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凉爽的下午。哼,舒服一下。
虽然太阳高高挂在天空,微风习习,足够凉爽,让人不至于出汗。
“原来那是卡伦迪亚的首都。库朗戴尔。”
康妮站在俯瞰首都的悬崖边,看着卡伦迪亚主城的雄伟,感叹道。远远地就能看到港口进出的船只,城市进出的马车,以及点缀在平原上的农场。经济活跃城市的标志。
“求、求你……”一个微小的、颤抖的声音喊道,背景中传来铁碰铁的声音。但康妮并不在意。
“感人的。康妮不得不承认,首都的形象非常令人印象深刻,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一座以蓝白色为主的城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单看外观,就堪比她前世的红尘之都十三王城了。
她从科妮莉亚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首都的记忆。这个女孩一生只去过那里3次。一次是她小的时候,一次是她与王子订婚的时候,还有一次是订婚被取消的时候。
然而,记忆和亲眼所见却是截然不同的。
“繁荣的港口意味着大量的产品。你觉得怎么样,伊鲁姆卡?想明天早上步行去市场吗?
“听起来棒极了!……唷!或许我们可以自己吃顿丰盛的午餐?” 黑暗精灵听起来满怀希望。
一声轻微的惨叫声和湿漉漉的尸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我们拭目以待吧,”康妮深吸了一口气。从悬崖下面吹来的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海水和青草的味道。一股奇特的香味。应该棒棒的。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正好看见一个大汉向前倒下,后背被两剑刺中,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在他身后,刚刚杀死强盗的伊鲁姆卡正在用一把草清洁她的匕首,然后将其丢弃。在他们的周围,至少散布着十五具尸体。他们都死了。
守卫马车的教会骑士们不禁盯着那些像割草一样照顾他们的黑暗精灵和兽人少年。
“我们完成了,女主人,”马泰尔说道,由于使用了他的技能而微微喘着气。
“嗯……”康妮认出了他,拍了拍两人的后背。“你按照我说的留下了一张吗?”
“是的,我们做到了,”马泰尔说,向坐在他身上的人点点头。“他什么都不知道。”
“人物。这家伙和上一个不一样。解决他。”
“会的,”马泰尔轻轻地说,他用康妮买他时给他的那把刀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你、你知道,钢心女士。我们本可以提供帮助,”迪肯彼得森说。
“感谢。但我的同伴们需要弄湿他们的刀片。”康妮微笑道。“你完成了吗?如果我们现在出发,午餐后大约一个小时就能到达。”
马泰尔从男人的身上站了起来,转身对她说道。“哦,我想收集他们的武器。尽管看上去很憔悴,但他们的身材却出奇地好。”
“是啊。很好奇,不是吗?” 康妮讽刺道。“5分钟。然后我们就离开。”
“明白,”马泰尔说,竖起耳朵,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抢劫死人!一切都是第一次!”
“你不是在地牢里收集过元晶吗?”
“那些都是怪物!这些都是男人。显然,它们是不同的。来吧,伊鲁姆卡。男人不是怪物。”
“你说。”
就在两个同伴开玩笑的时候,康妮重新登上了那辆小马车,另外两个女孩一直在盯着她看。
“只是有点烦恼,没什么大不了的。”康妮敲了敲天花板。“我们五分钟后出发,司机。”
马泰尔将抢来的武器放入马车后,他们开始行动。
当他们从不平坦的地形上颠簸一次时,康妮说。“算上昨晚的伏击,我们一共遭遇了两次袭击。与昨晚的专业人士不同,这次的表现很马虎。”
亨丽埃塔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之前,她在前往王都的路上,从来没有遭到过袭击。尽管她对京城的政治气候缺乏了解,但她也能理解其中的原因。“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阻止我们能得到什么?”
