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也是从后宫厮杀出来的,当时远比皇后她们这会激烈的多,什么假孕,小产,这些招数层出不穷,后宫只要有人,就会一直斗下去。
“臣妾知道了。”皇后本来还想知画多活两天,经此一遭,怕是不能留了。
老佛爷也只能提点到这,毕竟路是要她自己走,旁人代替不得。
“皇后,哀家刚刚和皇上的提议如何,认含香为女儿。”
“臣妾觉得甚好,只是皇上那边怕是不会答应。”
皇后又不是圣母,后宫少一个人争宠,也就少一分斗争。
老佛爷勾了勾唇,“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哀家自有妙计,你且好好安胎吧。”
第二日,宫中便流传出永琪和小燕子命不久矣的消息。
忆菏居。
“娘娘,还珠格格和五阿哥死了!”珍儿早上去外面溜达的时候,听到一堆人在议论这事,她立马跑回来给自己主子报喜。
至于旁人所说的命不久矣,听到她耳朵里自然就转换成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真是太好了,终于死了,佛祖保佑啊,这对黑心货终于死了,珍儿翠儿,快给本宫拿琴来,本宫要好好弹奏一曲,快活快活!”
知画闻言激动的颤抖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于是阖宫都是一片愁容,唯独忆菏居歌舞升平,消息立马传到了皇后耳朵里。
皇后吩咐容嬷嬷去把所有妃子叫来,自己要替小燕子和永琪祈福。
坤宁宫,知画姗姗来迟,她今日特意穿了一件玫红色的旗装,上面绣着金黄色的牡丹,妆容打扮的甚是娇艳,浑身被喜悦包裹着,与殿内其他人脸上的愁容格格不入。
一进门就瞥到令妃在那抽泣,于是幸灾乐祸道。
“呦,这不是令妃姐姐吗,你哭丧着个脸作甚,还珠格格还没死呢,你就哭哭啼啼的,平白添了笑话。”
令妃止住哭声,看到知画穿的这么鲜艳,上面还绣着牡丹花,真是作死。
“本宫不如妹妹心大,知道的以为妹妹这是年纪小爱打扮,不知道还以为你这是庆祝呢,而且本宫瞧着妹妹身上这身衣服绣的是牡丹花吧。”
知画就是故意穿成这样,小燕子和永琪死了的消息,对她来说太高兴了,要是能把皇后气到小产就更好了,到时候一个永璂不足为虑,自古以来宫里枉死的皇子龙孙还少吗。
“哎呀,什么牡丹花不牡丹花的啦,我都是随便穿的啦,嫔妾幸得皇上垂怜,这才让内务府特意送来几套衣服,没成想一眼就相中了这件,雍容大气,我觉得特别适合我呢,令妃姐姐你觉得呢。”
知画笑的花枝乱颤,还特意将鞋子露出来,展示自己的卓越风姿。
令妃:老娘就看你静静地作死。
皇后端坐在上首,看到知画这般放肆,“梦嫔,永琪和小燕子危在旦夕,你穿的这般张扬想要作甚。”
知画捂嘴浅笑,“皇后娘娘说笑了,这都是皇上的安排啦,嫔妾只是按规矩办事,毕竟皇上的命令嫔妾莫敢不从,若是您觉得受到挑衅了,那妹妹下次不穿就是。”
皇后也不惯着她,眸光乍冷,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到知画脚边,杯盏瞬间粉碎,碎片飞扬险些划破知画的脸。
知画吓得整个人能蹦两米高,显然被皇后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大声尖叫。
“皇后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皇后一个眼神也不想给她,冷笑道,“你说本宫要做什么,宫里都在为孩子们祈福,梦嫔你却在忆菏居歌舞升平,你真是好的很啊。”
知画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满不在意地解释。
“皇后娘娘,生老病死本就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总不能他们死了,也让大家跟着一块死了吧,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在场的人下意识的离知画远了点,免得被她牵连,毕竟这人脑子不好使,当着皇后的面说两个孩子没了,这换谁能接受的了。
皇后也被她的这番话给气到了,一个眼神杀了过去。
“放肆!本宫什么时候说过他们不在了这话,难道梦嫔你手耳通天,千里之外的事也能知晓?”
知画自知失言,赶紧跪下撇清嫌疑,“皇后娘娘慎言,嫔妾年纪尚幼,不懂规矩,一时失言,还望您恕罪。”
令妃看不惯她那股嚣张样,扶了扶鬓角的流苏,冷笑道,“既知失言,那便掌嘴吧,腊果,打烂她的嘴,让她好好记住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皇后也不开口阻拦,显然同意令妃的做法。
知画怕皇后,但她可不怕令妃,同样是宠妃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呢,蹭的一下站起身,开始反击。
“令妃,皇后娘娘还在上边坐着呢,你就越俎代庖,你眼里还有皇后吗,莫非,莫非刺杀五阿哥和还珠格格的人就是你!
皇后娘娘求您明鉴,嫔妾觉得令妃实在可疑,应该将延禧宫的宫女太监通通送进慎刑司,严刑拷打之下必能查出真相。”
皇后端起茶杯,轻松搓了一口,目光却一直盯着令妃和知画,听到知画贼喊捉贼,心中嗤笑一声。
“本宫身为皇后肩负着管理后宫嫔妃的责任,梦嫔诅咒皇嗣违反宫闱,意图栽赃陷害妃嫔,更是有扰乱后宫安宁的嫌疑,自今日起,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不许踏出忆菏居半步,梦嫔,你可知错?”
知画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任由皇后给自己安上莫须有的罪名,立刻眼底盈满了一眶泪。
“皇后娘娘,您冤枉嫔妾了,嫔妾自进宫以来谨小慎微,从来不敢逾矩,这些后宫姐妹都看在眼里,您今日把污水泼在嫔妾身上,嫔妾百口莫辩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我身上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