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千真万确啊,老奴亲眼瞧见的。”
桂嬷嬷眼里划过一丝怀疑,“老奴觉得最近几天知画有些不对劲,每天待在屋里不出门,她那两个丫头鬼鬼祟祟的,而且太医院的刘太医一天去她那好几次,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
老佛爷心里也好奇皇上是去干什么呢,“桂嬷嬷,我们也过去瞧瞧。”
“哎。”桂嬷嬷喜形于色,扶着老佛爷朝知画的屋子走去。
皇上一进知画的房间就被刺鼻的味道给熏着了,捏住鼻子,语气威严。
“知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屋里一股药味,下人是怎么伺候的,还不快打开窗户通通风。”
知画也很好的诠释了病美人这个角色,躺在床上,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哭的让人心疼不已,皇上见她哭的如此伤心,也舍不得说重话了。
“好孩子,别哭了,告诉朕是谁欺负你了,朕给你做主。”
知画扬起惨白的小脸,故意将额头鲜红的伤口露出来,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娇弱的模样。
“皇上,都是知画自己的错,不怪其他人。”
皇上也看到了她额角的伤口,眉头紧锁,“知画,你额头上的伤口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有人对你动手了。”
知画微微摇着脑袋,贝齿轻咬下嘴唇,眼里故意闪过一丝慌乱。
“没有,没有,都是知画自己不小心的。”
知画的动作落在皇上眼里就是被人欺负了敢怒不敢言,皇上作为九五之尊,看到知画被人如此欺负,屋里气压瞬间变得极低。
刘太医没想到知画演戏这么信手拈来,一般人可真看不出来。
珍儿和翠儿见状对视一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为知画打抱不平。
“皇上,求您为我们家小姐做主啊,那天晚上小姐从宫外回来,精神就有点失常,额头上一直流着血。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小姐在宫外用的药有问题,里面被人恶意添加了一道药材,他……他们要毁了我家小姐的容啊。”
皇上大怒,“何人如此大胆,知画你可知那人姓甚名谁。”
知画自然不会亲自回答,珍儿也特意把这个表现的机会留给了翠儿。
“皇上,奴婢知道,是还珠格格的兄长萧剑,他那日出言讽刺我家小姐,还专门请了黑心大夫想要让小姐毁容。”
皇上眼眸中闪过一丝怀疑,萧剑这个人自己也见过,虽说桀骜不驯了点,可他也不像是耍手段的人,会不会是搞错了。
“知画,你确定是萧剑吗?”
知画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一直低下头小声抽泣。
刘太医见时机已到,自己该上场了,只见他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
“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皇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皇上,我那天给知画姑娘换药时,发现她的伤口被人涂抹了致人毁容的药膏,虽然量不多,但知画姑娘肌肤娇嫩,一丁点就足以留下疤痕,得亏发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太医也尽量往严重了说,自己不卖力一点,知画小姐怎么可能看到自己的诚心呢。
皇上眼神晦暗不明,他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话。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老佛爷和桂嬷嬷推门走了进来,老佛爷目光犀利,注视着知画那张娇若芙蕖的脸,见她低垂着眼眸,不敢抬头看自己。
“皇上,哀家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后宫的事你不便插手,还是哀家来处理吧。”
皇上看到太后脸色有些阴沉,心中的天平一不小心就偏向了知画,毕竟弱者总是会被人呵护的。
“皇额娘,您语气温柔一点,别吓着孩子了,她受了伤还么好利索呢。”
太后无语极了,皇上多情的性子还是不改,是个女子就心疼,世上女子千千万,你心疼的过来吗。
“皇上,哀家做事不需要你来教我。”
皇上一噎,乖乖闭嘴,谁让他是大孝子呢。
太后走到床前,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手,低笑了一声。
“好孩子,把头抬起来,让哀家瞧瞧这是多大的伤啊,怎么事先连哀家都不通知,直接去找了皇上,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皇上日理万机,已经够忙的了,这些小事就别烦他了。”
知画都快要气死了,可面对宫里地位最高的两个人她只能强忍于心,哽咽道。
“老佛爷,知画担心您年纪大了,万一受了刺激,就是知画的不对了,这才找了皇上,知画下次不会了。”
太后的眼光已经由方才的犀利,渐渐转变为洞悉一切的睿智。
“知画,哀家胆子大的很,能受什么刺激,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也值得放在心上?以后你也要向哀家一样,凡事想开点,让人一步,自己好过。
你出宫发生的事晴儿都和我说了,依哀家看,这次的事你和萧剑都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
不如就此翻过,正好哀家那还有点舒痕胶,你就用来涂抹伤口吧,保证不留一道疤痕,你觉得呢。”
知画不甘心啊,老佛爷未免也太偏心了,问了不问直接就要和稀泥,她想要的是萧剑被打入天牢,生不如死,可她不甘心有什么用,根本无人关心,只能选择服从。
“老佛爷说的是,知画吃点亏不算什么,许是知画误会了萧剑,这次就不和他计较了,就当是报答小燕子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