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立山,楚宗主。”
杨玄掂量着储物袋,冷然说道:“你还真是好算计啊!”
“我之前便给过你们两个选择,本来就是念在我和楚天寒同门情谊,却没想到你们两个禽兽不如的畜生,非但不知感恩,还要倒打一耙,将黑锅扣到我的头上!”
“既然你们想要我的命,我便要你们的命!”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你且先下去等着,早晚会让你那宝贝儿子,与你同行!”
“去死吧!”
话音未落,杨玄手中,又出现三枚中品寒凝符。
三道符箓齐齐激活,弥漫的寒气顿时将楚立山包裹其中,渗入皮肤、骨髓,最后深入脑宫。
楚立山的意识就此断绝。
咔。
杨玄挥手狠狠一拍,楚立山那被冻得僵硬的头颅便离开身体,滚落在了地上。
“呼!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杨玄心念通达,跟着掂量着手中储物袋,嘴角微扬:“也不知这寒山宗二百年的珍藏,能有什么货色?”
楚立山身为寒山宗宗主,身家还真不薄。
光是灵石,就有一千七百枚,将购置飞羽梭的花费全都补了回来。
此外还有中品灵器“碧光沉淼珠”。
胧月环不能轻用,玉骨烈血枪只能近战,这件中品灵器,倒是弥补了杨玄中远距离作战的不足。
除此之外,还有各色灵矿灵药若干,价值约有五百灵石。
此次收益,总计多达三千灵石。
比杨玄辛辛苦苦熬上一年的收获还多!
“只可惜你房中还有无辜女子,否则的话,定要让你偿还了对何英做下的孽事。”
杨玄冷冷说道:“不过不急,将这份报应给到楚天寒身上,也是一样!”
说完,杨玄出了门,召出飞梭,凌空而去。
数日之后,杨玄摸回洞府之中,刚走进去,虎敬晖那张粗粝面孔就映入眼中。
杨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当即行礼:“见过矿主!不知矿主有何事吩咐?”
虎敬晖面无表情沉声问道:“你此番出去做什么了?”
杨玄眉头跳了三跳,心思电转下定决心实话实说:“回禀矿主,将寒山宗掌门楚立山,斩了。”
“哈哈!”
虎敬晖笑声如猛虎咆哮:“你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
“做下此等事,还敢回返矿山,莫非是以为老子可欺吗?”
杨玄拱手坦然说道:“弟子不敢,只是觉得矿主定是是非分明之人,绝不会因此责难于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虎敬晖一听就乐了:“你倒知道老子是什么人了?我自己还不知道呢!”
“不过你这事做得,确实对老子胃口!”
之前见到虎敬晖一人在此,杨玄便断定他一定不是来捉拿自己的。
此前薛衍给杨玄好好上了一课,那便是修行世界,强者为尊!
寒山宗叫着响亮,不过也就是一个一阶宗门,便是掌门,在天青门眼中,也是如同走狗!
内门弟子是自家孩子,自家孩子杀条不听话的恶狗,有什么好追究的?
虎敬晖,当然也不会!
“就在五天前,内务阁传讯问话,询问你是否还在矿山,不过你放心,此事我已经帮你遮掩过去。”
“多谢矿主!”
“别急着谢我。”虎敬晖摆摆手:“我听讯息上说,寒山宗那个老小子,可是被活活冻死的,普通下品灵符可没那么容易。”
“你是不是私藏了中品寒凝符?”
杨玄苦笑一声:“矿主慧眼如炬,我的确是私藏了三张。”
“那看来你画符成功率的确不低。”
虎敬晖想了想道:“这样,从今日开始,每三月,我要见到二十枚中品灵符!”
“你要是能做到,这件事情,便就此揭过,如何?”
杨玄听后,二话不说直接拱手应道:“弟子遵命!”
……
“这件事情怎么能揭过!?”
楚天寒红着眼睛吼道:“除了杨玄,还有谁会悄悄跑去寒山宗,杀了我父亲!”
薛衍脸色一沉:“怎么,你在质问本阁?”
“弟子不敢!”
察觉出自己失态,楚天寒赶紧低下头去,已然是泪流满面:“只是……只是我父亲,死得冤枉啊!”
听得此言,薛衍心中暗暗一声嗤笑。
就这父子二人所作所为,换成是自己,也定会找机会报复,有什么好冤枉的?
薛衍心不在焉地说道:“此事已经被典律阁判定,乃是魔修同门,报复杀戮,你再不服也无用!”
“况且,那杨玄不就是杀了你的爹吗?难不成你就没手没脚,不会杀回去?”
楚天寒紧握双拳:“做梦都想!可那杨玄修为远高过我,又狡诈非常,我实在是……”
薛衍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说起来,你觉得你父亲真的是杨玄亲手所杀?”
“这……”
薛衍不紧不慢地说着:“有没有可能,是有人雇佣了天意楼’,杀了你的父亲?”
楚天寒顿时一愣。
天意楼,乃是修行界闻名遐迩的暗杀门派,虽然是三阶宗门,却有过暗杀金丹大能的显赫战绩!
但是天意楼弟子踪迹难以琢磨,普通修士便是想要委托他们,也是求告无门。
“我听说最近青天坊的醉仙楼,住进了一个叫……叫什么黄权的修士,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这句话,已经近乎明示!
楚天寒听闻眼中一亮,刚要拱手道谢,便见薛衍摆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下去吧。”
“弟子明白!”
出离了内务阁,楚天寒一刻不停地前往青天坊,来到坊中醉仙楼,问明了黄权所在,推门而入!
八仙桌旁,黄权端坐其中,看上去三四十岁年纪,面貌极为普通,属于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衣衫只是凡俗袍服,甚至有些陈旧,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个修士。
但楚天寒毫不敢小看,因为这黄权在他神识之中,竟然是一点气息都无。
难道是位筑基高人?
“天青门内门弟子楚天寒,恳请前辈,替我报血海深仇!”
“错了错了。”
黄权端起杯酒小酌一口后淡淡说道:“我从来不帮人报仇。”
“是非曲直,我不关心;恩怨情仇,我不在意。”
“我只问,你要杀谁,肯付多少灵石。”
这些话语极为平淡,听在楚天寒耳中,却是寒意彻骨,一股无形杀意已经将他笼罩。
他不惊反喜:果然是个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