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失去他。
墨怀瑾的手握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害怕?”
华盈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哀伤:“我害怕失去你,太子殿下。”
墨怀瑾的手握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转身面对她,脸色惨白:“华盈,该害怕的是我吧。我认不清,看不透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他们在我背后怎么说我?我知道我身体不好,但我自问,除了这些,我有亏待过你吗?整个东宫,只有你一个太子妃,我要过旁人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华盈默默地听着他的话,她知道他心里一定憋着一股气,她无言以对,是她对不起他,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我是太子,是这盛国的储君!你做了什么!华盈,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和他在一起多见你心里清楚!”墨怀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殿下。”华盈上前赶忙扶着他。
他一把甩开华盈的手:“别碰我。”
这猛然的拒绝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让华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愕地看着他,空气仿佛凝固,整个房间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他从未如此对待过她,华盈只觉得心被无情地撕裂开来,痛不欲生。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我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她试图解释,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怎么是墨璨强迫你的?别再骗我了。”墨怀瑾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他不愿意再听到任何借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而,他做不到。
他没有墨璨强健的体格,没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虽说是太子,却又处处受制于墨砚渊。
他真是失败至极。
“华盈,母后让我留下你,不代表我原谅你,我不想再看见你,懂了吗?我也不缺女人,太子妃也不缺人来做,不要再跟着我,不然就算母后开口我也留不下你。”
他将门重重地关上,虚弱地倚在门上。
华盈看着这扇门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墨璨,还是会有其他人,皇后要的是皇孙!
她不在乎是谁的,只在乎她能不能生出来。
生为华家的女儿,她得为以后做打算,墨怀瑾的身子是生不了孩子的,她能有什么办法。
如今那个小小侍郎的女儿竟然真的能成战王妃,她眼神中露出一抹不甘。
可如今她也只能指望肚子里的孩子,指望皇后娘娘了。
两天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墨砚渊和花静月成亲当天,几条街道两旁都站满了人,可谓是人山人海,毕竟今天是活阎王墨砚渊的婚礼,也是第一次即将要活着进门的战王妃。
虽然这战王妃是花侍郎的嫡女,这身份地位和战王殿下天差地别,可只要活着进战王府,她就是最厉害的。
今天是墨砚渊的龙虎军队井然有序地站在街道两旁维持秩序。
迎亲队伍缓缓前行,鼓声震天、锣声响亮。
花轿里的花静月身穿凤冠霞帔,头上披着红盖头,她双手紧紧握住,整个人略有些紧张,这两天还算消停,没出什么大事,就不知道婚礼上还会不会出岔子了。
百姓们纷纷挤在一起,他们努力踮起脚尖,想要一睹骑在黑色战马上墨砚渊的风采,那是让他们害怕又钦佩的战神。
他模样俊美,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无缺。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如松,红色精致的喜服贴合在他健硕的身躯上,勾勒他健硕的身体,仿佛他们多看一眼都是赚了。
百姓们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敬仰和感激。
他是他们的战神,是他和皇上护佑着他们盛国的安宁和繁荣。
虽然都在传他是天煞孤星,命犯桃花,无妻无子。
可他们也希望这个女人能活久一点,让他们的战神也能有个孩子,可又隐约觉得这个女人撑不了多久,没有人能配得上他们独孤又强大的战神。
花静月听着外面呼喊墨砚渊的声音越来越高,都说他是什么天煞孤星,但是百姓们的都很爱戴他,她嘴角不自觉地露出笑。
很快轿子停了下来,花静月坐直身子。
“王爷,接新娘下轿喽~”喜婆婆开心地大喊道。
花静月感觉到轿帘被一只大手掀开,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墨砚渊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握紧本王的手。”
她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毫不犹豫地将手放了上去握紧他,墨砚渊的手掌宽厚有力,一下子就包裹住了她的手,他带领她走出轿子踏进让所有人望而生畏的战王府。
来观看这场婚礼的孟浅浅不自觉地握紧手帕,如果不是花静月当初戳穿自己,说不定踏进战王府的就是她。
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王妃也是她。
可如今,手上的疤痕让她没得选,只要皇上认下墨丞,那父亲就会说她和墨丞已经订婚了。
“孟浅浅。”
孟浅浅回头,她看见次辅之女秦念也来到了这里。
“秦小姐。”
还有……秦时景。
“秦太傅。”
“孟小姐,是和战王妃和好了吗?”秦念语气带着淡淡的笑意,“如今花小姐已经是战王妃了,当初你污蔑她的事情,大家可都还记得。”
孟浅浅身子一僵:“此事我已经和静月解释过了。”
“静月,如今你得喊王妃吧。”
孟浅浅知道她是故意找自己不痛快:“是啊,是得喊王妃了。”
她眼带笑意,语气温柔地说道:“话都说到这了,那当初秦家退婚拿花家开玩笑的事情,大家也都记得呢,不是吗?”
秦念眼眸微转,显然没想到孟浅浅会如此直接地提及此事。
孟浅浅看了一眼秦时景接着说道:“秦太傅,当初静月对你的心意,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她本来满心欢喜准备做你的新娘子,可是等来的却是退婚,一场笑话。”
“孟浅浅!”秦念上前一步,眼神微冷地警告道,“你说话要注意分寸。”
“秦小姐,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她挑眉,“如今花小姐是战王妃,对于次辅大人和我们孟家,大家的处境都是一样的,秦小姐又何必在这五十步笑百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