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头上缠着绷带,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她对着沈遇卿浅浅一笑,故意展现出柔弱的一面。
晴儿听到她的话心里划过奇怪的感觉,什么叫做又,还有对着沈遇卿笑什么笑,那可是我的未婚夫,不许笑!
晴儿挡在知画的前面,拦住她的目光,“知画,这是我的未婚夫——沈遇卿。”
知画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原来是未婚夫啊,怪不得呢,挡的这么严实,自己才看不上呢,我可是要当皇后的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故意笑着说。
“晴儿姐姐,你和沈哥哥真般配,沈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沈遇卿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开心,这是哪来的女人,自己好不容易才和晴儿有二人空间,她过来作甚,聒噪!!!
“这位姑娘我并不认识你,还有别叫我哥哥,麻烦称呼我为沈大人,我额娘只有我一个儿子,慢走不送。”
知画整个人又碎掉了,她气的想吐血,自己遇到的男人怎么一个个都是不解风情,怜香惜玉懂不懂!
晴儿眼波柔软,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显然对沈遇卿的避嫌很满意,要是他敢应下这声哥哥,我,我就不理他了!
她看向一旁受挫的知画,眼底掠过一丝嘲讽,见个男人就叫哥哥,海宁陈家也不过如此。
“知画,你先去外面等着吧,我和沈大哥说会话。”
知画见晴儿可以喊他沈大哥,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所有人都来欺负我。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灰溜溜的去了外面。
“呼!人终于走了,晴儿那姑娘是谁啊,怎么好生没有规矩。”
沈遇卿也吐了一口浊气,他是真的不喜欢晴儿以外的女子靠近,膈应得慌。
晴儿见他的反应这么剧烈,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她出身海宁陈家,皇上前段日子派人将她接进了宫,宫中的规矩还没学呢。”
沈遇卿了解过后也不过多评判,与自己又没有关系,抓紧时间和晴儿说话才是最重要的。
“晴儿,你吃了我给你送的桂花糕了吗?”
晴儿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他真的当真了,每天一包桂花糕从不间断,有时还会带一些小玩意哄自己开心,这样的男子很难让人不喜欢吧。
“吃了,很好吃的,但是你也要记得好好吃饭,别让我担心好吗?”
沈遇卿笑的如沐春风,空气中都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
“哎,我会的,晴儿让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做!”
晴儿见他笑的如此开心,忍不住问他,“遇卿,你便当真如此开心?”
沈遇卿揉了揉晴儿的脑袋,指尖摩挲着她的眼尾,语气缠绵缱绻。
“你开心一分,遇卿便高兴十分,你不开心遇卿便哄你开心,你是遇卿好不容易求来的珍宝,我心悦君兮,君可知?”
晴儿心中如烟花般绚烂绽放,过分美丽格外耀眼,她,亦心悦他。
“思君念君不见君,只愿君心似我心。”
晴儿看着他的眼睛,眉眼弯弯,一字一句地诉说心中的思念与柔情。
“晴儿,你说的是真的吗?”沈遇卿傻了,眼里如星辰般璀璨夺目,他踌躇开口,“晴儿,我,我可以抱你一下吗,就一下,真的。”
晴儿弯起漂亮的眼眸,笑起来宛若春花明媚,冲他点了点头。
沈遇卿感觉自己手心有点出汗,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晴儿见他愣在原地没有动作,捂嘴轻笑一声,语气娇俏,“你不抱我可就走了啊~”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沈遇卿看到她娇俏的模样,眼睛都不会眨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大概说的就是如此吧。
见她要走,连忙伸手拉住她,“别走!我还没抱呢。”
沈遇卿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感觉好软好香,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晴儿的脖颈上,两人身心俱是一颤。
晴儿只觉得他的肩膀好宽,心跳的好快,扑通扑通,身上的气息淡淡的,很好闻,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好了吗,这都好多下了,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随后小声说了句,“又不是只可以抱这一次。”
沈遇卿白皙的俊脸染上一层红霞,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晴儿,那我下次还要,我送你到宫门口吧。”
晴儿佯装生气,“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饭,听话!快去!”
沈遇卿刚刚尝了甜头,哪敢不答应,“好好好,我这就吃饭,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天冷了多穿点,你想吃什么给我写信,我给你买……”
他还想继续往下说时被晴儿无情打断,“停!我知道了,你快去吃饭。”
沈遇卿撇了撇嘴,只好目送她离开,最后才坐了下来,招呼小二点菜,特意点了两个人的,毕竟便宜大舅哥也没吃饭呢。
门外,知画被晴儿支开后,她气结于心,坐在门口的石墩子上小声哭泣。
裴牧也终于赶了过来,知画即将迎来她的第五次高光时刻。
“咦,是谁在哭啊。”裴牧刚走到会宾楼的大门,就听到有人在哭,哭的还挺凄惨的,大晚上的有点儿害怕啊。
裴牧眼神一瞥发现一个小姑娘躲在那哭泣,他向来古道热肠,走过去拍了拍知画的肩。
“喂,小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我是大理寺狱丞裴牧,你有什么麻烦事尽管和我说,我给你做主。”
知画停止了哭泣,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眼眶红红的,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裴牧,发现他长得不如晴儿的未婚夫好看,官职也只是九品而已,这种人能帮到自己什么。
“裴哥哥,算了吧,欺负我的人你惹不起,我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万一连累了你便是小女子的罪过了。”
裴牧在一声声哥哥中迷失了自己,立马正义感爆棚,一听还有自己惹不起的人,顿时脾气上来了。
“你说是谁,我给你做主。”
裴牧已经先入为主,看到知画脑袋磕破了,误以为她是受害者。
知画眸光闪了闪,不假思索地回答,“裴哥哥,还是算了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别人生气,他们一直挖苦我,我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说到深处,知画特意滴了几滴眼泪,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自己就不信今天遇到的男人一个都不吃这一套?
果然傻乎乎的裴牧入套了,看到知画哭的梨花带雨,连忙安慰。
“姑娘你别哭,有可能是他们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