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见缝插针赶紧倒黑水,“娘娘您息怒啊,珍儿她对您忠心耿耿,奴婢觉得这是有人在陷害珍儿,她向来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娘娘的事的。”
知画被翠儿这么一提醒,如坐针毡,心里悔恨万分,早知道刚刚就拿翠儿这丫头顶了珍儿,草率了。
“翠儿,本宫就只有你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翠儿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复杂,这时候才想起我了,晚了!至于什么偷盗珠宝,绝对是老佛爷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这样说的,珍儿敢算计晴格格,她就得准备好万劫不复的下场。
慎刑司,暗无天日,成百上千的刑具把珍儿的腿都给吓软了。
“老佛爷驾到!”桂嬷嬷扶着面色冷峻的老佛爷走了进来。
珍儿看到老佛爷的那刻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危机感,仿佛自己干的坏事都被老佛爷知晓了。
她赶紧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老佛爷,奴婢没有偷盗您的珠宝啊,您一定是看错了,求您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桂嬷嬷冷笑一声,上去就是两个耳刮子,“你个贱婢,还在这装呢,桂花酒好喝吗,一日魅怎么样啊?”
珍儿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她只感觉天旋地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完蛋了,全完了,这下不用说做皇上的女人了,连小命恐怕也不保了。
“桂嬷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一日魅,我不清楚。”
到了这种地步,珍儿明白只有咬死不承认才有一线生机。
老佛爷面色一冷,一句话斩钉截铁,“既然不知道,那尝一尝自然就知道了,刘太医,把东西呈上来。”
珍儿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从老佛爷身后走出来的刘太医,她一时呆住了,大声尖叫。
“怎么会是你?!你不是——”
刘太医朝她吐了一口痰,“怎么不能是我,我可一直都是老佛爷的人,老佛爷,一日魅已经备好了,分量是她们给晴格格下的十倍,人一旦服下,九死一生,就算侥幸活下来,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桂嬷嬷上前将珍儿的下巴抓住,“刘太医,麻烦你过来把药灌进去,这个小蹄子不老实得很,还想让乞丐散布谣言,你能耐啊。”
啪啪啪!桂嬷嬷反手就是几个耳刮子,打的珍儿眼冒金星,嘴角都沁出了鲜血。
珍儿见刘太医一步步逼近,不停的摇头挣扎,“放开我,我不要喝一日魅,我不要做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你们这是逼良为娼,主子,你快来救我啊,咱们都被骗了,被刘太医这个贱人给骗了……”
老佛爷眼神冷漠,手里握着珍儿的生杀大权。
“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去半个字,哀家要他死!好好伺候这个贱婢,别把人给弄死!”
慎刑司的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忙对着老佛爷点头哈腰。
“老佛爷,您放心,小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老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和桂嬷嬷离开了阴暗的慎刑司,走到门口时,还能听到珍儿的惨叫声,不过她们可不会心疼一个刽子手,只会觉得她死有余辜。
桂嬷嬷扶着老佛爷,走在冷风中,“老佛爷,晴格格一定会否极泰来,渡过难关的。”
老佛爷停下脚步,心里也是止不住的担忧,刘太医为了表忠心连忙凑上去。
“老佛爷,微臣必定为您鞍前马后,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桂嬷嬷知道老佛爷的意思,把刘太医叫到一边,安排他动手。
刘太医得了命令,“老佛爷,微臣定不辱使命。”
老佛爷这次难得给了他一个好脸色,“若是这事办妥了,哀家重重有赏。”
刘太医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微……微臣叩谢老佛爷。”
画面一转,刘太医带着加了猛料的安胎药上了知画的门。
翠儿看到刘太医上门,眼神有些复杂,难道这人真的是受虐狂?被主子虐的驯服了?
“翠儿姑娘,我听闻梦妃娘娘受了气,这不,赶紧熬了上好的安胎药,娘娘得空吗?”
刘太医言语间的恭维不像是作假,翠儿以为他要巴结自家主子,念着他帮过自己,帮他引荐。
“娘娘在里头躺着呢,你随我来吧。”
知画此刻有气无力地躺在软榻上,心里琢磨着该如何灭口。
乍然听到刘太医的声音,不耐烦地问道,“你来干什么!想看本宫的笑话吗?你也配!翠儿,还不快把人赶出去。”
刘太医姿态摆的极低,跪在地上奉承道,“娘娘您这番话实在是冤枉微臣啊,微臣担心您的身体,特意准备了安胎药,娘娘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微臣担心您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您。”
知画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哼,还算你有心,翠儿,把安胎药端过来。”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事,这是自己翻身的唯一筹码。
翠儿端过安胎药,伺候知画服下,刘太医看到知画把一碗药都喝光了,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知画喝完嘴里一股药味,翠儿赶忙给她端了一杯清水漱口。
“刘太医,今天的药为什么喝着和之前的不一样呢,味道怪怪的。”
刘太医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娘娘,微臣担心您夜里忧思,加了一味助眠的药物。”
知画没想到他考虑的如此长远,为了拉拢刘太医,笑着说。
“你有心了!刘太医,本宫听闻你的妻子缠绵病榻,怕是不能好好伺候你吧。”
刘太医也摸不准知画要做什么,脸上挂着难过哀思的神情。
“唉,内子体弱多病,难得娘娘挂念。”
知画嘴角微勾,刘太医正值壮年,怎么可能不喜欢小丫头。
“刘太医,本宫知晓你的不容易,你看本宫身边的翠儿如何,不如让她去伺候你吧,身边没个知冷暖的人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