会吧。”
香织不好意思道:“嗯,给哥哥添麻烦了。”
杨兴飞笑道:“怎么会呢?你这次可是帮了大忙了。”
香织惊喜道:“真的吗?哥哥这么说的话,香织可就太开心了。”
说完往吊篮边上一靠,不到十秒便睡着了。
杨兴飞随即调整气流层,使得气流方向与海湾外围舰队一线,并飘至目标上空,随即撒下一枚枚航弹,沿途的每艘战舰至少丢十枚,充分保证命中率和威力。
他并没有刻意地先炸排水量最大的君权级战列舰,而是由外往内炸,这样就阻塞了海湾出口,限制了其余战舰的航线。
咻咻咻——
轰轰轰!
巨大的冲击力下,甲板上的装甲犹如纸糊般被凿穿,航弹无可阻挡地贯入舱室内,随即爆炸开来,舱壁、设施以及顶部甲板瞬间支离破碎,被强横的冲击波抛向四面八方;
海水顺着破口激涌而入,中招的战舰很快都开始下沉,发生殉爆的战舰则顷刻间解体。
杨兴飞一趟过去炸了14艘战舰,又调节气流层飘了回来。
虚拟地图显示,刚才光顾的战舰都变成了灰色,并且越来越黯淡,于是转向了其余目标。
又轰击一轮之后,再次击沉了12艘大小不等的战舰,仅存一处狭窄的水道;
杨兴飞再次掉转回来,击沉了3艘匆忙逃离的战舰,将海湾彻底堵死,剩下的38艘战舰、5艘补给舰、20艘运输船成了瓮中之鳖。
杨兴飞心中大定,再次重复之前的操作,将一枚枚航弹倾泻下来,敌舰接二连三地陷入火海。
侥幸未死的水兵们纷纷弃舰,犹如下饺子般跃入水中,奋力游向岸边。
半中午时分,这场盛宴终于落下帷幕,目标舰船无一幸免。
杨兴飞长出了一口气,约翰国远征舰队终于解决了,可以专心对付青廷了。
“一键回收战利品。”
“已回收。”
约300门各式未组装的陆军火炮及十万余发炮弹(阿姆斯特朗76毫米野战炮、95毫米野战炮、121毫米攻城炮)、1200枚343毫米、3000枚234毫米、枚152毫米炮弹、几十万发57和47毫米速射炮弹,还有巨量的发射药包、步枪、左轮、枪弹、燃煤、重油、粮食、食盐、早熟的热带水果,钱财等等被收入了仓库。
其中234、152毫米弹丸及发射药、57和47毫米速射炮弹可以自用,燃料、粮食物资、钱财就更不用说了。
杨兴飞随即又将所有战舰残骸回收,得到枚金币,余额增至枚。
当然,更大的收获还是爆出来的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