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枪拿捏住了怪盗基德,织镜伸手就要撤掉这个人的假面。
手伸在空中,却被对方给截胡了。
他用着她弟弟那张英俊清爽的容貌,对她露出绅士的笑容,低声轻轻说道:
“不行哦,这位小姐。”
他将织镜的手压下,优雅行了一个吻手礼,问道:
“面具之下的真相,你真的敢知道吗?”
他故意凑得极近。
在其他人眼底,他帅。
在姐姐眼里,他膈应。
果不其然,织镜的眼神里杀意都快冒出来了,她扯出了自己的手,妖艳的双眼狠狠在他身上剐了一眼。
“再敢用这张脸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就撕了你。”
她说完,门口实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直接转身,恢复优雅的姿态。
快斗明白自己靠膈应获得了第一轮的胜利,转而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好感动,姐姐宁愿自我怀疑也不敢猜他是她可爱的弟弟。
她真的,太信任我了。
铃木财团财力雄厚,直接包了一架外涂向日葵的民机,从美国直通日本。
登机的路上,作为现场年龄最相仿的人,园子凑上前,熟络地问道:“怎么样?刚才你和工藤聊得好像不错的样子,他现在还在盯着你看呢。”
织镜故作困惑地点着下巴,嘴角不曾落下,反问道:“他平时不多话,你们不怀疑这一位工藤君是怪盗基德假扮的?”
一旁经过听到此话的铃木次郎吉哈哈一笑,爽朗道:“不可能的,我试过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脸懵的快斗身边,双手掐着快斗的腮帮子,用力往两边一拉——
“脸被拉成这样了,绝对是真材实料,童叟无欺!”
快斗的脸几乎要被拉变形,铃木次郎吉松手的时候,双颊都有些泛红,织镜一点都没顾及刚刚剑拔弩张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扯!给我扯!
把这家伙的假面撕下来!
然而并没有,直到铃木次郎吉松了手,基德脸上的假面也没有半点要脱落的样子。
织镜露出疑惑的表情。
怪盗基德到底师从何人,这假面的技术怎么会比她工作多年的还好,被掐完之后,居然还会泛红?
她也该回去加强自己的业务能力了。
“你不是登机前就拉过了吗!”一旁,快斗捂着脸控诉着。
铃木次郎吉笑着道了一声歉,转头,看到刚刚走来的高大外国男人,热情地叫了一声:“查理!”
那查理逼近铃木次郎吉,满面正经与严肃:“那个人突然出现,你怎么能轻易就这样让他加入我们?”
“不用担心了!”
快斗陡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只见铃木次郎吉大手一挥,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再次将魔爪伸向了快斗的脸颊。
快斗的脸被铃木次郎吉验证了好几次,都快拉出花来,直到快斗扯着织镜问公众场合骚扰妇男拘留时间,才让铃木次郎吉放弃了对他自认英俊帅气的脸的揉捏。
不过比起掐脸,园子更对织镜感兴趣一些,一来,铃木财团最喜交才华横溢的,二来,为了自家闺蜜的人生幸福,她又急于弄清楚织镜和“工藤新一”的关系,扯着织镜好奇地问个不停,倒是把快斗排斥在一边。
快斗也不想被排挤的,但是织镜在讲她和工藤新一伦敦相遇的事情,一桩桩讲的十分细致,听得园子热泪盈眶,尤其是工藤告白那里。
对此,快斗只表示绝不可能。
工藤的情商肯定不可能告白。
那个情商感人的家伙绝对不是他,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对那个盯着自己脸的家伙提起侵犯名誉权的诉讼。
正当织镜对园子普及当男生对自己公开骚扰的时候应该怎么自我防卫,却听一声巨响,飞机像是一段不正常的颠簸路段,机翼震颤,连织镜都差点没坐稳。
园子吓得紧握织镜的手臂,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飞机上的众人发出一声惊呼,不稳的气压从机翼的位置直冲进机舱。
织镜迅速把园子按回座位,回头看了一眼,人人都在座位上惊慌失措,唯独少了快斗一人。
织镜素来温和的面容上再次布上一层阴云,直解开安全带,朝机尾的地方跑了一步,却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拉住,园子慌忙叫道:“本间小姐!现在危险,不要解开安全带!”
“他……”
织镜心急。
倒也不是担心怪盗基德的安危,那家伙是知道很多事情的,浑身上下像层迷一样。
他不会死,但是他会逃!
他会摆脱她的掌控。
织镜只能让自己先忍下来,坐回了机窗附近,往外看了一眼,轻轻安抚着园子的心绪,保持着微笑道:“没关系的,我们只是少了一个涡轮罢了。”
园子:??
“我们还有一个呢。”
织镜安慰完,更加担心地看着机窗外,白云一片,混着蓝天几许,飞机一边的涡轮冒着黑烟,已经起了阵阵火光。
突然,随着一声爆炸巨响,飞机又是一阵剧烈地抖动,园子连忙握住了织镜的手,像是握住了一根定海神针,问道:“怎么了!”
“没关系的,我们只是少了一个机尾,飞机的起落架还在呢。”
织镜对她微微一笑,又看向了窗外。
园子:!!
本间小姐你心理素质真好。
织镜依旧紧盯机窗外,声音依旧传来:
“不用着急,机箱破损,先是失压,突然的压力变化会对耳膜造成很大伤害,而且机舱内和机舱外的压力差会产生吸力,人就有被吸出窗外的危险。飞行高度越高,压力差就越大,洞也会越来越大,还会产生低温,缺氧,机体结构性离体。”
本间小姐你真会安慰人。
园子欲哭无泪,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
“这些都没发生,说明飞机破损位置没有波及主体,我们还有机会。”织镜终于把话说完,对她露出绝美的笑容。
可这话说完的下一刻,飞机再次一阵颠簸,一阵风吹过,氧气面罩从众人头顶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