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头嚣张的说:“小白脸,你懂不懂规矩?我是这个笼子里的老大,你得给我磕三个头。”
张望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他正在紧张地思索着一个问题:陈小红为啥要诬陷我?
小光头见张望不搭理他,恼怒的威胁道:“小白脸,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啊,老子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抬起腿就要踢张望。
张望把身子一歪,顺手抓住小光头的腿,稍微用了点劲往前一送,只见小光头砰的一声摔下了大铺。
他哎哟哎哟的叫唤着,过半天才强撑着爬了起来。
小光头瞅着张望,胆怯的问:“你会武功?”
张望闭上了眼睛,又思索起来。
陈小红是酒店的优秀员工,每个月拿最高的奖金。
这次她母亲生病,张望让客房组长张嫂两次去医院,一次去家里看望,还送去了1万2千块慰问金。
按理说,张望对陈小红如此关心,她应该感恩戴德,可是,陈小红却忘恩负义,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自己。
显然,陈小红只是在前台表演,幕后必有主谋。
那么主谋是谁呢?
最大的可能是白山。
白山表面上和自己似乎缓和了矛盾,可是,他毕竟被撤职除名,这个死结是永远也解不开的。
还有一个嫌疑人那就是钱永胜。
难道钱永胜和陈小红是亲戚?或者他俩有什么瓜葛?
张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
这时,小光头呻吟着爬上炕来,对老头说:“你快给老子按摩一下腰。”
老头乖乖给小光头按摩腰部。
小光头咒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用点劲按摩呀!”
老头央求道:“老大,我的肩周炎犯了,两只胳膊使不上劲。”
“老东西,别在这儿装死,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得乖乖伺候老子。”
他俩的对话打断了张望的思索,他睁开了眼睛,见老头额头上滴着汗,显然已精疲力竭。
张望说道:“老大爷,别给他按摩。”
老头瞅了张望一眼,无奈地说道:“嘿嘿…他是这儿的老大,我伺候他是应该的。”
张望抓住老头的胳膊,说道:“别给他按摩。”
小光头从炕上一咕噜爬了起来,瞪眼叫嚣道:“小白脸,别以为你有点武功老子就怕你,告诉你:光脚不怕穿鞋的,老子打不过你也会咬你一口。”
张望实在是忍无可忍,警告道:“你要是再欺负老大爷,我就对你不客气,我也告诉你:老子也没穿鞋。”
小光头突然抓起一只饭碗,照着张望的脑袋砸了过来。
张望把头一歪,饭碗砸在墙上。
他慢慢站了起来,朝着小光头走去。
“你…你想干嘛?”
小光头有些胆怯,抬腿跳下铺,跑到门边,威胁道:“你要敢过来,我就喊政府。”
张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咱俩握个手,交个朋友咋样?”
小光头有些摸不着头脑,站在门边发呆。
张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手扼住小光头的喉咙,低声威胁道:“你要敢喊,我就掐断你的喉管。”
小光头被掐得满脸胀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张望照他的腹部就是一拳。
小光头的嘴里发出沉闷的一声干嚎。
张望紧接着又是一拳。
小光头眼里露出绝望的神色,他的喉咙发出古怪的声音,似乎是在求饶。
张望又打了第三拳。
小光头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
张望松开扼住他脖子的手。
小光头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跪在了地上,对着张望连连磕头,哀求道:“老大,饶了我,我再也不敢冒犯您。”
张望问道:“谁是这儿的老大?”
“您…您是老大。”
“谁是老二?”
小光头犹豫了一会儿,喃喃的说:“老大爷是老二。”
张望踢了小光头一脚,命令道:“老大爷犯了肩周炎,你去给他按摩一下肩部。”
小光头乖乖的爬上炕,对老大爷说:“您趴下,我给您按摩肩膀。”
张望瞅着小光头,心想:这个社会上有不少人不服理,只服揍,看来,拳头还是顶用的。
张望降服了小光头,便又上了炕,靠墙坐着,又开始冥思苦想。
酒店的前台服务员一定给文春打了电话,此时,文春会咋想?又会咋做呢?
话说前台服务员见张望被警察押走了,手忙脚乱的给文春打电话:“大小姐,大事不好,张总被警察带走了。”
文春正在家里吃晚饭。
她吃惊的问:“警察为啥抓张总?”
“大小姐,我也不清楚。就在15分钟前,突然开来了一辆警车,两个警察冲进酒店,直接上了8楼,过了几分钟,张总和8楼的服务员陈小红就被警察带走了。”
文春立即给酒店的保安队长打电话。
保安队长赶紧汇报:“大小姐,我正在8楼调查事情的起因,据初步了解:8楼的服务员陈小红突然喊救命,扬言张总试图强暴她。后来,警察就来了,带走了张总和陈小红。”
文春的脑袋嗡的响了一下,她的第1个念头是:张望不可能强暴陈小红,因为,这个时间正是旅客进出门的时候,就是傻瓜也不会挑这个时间作案。
再说了,张望是个不近女色的男人,连沈小草这么漂亮、年轻的女孩,他都从没动过心。
文春说道:“我马上到酒店来,请你通知客房组长张嫂到8楼来,咱们一起展开调查,必须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说完,放下饭碗,跟爹妈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文家人都在吃饭,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震惊。
文秋撇撇嘴,说道:“哼!张望今天下午还极力贬低张大志,说他是我身边的一只色狼,随时都会咬我一口,呵呵…搞了半天他自己就是一只色狼。”
文秋反驳道:“二姐,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你别轻易下结论。以我对张总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这种流氓事儿,其中必有内情。”
文母附和道:“我同意小秋的意见,望儿是一个正派的孩子,不可能干出这种下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