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轮被打穿了,赤井面色慢慢下沉,眼瞧着那摩托少女对着自己做了一个帅气的致敬礼,随后转动油门扬长而去。
柯南也看着少女的背影,喃喃:“她走了。”
赤井低头,略作可惜地答非所问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车。”
柯南跳下车,看着闹出来的连环车祸,目光严肃无比:“她比贝尔摩德狠多了,贝尔摩德不会闹这么大动静。”
“狠吗?”
听到这个词,赤井反倒有些恍惚,他显然记得,白兰地原本也只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孩,四年前的她,哪里做得出来制造连环车祸这种事?
“赤井先生,怎么办?”
柯南的提醒唤回了赤井的思绪,他抬头看向已经跑没影的织镜,又看着乱成一团的马路,眉头紧紧皱起。
“麻烦你和朱蒂他们说一声。”赤井想了想,掏出手机:“我得给另一个人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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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被救回来了。
过程曲折不堪,可是琴酒他们追车的时候,传闻中一直昏迷的基尔却突然苏醒,并夺过司机的方向盘逃脱,跟着琴酒一起离开。
结果顺利得有些过分了,不止是那位先生,就连没有跟车的织镜也觉得有些怪异,而身为组织里唯一一位有行医资格证的正规医生,她也跟随基尔身边,为她查看伤势,以及对她的身体做一个全方位的检查。
夜色已深,基尔和织镜在组织监控的码头边,织镜在等待血检和ct结果,基尔则在一旁向以前的台长,一边道歉一边应答着:
“嗯,再继续这份工作精神压力很大,对,太辛苦了,所以我决定辞职了。是的,真的非常抱歉,再见。”
她慢慢放下手机,身后却响起了枪支保险栓的声音,随后便是琴酒低沉阴冷的声音:
“你打给谁了?”
基尔举起双手,半回头,慢慢说到:“电视台的人事部长,现在这个情况,我无法再承担主播的工作了,所以打电话跟对方辞职,不然又搜查起来的话就麻烦了。”基尔说到这里,又嘲讽道:“而且,我现在和什么人打什么电话,组织应该听的一清二楚才对。”
琴酒目光依旧没有落下怀疑,却把一沓纸质资料交到织镜手里:“基尔的体检资料。”
“麻烦了。”织镜接过那叠资料,拿出ct结果,对着路灯的光线艰难地辨认了一会,才说到:“没有问题,之前的脑袋里还有淤血,通过治疗逐渐疏通,然后近期苏醒的流程是正常现象。估计提前醒了几天又装睡,腹中没有多余的饭菜,纯靠一点营养液吊着,这一点也没有问题。”
基尔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点,她彻底转身,看向琴酒,问道:“所以呢?对于这个还在被上面那位人物怀疑而行动不自由的我,有什么嘱咐吗?”
“我就是来传达对你疑心病很重的那位人物的命令。”琴酒从怀里拿出一个枪状包裹,交到基尔手中:“把某个人杀掉,就可以让我们重新信任你。”
基尔接过包裹,冷静地问:“是谁呢?”
没等琴酒说话,织镜便轻笑一声:“猜也猜得到,FbI搜查官,赤井秀一。”
琴酒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基尔,冷静地问:“看来不只是我,就连那位人物也很怀疑,我们居然这么简单,就把你从FbI手里夺回来。既然如此,就由你把FbI的王牌搜查官解决掉,以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基尔的动作微微迟疑,目光却丝毫不是恐惧和犹豫。
可她迟迟不回话,琴酒问:“怎么了基尔,难道,你有什么办不到的理由吗?”
“怎么会有什么办不到的理由?琴酒,连你也会觉得很难对付的赤井,要我怎么去解决?更何况我现在再次轻易接近FbI,可能会再次被抓走。”
基尔摇头,说出了一个至少织镜听不出破绽的答案。
琴酒摇头:“不用接近,只要把他引到我们的射程距离就好。”
织镜从怀里掏出一颗棒棒糖,目光环绕一圈,确定没人管她之后,立刻剥开糖纸塞进嘴里,贝齿咬着糖棍,含含糊糊地说着:“你就说虽然你回到组织,却还是被当做是被FbI逮捕过的麻烦人物,已经没有容身之处,所以想要脱离组织,希望FbI帮你逃到海外,这么说就行了。”
琴酒放下枪,掏出织镜嘴里的糖扔到一边,随后看向基尔:“可以,来到这里的只能有他一个人,以相当丰富的组织资料作为诱饵,他一定会上钩的。”
“原来如此,等他不知死活地靠近,你们就从四周包抄并且射杀他是吗?”
基尔微笑着问道。
织镜目光惋惜地看着那颗还散发着水果香味的糖果。
“不对,动手的只有你一个。”琴酒一脚踩碎了那颗糖,“那家伙的鼻子比别人敏锐一倍,要是他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就会看穿这是陷阱立刻掉头走人。所以我们只能从那家伙的子弹射程之外监视事态的发展,从安装在你身上的窃听器,还有监控画面。”
“我知道了。”基尔深吸一口气:“我会照你说的做,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不,就是这里,立刻把他叫来这里。”琴酒抬手,手枪枪口再次指向了基尔的眉心。
没想到织镜却突然抬头,打断道:“不行,让他去来叶山。”
两人齐齐看向她。
织镜伸手玩了玩耳边的碎发,语气随意,目光垂下,咬牙问道:“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的糖!”
“你也是给人添麻烦的,今天那起连环车祸让组织成员给你善后,到现在都还没完全解决。”
琴酒声音冷冷的:“解释,为什么去来叶山?”
“你说这个……”织镜勾起唇,嘴角在脸上上扬出一道优雅的弧度:“我把宫野明美埋在来叶山顶了。”
琴酒的脸色一沉,基尔则稍微扬了扬眉。
“看到赤井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他一声,我成全他们,做一对亡命鸳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