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深夜,杨兴飞乘坐热气球飘至毛熊军左后方,即第六军驻地上空,并锁定了火炮位置,随即投下连串的航弹或炮弹。
打仗嘛,就得用尽一切手段战胜敌人,有挂不开刚正面,还怎么做一代枭雄?
咻——
轰轰轰!
尖厉的破空声中,一团团巨大的火光绽放开来,将漆黑的夜空映得亮如白昼。
巨大的动能及高温下,倭军一门门火炮化为废铁,被波及的毛熊军血肉横飞、死伤一片。
毛熊军顷刻间被惊动,引发了一阵慌乱。
将能炸到的火炮悉数炸毁后,又将飞行轨迹下方的毛熊军炸了一长串,随后调整轨迹,轰炸其余火炮和毛熊军;
飞至军马上空时,也毫不客气地投下一枚枚炮弹,将数百匹战马炸翻在地,未被波及的马匹嘶鸣着挣脱了缰绳,撒开四蹄狂狂出去,将不少毛熊军踩死、撞死。
各级军官此时也无心约束部下,也加入了逃命的行列,命都快没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热气球飞临叶尼塞河上空时,杨兴飞心中又是一动,暂时放过底下的毛熊军,调整轨迹顺着河流找了毛熊军构筑的那几座木桥。
轰轰轰!
一通狂轰滥炸后,断掉了毛熊军的后路,使其插翅难飞。
随即再次调整轨迹,将毛熊军剩下的火炮陆续炸毁,并且炸到了毛熊军一处弹药库,引发了剧烈的殉爆,在底下掀起一团超强的风暴.
接着又轰炸毛熊军有生力量,重点是那些没有乱起来的,一连串炮弹下去,炸得天翻地覆,倒霉的毛熊军一命呜呼,或重伤哀嚎,躲过一劫的亡命奔逃,或是躲进弹坑里做起了伏地魔。
哥萨克骑兵们见势不妙,纷纷跃上战马逃离,好在他们单独扎营,没有被乱跑乱蹿的步兵挡住,打头的骑兵顺利逃到了木桥处,于是驱马踏了上去。
驰行至河心位置时,猛然马失前蹄掉了下去,被滚滚的河水淹没。
叶尼塞河可是毛熊国径流量最大的河流,上游水流尤为湍急,掉下去安有命在?
扑通!
扑通!
短短时间内掉下去五十多骑,其中大多是被后面的骑兵撞下去或挤下去的;
后续的骑兵里有反应快的,到了桥头发觉不妙,急忙拨转马头向北逃去;
脑子简单的骑兵仍旧驱马上了桥,后面还跟了不少一同上路的。
将倭军后方扰乱后,杨兴飞控制着热气球飞至其前沿阵地,将那些壕沟挨个炸了一遍,里面的毛熊军也死伤连连,剩下的抓住短暂时机逃之夭夭。
轰炸起始时,高尚武立刻下令:“传令:新二师、新三师、新五师以及骑兵师,按照既定路线即刻出击!新一师驻守阵地!”
上述三个步兵师顺着上百条木桥过了安加拉河,随即齐头并进,向毛熊军阵地快速接近;
各师属炮兵团也在其中,原本装备的山炮和野炮都换成了81毫米迫击炮,这样每个炮团可以装备72门,威力虽然有减弱,但射速、火力密度提了好几倍,又轻便易于转移。
接近至毛熊军第一道壕沟时,炮兵们不管里面有人没人,架起迫击炮先是一轮照明弹,随后用高爆弹轰了四轮;
炮击之时,步兵们猫着腰,呈散兵阵型快速突进,后面的炮兵也适时将弹幕往前延伸,以免炸到自己人。
步兵们突进到壕沟边缘时,前排的纷纷摘下一枚手雷,拔掉保险销丢了进去,爆开之后再上前清理残敌,只是壕沟里几乎见不到毛熊军,能跑的早就跑了。
不过是浪费了些弹药,和性命比起来无关紧要。
补充弹药后,又向下一道壕沟推进。
另一边,骑兵师沿着安加拉河往北,骑三旅在半路设伏,骑一旅和骑二旅则赶到雷区边缘,依托河崖和地形构筑了三面阻击阵地。
在此之前,逃跑的哥萨克骑兵们一头撞进了雷区,引发了连串的爆炸,倒霉的是几乎都被炸到了脚踝或小腿,连人带马伤残了一大堆,哀嚎声、悲嘶声经久不绝。
后面的哥萨克骑兵见状急忙向东迂回,被骑兵师堵了个正着。
轰轰轰!
