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王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质问她。
“福晋,老佛爷说的是真的吗,这些都是你做的?”
詹王妃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眶迅速就红了一圈,捂着胸口为自己辩解。
“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身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求皇上明鉴,还臣妇一个清白。”
可心里却冷笑一声,沈夫人死了都好几天了,棺材都下葬了,谁能证明是自己干的,至于晴格格的事自己可没有动手,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王氏那个贱人去。
小燕子见她死不承认,一咬牙径直冲到了她跟前,提起她的衣领,啪啪左右两个巴掌上去。
“你个虎姑婆,一脸奸相,在皇阿玛面前也敢撒谎,小心我让皇阿玛砍了你的脑袋。”
詹王妃被打的眼前一黑,嘴角都出了血,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反应过来后,眼神阴狠地瞪着小燕子,用手指着她,怒斥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只侥幸飞到皇宫的一只野燕子罢了,就算飞到再高的枝头,也永远变不成凤凰,敢打我,我可是堂堂正一品的王妃,你有什么资格。”
小燕子的动作把王氏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把身子缩成一团,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小燕子揍她。
永琪听到詹王妃的话再也忍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朝她的心窝子踹了一脚,把小燕子护在怀里。
“你竟然敢骂小燕子,谁给你的胆子,我都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
皇后看到她欺负小燕子也怒了,“皇上,詹王妃她目中无人,连臣妾和你的义女都不放在眼里,这是赤裸裸的藐视皇威啊!”
皇上看到皇后怒气冲冲的样子,赶紧哄着她,“如懿,你消消气,你腹中还有咱们的孩子呢,这里有朕和皇额娘在。”
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詹王妃时,语气十分厌恶,“詹王妃,小燕子是朕亲封的格格,她是朕的宝贝女儿,你骂她,就等于骂朕,你是活够了吗?还是说詹王府上上下下对朕不满意呢。”
皇上的话一出,詹王和尔玉姐弟俩吓得赶紧跪下求饶,“皇上明鉴,詹王府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詹王妃吓得瑟瑟发抖,可还是嘴上逞能,“皇上,臣妇,臣妇身份尊贵,还是还珠格格的长辈,她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对我动手,还珠格格乡野出身,难免不懂规矩,我这也是替皇后娘娘教育格格如何做人。”
老佛爷勃然大怒,左手用力的拍在桌上,“容嬷嬷,桂嬷嬷,给哀家打,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还珠格格指手画脚,教育格格,也不看看你的身份配不配。”
容嬷嬷和桂嬷嬷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窃喜。
“嗻,老奴这就好好治治詹王妃这张嘴。”
容嬷嬷年纪虽然大,可力气却不小,面对詹王妃的挣扎,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易如反掌,根本就拦不住她老人家。
“给我老实点!”一把推开一旁的詹王和李旦夫妇,撸起袖子就把詹王妃从地上拽了起来。
秦嬷嬷看到自己的主子被打,也装作没看见,她也看开了,今日自己来了这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横竖都是一死,她才不想伤痕累累的去见阎王爷,多寒碜。
尔玉和尔淳上前想要拦住容嬷嬷,桂嬷嬷直接挡在两人面前。
“玉格格,淳贝勒,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还是不参与的好,否则不要怪老奴不客气。”
容嬷嬷一手将詹王妃的后脖颈抓住,往后一扯,手里的绣花针早就蓄势待发了。
一根针直接将詹王妃的上下嘴唇刺穿,剩下的绣花针一根不落的扎在了她的身上。
“叫你欺负小燕子,叫你谋害二小姐,叫你造谣晴格格,我看你这次怎么说话。”
詹王妃疼的想要大喊,可一旦发出声音,嘴唇上的银针就会在上下穿梭,简直生不如死,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屋里的人哪里亲眼见过这种酷刑,都偏过头不看詹王妃的惨样。
唯有尔玉和尔淳于心不忍,为人子女,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罪,他们实在做不到,直接跪在地上,把头磕的砰砰作响。
“求老佛爷饶我额娘一命吧,老佛爷,额娘她知道错了。”
容嬷嬷没有听到老佛爷的命令,手上的动作压根不停,银针又开始往她的十根手指里面扎,十指连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二小姐差点溺死湖中,自己必定要出口恶气。
詹王妃这下实在忍不住了,发出凄厉的叫声,嘴唇直接被银针撕成两半,整张嘴血肉模糊。
尔玉磕的头都见了血,听到母亲的惨叫声,挣脱开桂嬷嬷的束缚,直接扑了过去,把母亲抱在了怀。
“额娘,你醒醒,你不要吓女儿好不好。”
老佛爷见惯了扮可怜博同情的人,压根对她头上的伤势没有一丝同情。
“桂嬷嬷把玉格格给哀家拉开,你额娘的命就是命,其他人的就不是了吗?哀家放过你额娘,那谁来放过哀家的晴儿,晴儿有什么错,她就活该被你额娘造谣吗?沈夫人又有什么错,她就该死吗?”
尔玉流下两行清泪,她也知道额娘做的不对,可她作为女儿能怎么办,谁能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做。
桂嬷嬷心早就铸了铜墙铁壁,冷漠无情地将玉格格拉走。
皇上皱眉问道,“詹王妃,你现在还不说实话吗?沈夫人是不是你命人推下去的。”
詹王妃疼的浑身发颤,看到自己女儿为了救自己破了相,心里明白一旦自己承认,后果不堪设想,颤颤巍巍地回答。
“臣妇不知所犯何罪,皇上,臣妇就好比当年的窦娥,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无处申冤,容嬷嬷这是在屈打成招啊。”
皇上没想到她嘴这么硬,都到这份上了,还不承认。
“闭嘴!你要有本事和窦娥一样,死后六月飞雪,大旱三年,血溅白练,朕还信你的鬼话,你要是想证明自己的冤屈,现在朕就可以送你上路,朕也看看咱们大清朝能不能出一桩旷古绝今的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