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
自帝国军队成功占领此地后,盖聂的任务便已经画上了句号。然而,他和断水并没有选择离去,而是默默地坚守在这片土地之上,耐心地等待着关于兵魔神的最终处置方案。
就在此时,一封来自蒙恬将军的邀请函送到了他们手中。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两人颇感意外,但联想到此前秦军一系列戒备森严的举动,他们心中已然有了猜测:此次邀约必定与秦军高度戒备的情况紧密相关。
事不宜迟,盖聂和断水迅速将看守兵魔神兵魔神的重任托付给了驻守在这里的秦军将领,然后马不停蹄地向着秦军大营疾驰而去。
尽管帝国已经掌控了楼兰,但由于其严苛的军法约束,帝国大军在踏入这座城池后,始终保持着良好的军纪,没有对当地居民进行任何形式的抢掠行为。
相反,他们井然有序地驻扎在了楼兰城外那片葱郁的绿洲之中,仅仅牢牢把控住了楼兰城的进出通道以及王城等关键要地。
当盖聂和断水终于赶到秦军阵营外时,敏锐的他们立刻感觉到军中气氛异常紧张。巡逻士兵的身影比往常多了许多,他们步伐匆匆,神情严肃;营寨的外围更是增设了大量手持弓弩、严阵以待的士兵。这种种迹象无一不在昭示着局势的严峻性。
尚未等到他们靠近军营,就有一群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的士兵如铜墙铁壁般拦住了去路。
为首一名校尉模样的人大声喝道:“来者何人?速速出示身份证明!”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在空旷的营门口回荡着。
面对突如其来的阻拦和盘查,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由得一紧,但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变故,恰恰印证了他们之前的种种猜测。
经过一连串繁琐而严格的身份核验程序后,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终于,两人在士兵们的引领下穿过层层营帐,来到了位于军营中央的中军大帐前。大帐内宽敞明亮,布置简洁却不失威严。只见正前方端坐着一位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将领,此人正是威震边疆的蒙恬将军。
蒙恬见二人到来,连忙起身相迎,并挥手示意侍从将早已准备好的丰盛餐食呈了上来。
随后,他端起一杯热茶,向着两人微笑说道:“军中规矩繁多,我等边军身负戍卫疆土之重任,严禁饮酒作乐。所以今日只能以茶代酒,略表心意。还望两位先生莫要嫌弃,先干此杯!若有招待不周之处,万请多多包涵。”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见状,赶忙也举起茶杯,遥遥回敬道:“将军言重了,能得将军款待,实乃我等荣幸。”
放下茶杯,蒙恬脸上露出欣慰之色,朗声道:“此番能够顺利攻克楼兰,全仗两位先生不顾个人安危,深入敌巢腹地,为我大军探出一条制胜之路。若非二位先生智勇双全、劳苦功高,恐怕这楼兰城依旧坚不可摧啊。在此,蒙恬代表麾下全体将士,再次敬两位先生一杯,聊表谢意!”
“将军谬赞了,我二人只是尽了些许绵薄之力而已。真正值得钦佩的乃是将军您亲率大秦精锐之士,不畏艰险,横跨茫茫千里沙海,长途奔袭至此,一战二定楼兰。如此赫赫战功,才真真是令人敬仰不已呢!”
“哈哈,盖聂先生所言,实在令蒙恬汗颜呐!”蒙恬爽朗地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能穿透营帐,直抵云霄。笑罢,他稍稍收敛了笑容,面色凝重地将话题引入了关键之处:“如今我军虽然已经成功攻入楼兰主楼,但李泊将军所率领的后续援军要到达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等待的日子里,我们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听到这话,盖聂神色微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疑虑,随即开口问道:“方才在下两人进入军营之际,留意到营中的将士们个个神情严肃、戒备森严。难道说,此间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故?”
蒙恬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凝重地看着盖聂,沉声道:“不瞒二位先生,此次特意邀请你们前来,正是因为此事。”
随即,蒙恬便将秦军斥候在距离楼兰不远遭遇小股敌人的情况详细叙述了一番,尤其是在对方针对秦军火油弹打击的应对上,更是着重叙述。
“从目前的情报来看,此次来犯之敌人数虽然不多,然而应对我军时表现出来的机敏和素质,远超西域小国该有的水准。
故此,蒙恬欲请两位先生出手相助,追击这股敌军。一来,将其灭杀,以正国威;二来,若是能深挖这股敌人的来历,探究其背后的存在,对于帝国的未来必然是有利的。”
蒙恬的话,让盖聂和断水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按理来说,蒙恬乃是始皇帝心腹,常年领兵在外,爵位官职都已经达到了顶峰,可谓是位极人臣。而盖聂和断水的身份和他有着极大的差距,为何如此礼遇两人呢?
实际上,蒙恬的请求,并非二人的任务。二人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并且有着极为正当的理由——他们需要守护兵魔神这件大杀器。
果不其然,听到蒙恬的话,断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他是罗网杀手,是从死人堆里趟出来的天字杀手。过去的无数次险死还生的经历告诉他,一个杀手如果想要顺利的完成任务,一个重要的条件便是不要多管闲事。
因此,断水心中早已有了拒绝之意。尽管如此,但当听到蒙恬所提出的请求时,他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然而,盖聂却和断水的想法完全相反:“将军所言,确实不无道理。关于此事,在下愿意应允。”
随着盖聂这一表态,原本将注意力集中于他身上的蒙恬,其目光又一次转移到了断水那里。
只见断水依旧神色坚定,毫无半点动摇之色。他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将军之请,在下实在难以从命。
罗网乃是帝国手中的凶器,而对于一把凶器而言,它无需拥有属于自己的思想。”
断水这番话可谓言简意赅、意思明了,他其实就是在明确地告知蒙恬,如果想得到他的协助,那就必须拿出来自上方的正式命令才行。否则的话,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去多做哪怕一件超出自身职责范围之外的多余之事。
面对断水如此坚决的态度,蒙恬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但他心里也非常清楚其中的缘由和规矩,所以最终也只能无奈地端起茶杯,向断水表示歉意。
不过所幸还有盖聂在此,虽然少了断水的助力,但想必凭借盖聂一人之力,应该也足以应付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种种状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