通通通通——
骑兵师先是发射了一轮照明弹,随后迫击炮、机枪、步枪齐上,将哥萨克骑兵击杀大片。
后者不明虚实,因此不敢硬闯,还击一轮后又向南折返,又被骑兵师的迫击炮和机枪从背后一顿输出,再次死伤连连。
骑兵师并未追击,因为又一茬的敌骑溃逃过来了,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一幕。
南逃的敌骑不用管,还有骑三旅等着呢,就看这些惊弓之鸟还敢不敢硬闯。
杨兴飞这时也没有闲着,一旦发现毛熊军聚集,立刻过去一通滥炸,使其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沦为一盘散沙,只能任兴夏军平推,这也算是陆空联合作战,只是空军太寒酸了一点。
各步兵团和骑兵激战之时,各步兵师所辖运输团也忙碌无比,将一匹匹驮着弹药的马匹或骡子赶往前线,这么奢侈的打法实在太耗弹药了,这也是杨兴飞主张的,能用炮绝不用枪,能用机枪绝不用步枪,最好让敌人连面都见不到就挂掉。
…
黎明时分,幸存的毛熊军被压缩在叶尼塞河与萨彦岭的三角地带,东、西萨彦岭间的通道也被兴夏军占据,毛熊军强攻了好多次都铩羽而归,已然陷入了绝境。
毛熊军总指挥费奥多罗中将望着周边一张张麻木呆滞的面孔,心中涌起浓浓的不甘。
有人提议化整为零钻山林,这似乎是一条生路,暂时可以摆脱危局,但那样又能坚持多久?没有补给、没有弹药,还面临着野兽的袭击和迷路的风险,返回克里姆林堡更是万里迢迢。
因此费奥多罗中将否决了应一提议,清点各部人数后,得知还剩余18万步兵,骑兵剩下的不足三千骑,其余的要么挂了,要么侥幸逃脱;
即便如此,毛熊军兵力仍旧占优,弹药却快消耗光了,如果要反击的话,必须尽快,因为粮食也不多了。
费奥多罗中将屏息两秒后下令:向兴夏军发起反击!
他赌对面弹药也不多了,等双方都没了子弹,就只能刺刀见红了,到时凭借优势兵力和高大的体格,一定能反败为胜!
完成合围的兴夏军抓紧时间构筑了两道工事,无论是围困还是进攻,都立于不败之地。
“乌拉——”
就在这时,成千上万的毛熊军冲了过来,打头的仍旧是骑兵。
于是昨天那一幕再次上演,在兴夏军密集的火力下,毛熊军无论步兵、骑兵都接二连三地饮恨西北,唯有零星幸免的战马啾啾悲鸣着逃散。
半个小时之后,毛熊军骑兵损耗殆尽,步兵也伤亡了三万余,剩下的要么趴地不动,要么掉头就跑,还与后方的督战队发生了火并。
兴夏军于是追着溃兵发起了反攻,所过之处,做伏地魔的毛熊军们纷纷起身逃跑,下一刻后背中弹倒下;
有些凶悍的毛熊军见兴夏军近身,觉得机会来了,装上刺刀就与兴夏军对拼,结果连拼刺都占不到半点便宜,被一一刺倒在地。
“蠢货!有子弹用什么刺刀?”
一个连长训斥了一句,随即对着对几个负隅顽抗的毛熊军连连扣动扳机;
当弹仓打空时,边上一个士兵磕开一个毛熊军的刺刀,另一个士兵垫步上前,刺刀一递,没入了那个毛熊军的右肋。
当然,更多的反抗者直接领了花生米。
有的毛熊军蹲地横举步枪请降,同样领了一颗花生米,冲锋之时怎么纳降?还得担心后背。
在后方炮火的掩护下,兴夏军不断向前推进,打退了毛熊军好几批次的反扑,并且不断消耗敌军有生力量;
战至傍晚,毛熊军又折损了5万兵力,剩下13万;
自昨天开战至今,兴夏军也伤亡了七千余,双方兵力为大致为1:1.5,兴夏军为1;
双方几乎激战了两天一夜,此时都非常疲惫,都默契地休战,但都知道,绝对等不到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