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个大头鬼!”
由于人群拥挤塞娅和尔泰身子贴得很近,塞娅听到他竟然敢占自己便宜,正准备回头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料她扭头的功夫,尔泰被后边百姓的一推,脚下一个踉跄,结果,两人嘴唇碰嘴唇,亲了个正着。
尔泰感受到唇上骤然贴住的柔软唇瓣,软软的,香香的,直到脚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才清醒过来。
四目相对,塞娅立刻羞红了脸,一把将他推开,丢下一句“变态”,便自顾自的跑了。
尔泰看见她跑了,焦急的想要追上去,可被人群挡住了路,能看清路时,塞娅已经不见人影了。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小燕子和永璂最前边,看到塞娅一个人横冲直撞冲出了人群,小燕子担心她人生地不熟出了意外,朝她大喊。
“塞娅!你去哪啊,等等我们。”
许是人声嘈杂,又亦或是刚刚初吻被夺走,塞娅控制不住内心的躁动,完全没有听到小燕子的呼喊,几个呼吸,就不见她的人影了。
永璂拼命的晃了晃小燕子的手,葡萄般的眼睛眨了眨,认真的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姐姐,你别管我,我去找紫薇姐姐,你快找塞娅姐姐去吧,她一个女孩子万一出事怎么办。”
永璂虽然人小,但他身为皇上的儿子,知道塞娅绝对不能在大清境内出事,否则大清和西藏的友好关系必将破裂。
小燕子一咬牙,抱着永璂硬冲出一条道来。
“紫薇,你照顾好永璂,塞娅自己一个人跑了,我去找她。”
紫薇闻言也十分担心,将永璂牢牢的抓着。
“小燕子,你小心呐。”
尔泰这时也追了上来,看到小燕子她们都在这,俊郎的面容满是着急。
“小燕子,你有没有看到塞娅,她刚刚自己跑了,我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来的正好,快和我一起去追塞娅,她朝那边跑去了。”
小燕子长话短说,拉着尔泰就朝塞娅离开的方向跑去。
塞娅此刻已经跑出三条街了,她时不时地回头望去,发现并没有自己期待的那个身影,心里生着闷气,踢了踢脚边的碎石。
“哼,夺走本公主的初吻,还不来哄我,福尔泰,我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哎呦呦,疼死老太婆我了,有哪位好心人可以帮帮我啊。”路边一个老妇人抱着腿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塞娅为人心善,看到不远处有人求救,顾不得生闷气,径直飞奔过去。
发现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婆婆腿受伤了,她将人扶了起来。
“老婆婆,你没事吧,你的家里人呢。”
老妇人微眯双眼,浑浊的老眼偷偷在塞娅身上打量,同时嘴里发出哼唧唧的声音,哭着说。
“你可真是个好心人啊,婆婆腿脚不便,刚刚摔了一跤,怕是骨裂了,一动就疼的要死,你可以帮帮我吗,把我送回家,婆婆一个人孤苦伶仃,两个儿子和老伴都去前线打仗牺牲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塞娅不知江湖险恶,心里颇为感动,她最崇拜的就是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士兵,一听二话不说,就要扶她去看大夫。
“老婆婆,我送你去看大夫,你放心我有钱,不会让你花一分银子的。”
塞娅怕她不相信,赶忙从腰上把自己装银子的袋子摘下,露出里面满满的银子,根本不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以至于她忽视了老妇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你可真是好人啊,你可以帮婆婆打开那个瓶子取一下药吗,婆婆老毛病了,要定时吃药。”
老妇人指了指塞娅脚跟前的一个棕色瓶子,并且一直剧烈的咳嗽。
塞娅也没有设防,想也没想就打开了瓶子,结果一道白色迷烟从瓶子里面钻了出来,塞娅正好都吸了进去,老妇人悄悄地屏气凝神,没有吸入一点迷烟。
她正好奇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忽然感觉头有点晕,拼命地摇了摇头,手中的瓶子拿不稳掉到了地上。
塞娅挣扎着想要起身,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地,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刚刚不能动的老婆婆和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这是遇到坏人了,想要开口威胁,只可惜语气软绵绵的,完全没有杀伤力。
“你——你快放了我。”
说罢就直接晕了过去,老妇人嘴角勾了勾,眼里露出一丝轻蔑。
“发财了,发财了,今天抓到一只肥羊,老板娘一定会表扬我的。”
她朝暗处拍了拍手,走出三个大汉来,恭敬地跪在老妇人跟前,语气难免十分兴奋。
“王婆,您又到手一单大的吗?”
“哼,哪像你们,半天都抓不到一只肥羊,还不快动手抬回去。”王婆压根不理会这些小喽啰,转身就离开。
几个大汉将塞娅装进了麻袋里,扛着跟着王婆的脚步走了。
他们都没注意到,塞娅头上的紫玉簪子落到了地上。
这边,李潜柳红也和众人走散了,他们两个索性自个逛了起来。
二人殊不知杜老板夫妇一直在身后偷偷地跟着,从他们离开会宾楼,就被这两黑心夫妻给盯上了。
“老头子,一会你出去引开柳红那个死丫头,我去收拾她的姘头,有了这个小白脸在,不怕她不老实,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杜老板娘阴险狡诈,不愧被人称为母夜叉,想的招数都是狠毒的。
杜老板眼睛色眯眯地一直盯着柳红看,没想到这小娘们打扮起来这么漂亮,颇有几分姿色,瞧瞧那曼妙的身姿,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朱红色的嘴唇,光想一想身体就热了起来。
“老婆子,保证完成任务,不过我们可说好,我要让柳红做我的小妾。”
杜老板娘眼睛一瞪,强压下心里的怒气,想到老头子纳了柳红当小妾,会宾楼也就归自己所有了,只能咬牙同意。
“好!不过这小贱蹄子归你,会宾楼归我。”
杜老板虽说爱美人,但他更爱财,当下不同意。
“不行,会宾楼我们得平分。”
杜老板娘害怕误了最佳时机,只能暗暗吃下这个闷亏,等自己腾出手来,看自己怎么收拾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你能把人抓住怎么着都成,可别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柳红还不知道危险将至,和李潜正在欢快的逛街。
“李大哥,你看这个荷包好不好看,我见你的都破了。”
李潜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的荷包,确实破了个洞,好几年没有换了。
于是他灵机一动,捏了捏柳红的小手,眼神无比期盼,央求道。
“柳红,你可以亲手给我做一个荷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