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我……金鱼的记忆。”他现在看到苏沐晨是真的怵……不会要因为那天的事杀人灭口吧……
“今天你们下午什么安排？”苏沐晨手在辫子上一拉，头发都垂下来，差不多到后背，现在显得更像漫撕男，却含了点攻击性。
不知道他什么路数的乔宇把纪繁星交代的事以及安排都给苏沐晨看，然后提到了温荔的要求。
“不用管。你们下周多放一天假，记得通知下去，我批的。”
温荔带着材料敲敲苏沐晨的门，听到里面的进字，礼貌推门准备工作汇报。
苏沐晨吹吹茶，浇到茶宠身上。“看看爷这个新茶宠怎么样？”
她看了眼，是一个精致的貔貅，虽然不大，但能看出来价值不菲，雕工极佳。
温荔莞尔。“晨爷看中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上等品。”
苏沐晨舌尖在上牙膛弹了一下，用长指点点被浇的冒热气的貔貅，“你知道貔貅有什么讲究么？”
“聚财，只进不出。”
“非也。”苏沐晨拿起那个貔貅，不顾表面的温度，将其放在一边，温荔注意到那里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貔貅。
“貔貅只能成对儿出现。这位置摆不正，就毫无用处。”
他笑得露出虎牙，眼底却冰冷一片，温荔跟着点头。“嗯，确实。”
托起那个热气腾腾的貔貅在手里。“你看这小玩意儿，爷说他是貔貅，端手里玩，他就是茶宠。”
接着他掌心向下一压，刚刚的貔貅立刻滑落在茶海上摔得粉碎，温荔垂眸看着茶宠，现在就是她想装傻也很难继续。
那股骇人的气息已经从布满笑意的脸上蔓延整个房间，他呵了一声，端起另一只在手里把玩。“这小玩意儿，看着蛮有价值的，不过真啐了，倒也不心疼。”
“晨爷。”
“嗯？”
“没必要。”
“哦？”苏沐晨嗤笑。“这话貌似该我来说。”
温荔一惊，桌下的手都不禁缩了一下。
“温经理，武器研发的老大是谁，告诉我？”
睡醒的纪繁星头昏沉沉的疼，回来时因为怕自己发病耽误下午的工作，她没有看量，直接倒了一把吃，现在整个人都觉得扭曲着难受，说不好哪里不舒服，但就是不舒服。
乔宇把苏沐晨吩咐的事与她一一讲明。
泡杯咖啡醒神，纪繁星转下楼买了点水果，手里捏着柿子思索一会儿，打算给苏沐晨送几个。
顶层的办公室除了他自己几乎没人，她也没想打招呼，纯属心血来潮，上去时听到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让她步伐一顿。
放轻脚步往总裁办公室慢慢蹭，想要听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不用费劲就能探听一二，温荔少有的歇斯底里。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有，我不可以？！难道我不可以有七情六欲么？我不可以喜欢，不可以爱么？”
“这么多年，快七年了，我难道付出的不多么？”
“当年教授看不上我，说我学术论文造假，你帮我说话，和教授对冲是为了什么？你得罪了他，光这件事难道不够我对你有向往么？”
苏沐晨一直没有回话，当年他帮温荔争取来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问教授:“您觉得女生不适合做这个，也做不长久，那您希望以后自己女儿做出成果时，仅因为性别女就否定所有？”
不是为了谁。
单纯因为他看不起这没把儿就低人一等的想法。
门外偷听的纪繁星眉头紧锁，只恨自己没有瓜子。
温荔深吸一口气，又捶了下桌子，声音带了点哭腔。“难道这么多年，我对晨爷来讲，一点特殊的意义都没有么？我也会累，我也会想有依靠。这些年我从未看过你身边留下过哪个女人，我是唯一一个，却一点不重要对么？”
苏沐晨打个哈欠。“说完了？填数儿吧，自己来还不成？”
“我不需要这些钱。”温荔闭眼。“你真的，一点回应都不想给我么？”
纪繁星只能听不能看，现在她十分着急，原来趴墙根是这种期待，欲罢不能且刺激的活动！
“这支票不行？那爷给你换卡怎么样？”
“晨爷……”温荔的声音逐渐沙哑。“我不值得，那她值得么？你浑身打满钢板时，她有问过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