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过招,有时候就在一瞬间,萧剑抓住这个机会,从袖中飞出两把飞镖,直接一击毙命。
两个随从还没动手就已经身首异处,方式舟大惊失色。
“你!你是谁!来人啊,快来人啊。”
萧剑也退下了易容,用仇恨的眼神盯着他,“方式舟,拿命来,你可还记得浙江巡抚方之航。”
方式舟的瞳孔骤然间放大,多年之前的记忆涌上他的心头,他用手愣愣地指着萧剑。
“你!你到底是谁,你和方之航是什么关系。”
萧剑冷哼一声,“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是方之航的儿子方严,当年你陷害我父亲,置他于死地,拿命来吧。”
方式舟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怪不得自己在大门前心神不宁,脊背发凉,他撒腿就想逃跑。
萧剑为了这一刻等了这么多年,早就和尔玉里应外合布下了天罗地网,今天他是逃不掉的。
“方式舟,你个大贪官,居然敢畏罪潜逃!今天我萧剑站在这儿,看你往那儿跑,还不受死!”
萧剑一个飞身拦住了方式舟的去路,方式舟面色一僵,不知从身上哪儿拔出一把剑,跟萧剑对打了起来,令人意料不到的是,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
“不得了啊,原来你还会武功,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萧剑常年练武,没过一会就压着方式舟打,他也意识到今日扫墓恐怕是专门为自己设的一场局,不然为什么打斗声这么激烈,自己的人一个也不进来帮忙。
方式舟打不过只能选择求饶,“萧剑,方严,大侄子,你听我说,当年的事实属无奈,我是被逼的啊,你爹和我是八拜之交的好兄弟,你就饶我一马吧,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你能飞黄腾达,享受荣华富贵。”
萧剑看到他跪在地上求饶的模样,没有一丝心软。
“死到临头,你居然一点儿悔意都没有,嘴里说的是人话吗,你残害忠良,欺压百姓,是非不明,草菅人命,我杀了你简直是为民除害,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为我方家一百多口亡魂报仇雪恨,受死吧。”
方式舟还想再说什么时,萧剑一刀就割断了他的喉咙,随后又在他身上捅了几刀,很快他变成了血窟窿,至此,萧剑总算报了仇。
萧剑跪在了地上,笑着笑着眼泪都流出来了,“爹,娘,儿子不孝,终于给你们报仇了,你们安息吧。”
尔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走到萧剑跟前,安排后续的处理。
“萧剑,你现在马上出去大喊有人挟持公主,等所有人乱成一团时,你趁机逃跑,逃了就别回来了,去京城吧。”
萧剑闻言,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对尔玉拜了三拜。
“公主之恩没齿难忘,希望公主可以一生顺遂,日后江湖再会!”
尔玉见他也要走了,心里升出一股怅然若失,她觉得自己陷于泥沼,越陷越深,她拼命地想要抓住一个救命稻草。
“萧剑,你可以抱一抱我吗?就一下,好吗?”
萧剑身子一顿,疑惑地看向她,“公主,您怎么了?”
尔玉没有说话,情绪激动地扑了过去,从萧剑身后一把抱住了他,这样的动作,让两人都一愣,尔玉也瞬间清醒了过来,不由觉得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萧剑,记得你还欠我一件事,你可不要忘了。”
萧剑也没有多想,笑着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剑一定会遵守诺言。”
他转身出去后,按照尔玉给他的说辞,成功骗过了所有人,侍卫一股脑的涌了进去。
“大人,大人!”方式舟雇佣的杀手们也没想到不过一会的功夫,他们的主子就身首异处了。
尔玉在他们进来时再次装晕了过去,此刻被王嬷嬷扶了起来,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故作惊恐地拉着王嬷嬷的手。
“嬷嬷,救我,有人要杀方大人,那个贼人将我打晕了过去,方大人怎么样,他还好吗?”
王嬷嬷人老成精,尔玉的这点道行在她眼里真不够看,不过她也没拆穿尔玉,毕竟她们荣辱与共,是一体的关系,没必要因为一个外人生了嫌隙。
“还不护驾,公主出了什么差错,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至于方式舟的死亡,全程都没有过问一句,言多必失,既然死了,那就尘归尘,土归土吧。
方式舟作为朝廷命官被杀,很快引起了山东其他官员的猜疑,关闭了城门,幸好萧剑和柳青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公主,方大人遇害,您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一个官员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尔玉脸色一冷,语气甚是不客气,“你的意思是本公主联合外人杀了方式舟吗?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公主杀他不过一句话的事,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那官员吓得冷汗直流,跪在地上不停的谢罪,“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尔玉冷笑道,“方式舟的罪行本公主已经整理一二交给了皇上,不出半个月,朝廷就会派人下来彻查此事,你们最好保证自己是干净的。”
那官员傻眼了,这怎么死了还不得安生,朝廷派人来干什么,要知道他们几个地方官员大多都一丘之貉,利益捆绑在一起,方式舟突然死了,自己也并不是替他申冤,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因何而死,会不会连累到自己。
半个月后,萧剑和柳青风尘仆仆地赶回了京城,同时皇宫也迎来了一位贵客,皇上好友的女儿知画进宫了。
坤宁宫,知画如今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比起皇宫里的格格也丝毫不差。
皇上带着令妃也来了坤宁宫,对于好友的女儿,皇上也很喜欢,哪怕做不成儿媳妇,也不想让她受了委屈。
“知画,你终于来了,让朕可是好等啊。”
知画略微扬了扬脸,抿唇一笑,尽显风华绝代。
“知画拜见皇上,皇后娘娘,令妃娘娘,皇上,我父亲走之前嘱咐我,进了宫不比家里,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能给皇上添麻烦。”
一套行礼的动作行云流水,看的人赏心悦目,这是陈邦直从小请了嬷嬷培养女儿宫廷礼仪的成果。
皇后对于知画心里是不怎么喜欢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把人招进宫,是为了永琪的婚事,自己是小燕子的皇额娘,心里自然是偏向小燕子。
至于海宁陈家自己也早有耳闻,若说他们没有一点私心,自己断然是不信的,若是真的清心寡欲,这么小的女儿送进宫干什么。
“皇上,知画姑娘一路上舟车劳顿,恐怕早就累了,不如让她下去休息吧。”
令妃也看懂了皇后的态度,紧跟着开口,“是啊,皇上,您瞧瞧这小姑娘的脸色都白了,您就让她赶紧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皇上不知道其中弯弯绕绕,听到皇后和令妃统一的话语,也没有多想。
“知画,那你便下去休息吧,皇后你帮朕妥善安排知画,千万不能让下人怠慢。”
知画闻言温婉一笑,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贵人说话,她也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