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很有可能去过南隐寺,不!或许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一开始被未想惹祸上身,但她出手教训了她们花家,她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墨砚渊。
想到这华盈眼眸微颤,她看着墨砚渊的洞察一切的眼睛,只觉得要是自己说不好,万一墨璨把这件事情推到她身上,那她和华家就完了。
“是二皇子想……想……趁殿下不在的时候对臣妾行不轨之事。”华盈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墨璨受伤的眼神,她也没办法,他是皇子,他不一定会死。
可她不一样,她走错一步,她的命,她全家的命就没了。
“墨璨!”墨怀瑾一口血吐了出来,抱着华盈的身子也颤了颤。
秦念勾唇,瞧着华盈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这就是首辅大人养出来的好女儿,不过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贱人,也就那两个男人被她耍得团团转。
墨璨的心仿佛被她的话刺痛,整个心仿佛都要碎了一般,本来就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他已经想好怎么说让她变成一个受害者,可是听见她说出来指责自己的那一刹那。
他握拳道:“贱人!明明是你勾引的我。”
华盈心颤:“不是……我没有……是你……是你……殿下,你信我。”
花静月勾唇看戏,一切都是刚刚好。
这时,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花静月对上墨砚渊漆黑深邃的眼眸,刚刚他折断墨璨手脚的画面历历在目,他对自己真是手下留情了。
她小声道:“王爷,对不起,我没看好壮壮,这下它真腿断了。”
“嗷呜~”
墨砚渊大手抬起,花静月站直了脚,想着自己的下场会不会比墨璨还要惨。
但他的手落在了壮壮的小虎脑袋上:“笨死了。”
“嗷呜!”
她松了一口气,走近了一些,让他的手能更加的摸得着壮壮。
\"你回去再罚。\"
花静月僵住,但也认了。
“是。”
而那边墨璨更加疯狂了。
“什么我强迫的你,是你勾引的我!”墨璨喊了起来,“温柔的太子妃殿下主动得很。”
华盈身体微凉,她颤抖着说道:“殿下,先放我下来。”
“你……”
“让臣妾下来。”她足尖沾地,缓缓走向墨璨。
她盯着他狠狠地一巴掌打了上去:“我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
他瞳孔微震。
“你太让人恶心了,墨璨,今日要不是他们来这院子,若是我不从,我们母子两个是不是要被你折磨致死。”
她朝着墨璨望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全是悲伤和恐惧。
“孩子?你有孩子了?”墨怀瑾诧异。
华盈点头:“因为妹妹和花家的事情,我总感觉不舒坦,本以为是受了累,请了大夫过来说是怀孕一个月了,本来想晚上告诉殿下的,可是没想到撞上了喝了点酒的二殿下。”
“墨璨你还是不是个人?”墨怀瑾蹙眉。
“哈哈哈~”墨璨一把掐住华盈的脖子,“皇嫂长得貌美如花嫁给你这样的病秧子岂不可惜。”
“殿下!”
华盈感觉到墨璨温柔的气息扑洒而来,他浑身的血腥味更是浓重。
“你放开她!”墨怀瑾一激动鲜血就沿着在嘴角流了出来。
“放开她?这个贱人不识抬举,本殿下看向她是给她脸,怎么?本王不比那个病秧子好,你要是试过了一定离不开我。”
花静月眼眸见深,墨璨这是要保华盈。
这可不行。
花静月笑道:“二殿下是不是太过自信了,太子只是身体抱恙,他比你温柔多了,没看见太子妃对您一脸厌恶吗?她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她被你碰一下都嫌恶心呢。”
“闭嘴!”墨璨不爱听这些。
华盈心里有自己。
“太子妃要咬舌自尽!”花静月大喊,“快拦住她。”
墨璨一听,顿时急了立刻松开了手:“盈盈,不要。”
他惊恐地看着华盈,华盈整个人愣在原地,她没有想咬舌自尽。
众人听到盈盈二字,这两个字既温柔又着急,舍不得她死的人又怎么会对她这么凶残呢。
秦念走上前:“太子妃,我瞧二殿下可舍不得伤你,太子殿下仁厚,你们也不必如此折辱我们太子殿下吧。”
墨怀瑾就算再傻也看出了墨璨对华盈的情谊,而华盈看起来也并非真的害怕墨璨。
“咳咳咳咳!咳咳咳!”他一口大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晕倒在了地上。
“殿下!”华盈心颤,“不是这样的。”
墨砚渊皱眉:“宣太医,将太子送回东宫,还有这两人押回宗人府。”
华盈说一听要去宗人府顿时摇头,她不要去那肮脏地方:“他想污蔑我,我……是冤枉的,我还怀着太子的孩子,皇叔……让我去见母后……”
她看着墨璨,都是他害的,他怎么能又蠢又莽撞,这点小事都看不出来,本来她就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她和墨怀瑾的孩子,明明就差一点……
她瞪着墨璨:“你为何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也没有……”
她捡起地上的沾血的剑。
他不解地看着她,看着她瘦弱的手紧紧握住剑:“我好不容易才怀上殿下的孩子,你……你什么要污蔑我。”
古思敏嘟着小脸道:“太子妃殿下,刚刚绑在你手上的丝带好像是你自己绑得吧,那样结根本绑不住人,也不会是二殿下一个男人能打出的结。”
虽然哥哥让她少管闲事,可是……她不明白大家都已经看出来了,还要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秦念说道:“太子妃,给自己留点脸面吧。”
其他女子也跟着说道:“是啊,别装了吧。”
“我们可都瞧出来了。”
要说白天还对华盈阿谀奉承,那晚上就是墙倒众人推,不管皇上和皇后怎么定他们的关系,反正你华盈就是衣衫不整的从墨璨的房里出来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做太子妃,未来又怎么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倒下了,她们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