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画展结束,织镜放任快斗随着中森一行人离去,后来听说一路平安,只是柯南被他抓得紧紧的,一点逃脱的空间都没有,一肚子苦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织镜收到了一笔丰厚的酬金,铃木次郎吉很感谢她对画展的支持,以及最后对芦屋的向日葵出手的保全,一下子将织镜视为最重要的知己。
交接工作很多,本来就时间不足的织镜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安室来找了她好几次,都只能失望而归,等到织镜忙完这一阵,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朗姆一直没有再理会织镜,二人像是闹了矛盾,只不过这次的织镜绝不会主动认错,两个势均力敌的人的对撞没有人想插一把手,谁知道他俩下一刻会不会和好如初,毕竟织镜性格温和,朗姆对她又总是很宽容,至少在外界看来一直如此。
忙完这一阵之后,织镜想起了这次的正事。
她将诸伏约了出来,作为第二位知道她弟弟身份的人,诸伏答应的很爽快,并且直接带着织镜开车到达了安室新找的打工的地方。
站在店门口的是一个极为干净的姑娘,虽说不上美丽过人,但长得清爽,干净得像被阳光晒过的被褥,不染一尘,笑起来异常的阳光,和站在店内的安室聊天的时候,两人偶尔还会开怀大笑。
诸伏景光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少女,即便是旁观者,他也觉得十分的心酸。
“你不伤心吗?”他开口问着。
织镜不紧不慢地轻笑着,反问着:
“我连眼泪都没流,你怎么说我伤心呢。”
诸伏景光看了她好久,语气略微有些讽刺,道:“你这又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地方是你带我来的。”织镜勾着嘴角,靠在座椅上,目光慢慢下垂。
“真是奇怪,我也以为我会难受的。”
她叹了口气,转而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眉梢轻微往上一抬,“比起那个……”
织镜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这是之前答应你的东西,十个组织成员不多不少。”
诸伏接过来,道:“还真是一些边缘人物啊。”
“你如果不抓他们,组织就该处理了。”织镜撑着下颚,淡定地说着:“不过是一群废物,活是创造不了什么价值,还容易暴露组织,与其放任他们死掉,还不如送你个人情。”
诸伏接过资料,眼神询问:“你是单纯的合理利用,还是想救人?”
“或许吧。”织镜轻呼出一口气,“画展之后,朗姆的支持就开始消退,现在做很多事情都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如果透不能把赤井秀一的死好好证明的话,这个局面怕是很难改变了。”
诸伏景光却一点都不关心她所说的组织的事情,只是带着一丝诱惑,慢慢提醒:“和波本聊天的那个女孩和以前的你很像,爱笑,温婉,还有些小淘气。”
诸伏景光的话并不能引起织镜的嫉妒,唯独那句“和以前的你一样”,像是一块香气扑鼻的肥肉,引诱着狐狸走入猎人早就布好的陷阱。
织镜觉得,如果诸伏景光再说下去,她抑制下去的杀意肯定又会浮上心头。
而且这话不像是诸伏景光会说的话,织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反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诸伏景光笑得神秘,“你忘了,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你真实目的的人,我才是最了解你的那个。”
织镜冷笑一声,微微抬起下颚,冷声道:“可是我不喜欢你,可见人格魅力和了解与否没有关系。”
“你是什么样的人,无论怎么掩饰都掩盖不住。”诸伏景光摇着头,“装得多辛苦,连你弟弟都看不出来吧?对一个和透走得近一点的女人都能起杀心……”
“我没有起杀心。”织镜纠正,不过眼眸一转,询问:“话说回来,你要多少?”
“什么?”
“封口费。”织镜看他一眼,“我暂时还不打算杀人灭口,你说吧,什么东西能让你对我弟弟的事情闭嘴。”
她似乎豁出去了,还真是疼惜这个弟弟。
诸伏笑着看她一眼,悠然道:“你觉得你弟弟值多少?”
狐狸。
织镜斜斜地看了过去。
“在这之前还有件事情,是你去美国之前委托我办的事。”诸伏似乎突然想起,随后道:“我一直跟踪贝尔摩德,她这段时间似乎一直在探究赤井的事情,而且还有其他成员,他们都在怀疑赤井没有死。”
“另外,雪莉的事,他们也一直在追踪。”
“知道了。”
织镜轻呼一口气,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道:“封口费的事情我需要稍微想一想,过段时间给你答复,在这之前你继续跟着贝尔摩德,有情况直接联系我。”
她说完就下了车,拍了拍车门边,黑车很快就驾驶离开。
织镜看着离开的车,眉头紧皱,突然听见身后一句:“本间?”
是安室的声音,织镜迅速整理好神态,再转头时,已是满面温婉的笑容。
“你忙完了?”安室微笑地问着。
面前的青年将袖子挽在手肘以上,系着的围裙将他的腰线刻画得十分明显,皮肤是健康的焦糖色,勾勒出隐约的肌肉曲线。
“我来……”织镜的目光四处一扫,看到了安室工作餐厅楼上的招牌,脱口而出道:“看看毛利侦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安室的腰线,面色一红,一颗浮躁的心慢慢地安静下来,掩饰道:“画展七武士的尾款有一些细节需要和他说清楚。”
安室并没留意到织镜的变化,又或者对他来说,这少女看见自己脸红已经是常态,他只是解释道:“我上一个餐厅的工作还有今天一个晚上才会结束,我刚才还请了一会假,晚上去把那边的工资结了。这几天都见不到你,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凡是安室的邀请,织镜从不会拒绝,她清了清嗓子,道:“听说这几天你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