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阿索妹妹的手朝着我抓过来,这一刻我没有避开,她的眼神里没有恶意,她的手从前面攥住匕首,随着用力,血瞬间从手心涌出。
“用血做符,快。”
二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阿索妹妹的血脉里拥有妖王血,恰好是破解狐山禁锢的必需品。
狐妖王的本体很有可能已经被毁了,只剩下上面的狐妖王灵,如果不是当年和人类女人生下一个孩子,没有妖王血,这里的禁锢就永远都无法打开。
我深吸一口气,实力如此强悍的狐妖王都能被击杀,狐灵被封印,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抓起阿索妹妹的手,手心里的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手指落在她的手心上面,以狐妖王血来画符。
手指落在上面,石狐像立刻有了反应,我的手指继续向下,画符的规矩中间是不能断的,否则符就会失效。
血不够了,手指上的血没了,只能是手指继续向下将破灵符画完,眼前的石狐像上方亮起,从顶部出现一道道白光朝着上方聚集。
破灵符画完,我快速向后退,石狐像上的禁锢并没有被打开,接下来就要看阿灵的了。
“这不行。”二叔面色阴沉,“必须整个符都要用血来画,那样才能起作用。”
我看了二叔一眼,他也是出马仙,而且从小在村里长大,他肯定也懂破灵符,为啥他不自己去画呢?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这个时候又没有办法直接去问二叔。
“不用担心上面。”
二叔咳嗽一声,他注意到我在看石狐像的上面,那些白光还在聚集,而且越来越亮,既然可以在石狐像上面施加如此强大的禁锢力量,一旦有人想要强行破开,肯定会遭到反制,这可能就是二叔不亲自动手的原因。
我抓住阿索妹妹的手,索性用她那只带血的手来画符,随着我的手移动,一张血符出现,最后一笔画完,石狐像发出响声,这声音极大,就像是石狐像裂开了一样。
我拉着阿索妹妹向后退去,石狐像的表面并没有出现裂纹,这时听到狐妖王灵的喊声。
“离开狐山的通道被这东西挡住了,只有解开禁锢,通道才会出现。”
石狐像不仅禁锢了狐妖王灵,同样挡住了离开狐山的通道,我退到后面,再一次抬头看去,石狐像上方的白光凝聚成型,像是一把剑,白色的剑悬在上方,虽然是虚的,当那把剑出现的时候,还是让人心生恐惧。
“阿灵,还等什么?”二叔阴沉着脸,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而且和我一样都在看上面的那把白色的剑。
“二叔,那把剑会伤人吗?”
“不会。”二叔摇头,“那是克制狐妖王灵的,不会攻击人。”
“不会攻击人,如果身体里有妖魂呢?”我想到了小七,她被狐妖爪困住不能动,上面的白色光剑开始晃动,虽然只是虚影,但是我能感觉到上面透出的恐怖力量。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二叔冷冷回了一句,从他的眼神里我隐约懂了,上面的白色光剑不会攻击人,但是会攻击妖魂,那样小七也会有危险,甚至是躲在上面的狐妖王灵也无法幸免。
“二叔,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二叔,他绝对不止是为了得到狐灵丹那么简单,越是这样越是让我觉得二叔可怕。
“相信二叔。”
阿灵朝着石狐像走过去,她的双手结印朝着血符中间落去,随着她念出来,石狐像的眼睛亮了起来,应该是被禁锢在里面的狐妖王灵的眼睛,出现在外面的并不是全部。
只是一道残灵就这样恐怖,狐妖王生前究竟是怎样恐怖的妖物?如果把这东西放出来,肯定会害死更多的人。
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二叔会不会还在骗我们?
阿灵的身体开始抖动,上面的白光快速将石狐像罩住,这时血符也跟着亮起,上面的狐妖王血发出亮光,上面透出一股极强的妖气,妖气开始和上面落下的白光碰撞。
从上面落下的白光太强,血符上的妖气很快被压制,我不由得皱起眉头,阿灵那边几乎没有任何进展,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破开禁锢?
二叔说到法子真的可行吗?
我心里这样想着,突然从石狐像的里面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血,给我血,我感受到了,她就在你身边。”
声音从石狐像里传出,这不是狐妖王灵的声音,难道石狐像里还有其他狐灵?
我扭头看向二叔,二叔叹了一口气,他的手突然朝着夜女背后落去。
“二叔!”
我睁大眼睛,夜女直接飞了出去身体朝着石狐像撞去,刚才二叔那一下的力气极大,夜女没有防备,她的身体重重撞到石狐像上。
“狐老二,是我夜女瞎了眼。”
夜女的身体很努力想要转过来,她的脸上都是血,从石狐像的里面伸出一只黑色的爪子。
我惊呆了,那只爪子直接刺穿了夜女的身体,这一下直接要了夜女的命。
夜女眼珠子瞪大看着二叔,她死不瞑目,居然被自己最爱的人出卖,而且直接要了她的命,她一定很恨,恨自己眼瞎,看错了人。
“别怪我。”
二叔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睛慢慢闭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不敢相信二叔会做出这种事,简直就是没有人性,夜女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结果却是这样的下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大声喊出来,扭头看向阿灵,白光将阿灵的身体罩住,她的身体一直在抖,石狐像上的禁锢并没有被解除。
咔咔咔咔,一阵碎裂声传出,石狐像的中间出现一道巨大裂纹,随着响声,裂纹继续扩大,里面东西要出来了。
我咬紧牙,二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慢慢向后退,想办法救出小七,然后带着她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二叔信不过,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夜女,根本不在乎别人的命,包括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