“这个你应该问艾伦卡吗?” 康妮随口回答。“尽管如此,对于正常的首都之旅来说,这还是太多了。还有教会骑士看守的马车上?” 她看着这情景,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要么我们刚刚遇到了格瑞表面上最愚蠢的强盗,要么有人真的只想死你。”
“萨菲说……是……后者。”
“说实话,我更喜欢第一个答案。这样更有趣。”
“如果是的话,那就……更不用说……复杂了,”艾伦卡干巴巴地笑道。“但是雇用你……是正确的选择。” 你……把他们处理得很好。”
“我的同伴们做到了。“我只是在享受微风而已。”她靠在椅背上,悠闲地说道。“别忘了我的付款,少女。”
“三……不会。”
“很好,”康妮打了个哈欠,让自己舒服了一些。“我要睡一会儿了。到了就叫醒我。”
不久之后,马车就到了康妮从悬崖上看到的那片平原上。
农民和村民看到骑士护送马车时都停止了工作,因为教会骑士在库朗戴尔并不常见。
当他们接近大路时,巴布尔布鲁克敲了两下马车,大声喊道。“停下马车!”
他响亮的声音让巴纳比吃了一惊,他缩在座位上,试图舒服地坐着。由于执事红衣主教的身材,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展开横幅!” 男人再次喊道。
伊鲁姆卡在宜人的微风中开始打瞌睡,看到马车停了下来,她拉动缰绳,停住了马车。
“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 马泰尔从后面探出头来。
“我不知道。教会骑士团似乎正在抽出某种手杖。”
一名身着蓝白色铠甲、身材魁梧的骑士,在一根长杖的末端插上了一面卷起的旗帜,将其举了起来。旗帜展开,露出了朱纳维尔信仰的圣徽。
看到这面旗帜,沿路行走的商人和旅人立刻就知道了马车里的人是谁。他们很快站到一边,跪下,同时赞美朱纳维尔和水之少女。那些忙着干活的农牧民也跟着跪在了原地。
“噢!水之少女!!”
“一种荣幸!真是一种荣幸!!”
“陛下!保佑我们!!”
康妮被噪音惊醒,从短暂的睡眠中醒来。当她伸展手指时,她感觉有些僵硬。她施展无常功已经好几天了,但感觉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
“怎么这么吵?”
“人们,”亨利埃塔一边说,一边透过窗帘向外看。“太棒了,不是吗,他们的恩典实在是太奇妙了!看,他们在呼唤你!”
“是啊……嗯,”康妮看向外面,看到了人们的脸。他们的喜悦。他们的希望。一切都压在了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的肩上。而他们夸奖的那个女孩,此刻却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子。她的表情铁石心肠。
“……拉上窗帘。”
“为什么?”
康妮叹了口气。这个女孩的本意是好的,她只是……亨丽埃塔。
“这将是她最后一次获得私人时间。很快,她就得去为群众服务了。让她安静一点。至少,在我们进入大门之前。”
“哦——哦……好吧,”她温顺地服从了。
“谢谢……你,”阿伦卡说道,眼睛一动不动。她不知道自己的考虑只是她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对她有几分关心。但她很欣赏这个举动。
当游行队伍穿过连接土地和首都入口的大桥时,平坦的道路现在变成了石头。
布鲁克尖门是一座奇妙的建筑,大门由黑铁制成,形状像长矛。即使从里面康妮也能看出它们的坚固性和年代感。
当他们接近大门时,水之少女感到不安。
一旦进入大门,我的战斗就开始了。
“康妮,”艾伦卡叫她的名字。“你愿意……陪……我……直到我们到达……教堂吗?请?”
金发少女挽起红发。她想要下马车,但她错过了下车的时间,人群已经开始围拢过来。
“…好吧。我先告诉伊鲁姆卡和马泰尔。”
“谢谢。”
康妮随后打电话给一名教堂骑士,告诉伊鲁姆卡和马泰尔先把马车停在某个地方,然后在教堂与她会合。
当他们走进大门时,就受到了一大群想要见见水之少女的人们的欢迎。
父亲们把孩子们扛在肩上,让他们一睹水之少女的风采。年轻男女希望一睹朱纳维尔受祝福之人的美丽。老人们希望能有幸在临终前见到女神的爱人。
艾伦卡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膛,打开了车窗。
人群顿时爆发出欢呼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她微笑着向他们挥手,用祝福和善意的话语回应。
对于首都人民来说,这是一个无比欢乐和庆祝的时刻。还有什么比受祝福的水之少女的成年更令人高兴的呢?
