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我不急,但是我想众人瞧瞧,你们所谓的不会说谎的女人藏了什么秘密。”
花静月一把扣住她的手,衣袖顺着她的手腕滑落。
孟浅浅慌张地想抽回手臂,却被花静月死死扣紧,她的力气可要比孟浅浅大多了。
“静月。”她摇头。
花静月盯着她光滑的手臂,她一把扯下她贴在手臂上易容的猪皮,她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了几道没有愈合好的伤疤,在手腕上看起来像是爬着的蜈蚣,弯弯曲曲。
壮壮当时留下的爪痕还没好透,她之前还奇怪她怎么能参加这次选秀的,不过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她在忍着疼,胭脂水粉的味道也比往常重了一些。
“孟浅浅,你身上有这么多的疤痕,却故意隐瞒,欺上瞒下, 还来选战王妃该当何罪!”
\"好恶心,啧啧。\"
孟浅浅听见众人厌恶的声音,慌张地将皮具贴回了手上:“不是这样的……”
华盈皱眉,她错愕地看着孟浅浅。
“这样一个谎话连篇的女人,和旁人勾结做了污蔑我的事情,还要和我装作姐妹情深,众人可要睁大眼睛瞧瞧,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良善之人。”
孟浅浅只觉得她这话比打在自己脸上还叫人疼。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花静月!
她一个侍郎的女儿,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莫不是……
她微微看了一眼墨砚渊,莫不是有了他的撑腰。
这时,碎影带着古司元来了,古司元穿着官服,给众人行了礼。
古思敏看见哥哥来了,开心不少。
古司元接过两张符纸只是瞧了一眼:“回王爷的话,生辰八字的墨迹是昨夜添上去的。”
他一开口,没人反驳。
古司元为人聪慧是出了名的奇才,刑部破不了的案子都会请教他。
“下官来之前已经去过各位小姐的卧房,发现……”
张倩夕垂眸,整个人紧张了起来。
“发现只有张小姐的卧房里的毛笔是湿的。”
“大……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是你,你不承认也罢,去你府上拿些你以前的字帖就能知道这符咒后的生辰八字是你的字迹,且这符咒上沾染的水是井水,而非温泉水。”古司元淡淡说道,好似觉得有些无趣,“王爷,太子若没其他事,臣就先告退了。”
古司元瞧了一眼古思敏,古思敏朝他吐了一个舌头,她哥最聪明了,王爷也真是的,自己不想解释就把她哥喊来。
众人没有质疑,谁也不想做质疑古司元的傻子。
花静月赶忙扶住花醉:“醉儿。”
“姐姐~”花醉怕自己的沾染血迹的手弄脏姐姐的华美的衣裙不敢触碰她。
墨砚渊看着墨怀瑾冷声道:“怎么还要本王把证据送到你眼前?”
“是,皇叔。”墨怀瑾轻咳一声,“将人带下去,我这就放人,亲自给花家夫人赔罪。”
华盈眼眸微沉,面色尴尬:“是臣妾愚钝,来人将这心思歹毒的贱人拉下去。”
张倩夕瘫软在地,她大喊:“冤枉,冤枉啊!不是我,不是我!”
她抵死不认,但是墨怀瑾已经安排人先去她府上搜寻字帖对比证据,到时候自然就有证据了。
她一把抓住孟浅浅:“浅浅,救我,救我……”
明明都是侍郎的女儿,凭什么她能留在王爷的院中,她自然是不服的,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让花家死无葬身之地的。
就差一点啊。
孟浅浅捂住手腕,她哪还救得了张倩夕,她怕是自身难保,她看向太子墨怀瑾:“太子殿下,臣女有错,臣女爱慕战王殿下,之前受了伤怕错过这次选秀才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太子和战王殿下饶了我这一次。”
墨怀瑾见她对皇叔倒是真心,只可惜这手臂上的伤可不能再拖下去:“送孟小姐回府让礼部尚书好好管教。”
孟浅浅磕头感激地道:“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妃,您救我,您救我啊!”张倩夕朝着她磕头。
华盈瞪了一眼在喋喋不休地张倩夕,抬手便打了她一个巴掌:“闭嘴!”
她眼泪流了出来,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看着华盈警告的眼神害怕地低下头:“呜呜呜……”
张倩夕被人带了下去。
太子妃也着手安排人给花醉治伤:“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冤枉了花家,我一定会给花家一个交代的。”
花静月黑得发亮的眼睛看着神情软了下来的华盈。
她握住花醉的手,语气不冷不热:“好,那花家就等着太子妃给我们一个交代。”
她望着华盈和墨怀瑾墨璨三个人离开的背影,眼眸渐深。
花醉被安排了大夫,花静月看着她的背上被打得全是鞭痕,血肉模糊,这要是治不好怕是会留疤痕的。
“姐姐,不疼的,都怪我,没有放好荷包。”花醉露出一丝笑,虚弱地趴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再说了不过是普通的保平安符,有什么错。”
从娘亲去祈福怕是就被盯上了,太子妃甚至都不愿去查,只想屈打成招,刚刚没有细想,但如今她倒是回过味来了。
华盈的弟弟华安和大哥一同出征,大哥捷报屡屡回京,倒是他华安战场失利。
前世这时候,花醉一病不起,大哥打了胜仗没有升官更无人道贺,父亲愁容满面经常唉声叹气。
她问他们只是说朝廷的事情多了些,也没和她多说什么,但现在想想怕是挡了华安建功立业的路,被人使了绊子,肯定是顶了很大的压力,可他们总是想给自己最好的。
张倩夕被带走的时候也没有多怕,看来是觉得有人能捞她出来。
哼。
花静月冷笑,虽然花家势若弱,可绝非任人宰割之辈。
当初除了墨丞和孟浅浅这两个白眼狼,还有其他人对花家虎视眈眈,在背地里屡下黑手,让大哥吃了不少苦,自己不能只做大树下的花朵,这一次,她也要保护爹爹和大哥。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是太子和太子妃纵容张倩夕往花家栽赃陷害,都有罪。
“姐姐~”花醉呢喃道,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她心疼地摸了摸她惨白的脸:“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