当然,英雄过去和现在都很重要。但他们始终是外人,而水之少女却是他们自己的一员。
“她怎么会在小马车上?”
“当然是因为水之少女很谦虚啊!不像那些贪婪的贵族!”
这话很快就传开了,人们更加称赞她了。
尽管人群聚集得如此密集,却没有人挡住去路。20分钟后,他们到达了教堂所在的方正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尊强大的第一国王的巨大雕像。身着全套铠甲,英勇地举起格伦福德,带领王国与恶魔作战。
雕像旁边是斯蒂尔沃特圣母教堂。
它由科林·布鲁克斯皮尔 (colin brookspire) 在他的鼎盛时期建造,在他去世 20 年后竣工。这座巨型建筑的主要亮点是详细的雕像,描绘了第一位国王仁慈的妻子以及导致她被教会封为圣人的各种传说。
而正是从这座教堂里面,走出了一位老人。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身穿长袍的少年。跟着他艰难地走下楼梯。
康妮从马车里走出来,把艾伦卡扶了下来,而巴布尔布鲁克则一脸酸楚。
“我的女士,水之少女。”老人自我介绍时喘着气。“我是红衣主教迪肯·格伦·戈德斯坦。随时为您服务。”
当他们身后的人群仍在呼喊她的名字时,他不得不大声喊叫。
“III…aaam…Allenca Viandros…Junnaveil 的天选圣人…aa,这位…是迪肯枢机主教…babblebrook。”
“很高兴认识你。”他伸出手来打招呼。
“……同样,”巴布尔布鲁克握住他的手说道。他的目光阴沉而锐利,看着对方身上的华服。鞋子、内袍和戒指。那些并不便宜。
这时,红衣主教迪肯·戈尔茨坦看到了康妮,她正伸出手扶亨利埃塔从马车上下来。
“而这个年轻人是……?”
“蒂斯……是我亲爱的朋友……亨利埃女士和钢心女士。”
“好久不见,红衣主教迪肯·戈德斯坦。”亨利埃塔鞠躬致意。
“哦是的。钢心女士?” 男人一脸疑惑,知道这个年轻人其实是一位女士。“恕、恕我直言,我这几天好像很糊涂啊。”
“没有人拿走。”康妮挥手示意。
“你能带我们进去吗?” 巴伯布鲁克一边说道,一边示意教会骑士们卸下行李。
“哦是的。请-请。嗯……钢心女士,呃……”
“是的?它是什么?” 康妮回答道,表情略显恼怒。
戈德斯坦似乎很矛盾,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屈服了。“F、请跟我来。”
一名年轻人赶紧拉着他的手,扶着他往楼梯上走去。
“说起来,信徒都在哪里?” 巴布尔布鲁克问道。“这对我们来说通常是一个忙碌的时期,不是吗?”
“嗯,呃……这是有原因的。”
在他们身后,亨丽埃塔对康妮说道。“这座教堂永远让我惊叹不已。”
“这确实是一座美丽的建筑。”
就在他们慢慢闲聊的时候,他们进入了教堂。
大厅里基本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排六名身穿盔甲的武装人员和两个跪在朱纳维尔雕像前的人。
看到这一幕,巴布尔布鲁克勃然大怒。
“戈德斯坦,你在玩什么把戏?!你怎么能允许带着武器的人进入教堂!”
“我、呃,我……”
跪在雕像前的两个人其中一人站了起来,转过身来。
“不要责怪执事红衣主教。我们很担心水之少女,所以才来祈祷。”
“谢谢你……的考虑……但是你不……认为……带武装人员……进入教堂……违反了我们的规则吗?你应该更清楚……”艾伦卡带着充满愤怒的微笑敲击着她的法杖。“……米凯尔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