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趁着胡风醉酒,就到叠画家找了叠画。“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有些话我得和姑娘讲清楚,不知姑娘现在可否方便?”
叠画正在院里架子上弄着米盖上晾的鱼干,看着眼前的人(妖王)。
叠画停下手上的活儿,拘谨的微微点了点头。
狐王与叠画谈完话,就回去了。他们之间聊了什么。谁也不得而知。
醉酒的胡风终于醒了,可人还是一副无精打采,飘忽不定的样子。
大哥胡仁看到弟弟还是这样。就把一个锦囊交给了胡风。
“傻弟弟,别整日一副没精打采,生无可恋的样子了。这是师伯让我交给你的,自己看看吧。也许能从中找到答案。”
胡风接过大哥手中的锦囊,打开来一看里头是一张纸,上面就只写了四个字‘随心随念’。
胡风很是不解,本以为师傅的锦囊中会有什么能够解决自己现有烦恼的锦囊妙计,不想却只有这简单的′随心随念′四个字。他非常郁闷又一个人跑到了河边。
狐王找叠画谈完了话,又回到了狐王殿处理册子,闺女如柔却跑进来了。
“怎么了?看你这丫头跑的匆匆忙忙的?干什么那么着急?”
“父王,六哥酒醒啦。”
“醒了就好,那你干嘛,还匆匆忙忙的?”
“六哥他是酒醒了,没错。可刚才我想去看六哥来着,不见他踪影。大哥说六哥又跑出去了,但这一次没有出雪山,我去看了是去河边。不过这一次还是恍恍惚惚的。整个人就,呆坐在河边岸的石头上。发愣。”
“这孩子也真是的,不至于那么傻想不开吧。早知道是这样我就把叠画给带回来了。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亘丘小声的嘀咕着又让如柔去叠画找来。“柔儿你去把叠画姑娘请到这儿来。”
“父王,你要找叠画姐姐干什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六哥不是喜欢人′家姑娘吗?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这下如柔彻底明白了。满心欢喜的回一句,“明白了,我这就去把叠画姐姐给带回来。”
胡风看了师傅留给自己的字条,一个人郁闷的跑到河边,坐在石头上,吹着河风在河岸吹起来玉箫。
如柔也领着叠画来到了山上,看到胡风一个人在吹着箫,又见他缓缓地把箫放下。拾起地上的石头,不断往水里扔。
如柔让叠画不出声。自己一个人走到胡风面前。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六哥,你在干什么呢?我找你都找不到,听大哥说你酒醒了之后就跑到这儿来了。六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可以和妹妹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呢。”
可胡风还是默不作声,继续拾起地上的石头,不停的往水里投。
“六哥,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你别扔啦,再扔的话这条河都要被你给填满了。你这是要学精卫填海。把我们山上所有的河啊,江呀都给填满,是吗?”
如柔连忙抓住,哥哥扔石头的手只换来哥哥一个缥缈的眼神。
胡风挣开了妹妹的手。又继续的往水里甩石头,看到哥哥这样如柔也不再规劝,只淡淡说了一句。
“行啊,你不说那不用我帮你,正好。父王他找你,你可别惹父王生气啊。不然你又得面壁思过了。”
胡风停一下手,又一次看了一眼妹妹,硬生生的挤出两个字“不去。”
“不去?你就真不怕,父王。再让你面壁思过啊,六哥。”
“那又如何,我自小就没少被父王让我面壁思过,不在乎再多这一次。”
“行吧,那随便你。我可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你不怕父王生气,你就去惹。也可以不去,反正是父王找你,不是我。我走了。”
如柔说走就走,胡风始终无动于衷,如柔示意叠画,把哥哥交给她来安慰了。
就一个人躲到了江边的画石后,边想偷偷看看六哥与叠画姐姐,能有什么进展。
没想到二哥、三哥两位哥哥也早就堵在那里准备看好戏了。叠画并不知道后边儿还有三个人,也不知道该对胡风说些什么?要怎么安慰。
就一个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想着想着,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慢慢的她在那原地抱膝抽泣。
躲在江边画石后的胡义、如柔、备天看到这一毫无进展的画面也开始着急。
备天都紧张得用手去捶打,他们所藏的那块石头了。还不时的打在二哥身上。
弄得胡义,都无法专心观看了,就用肘部轻轻往后推了一下并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胡风在妹妹走后,扔完了手中的石子。也一样杵在江边一动不动。
听到身后有哭泣声,胡风这才转过身。
这一回头不要紧,让他又惊又喜的是叠画映入他的眼帘。
他缓缓的走到叠画跟前,叠画听到有脚步声,朝她走来也停止了抽泣,慢慢站起身来。
二人四目相对。胡风眼中满是欣喜叠画眼中满是抱歉,脸上还挂着两条细长,湿润的泪痕。两人眼中也同样带有情义。
许久过去,胡风本想用手去替叠画拭去脸上的泪痕,但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去。
掏出那条他本想还给叠画,却阴差阳错回到自己手里。被叠画又系在小白狐前肢,送给小白狐的手帕。才替叠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
看到这一幕,藏在石头后面的备天。一个激动就把二哥胡义推了出去。
“这才对嘛,早就该这样了嘛。”
如柔三人,就这样暴露在胡风叠画面前。
这让二人非常尴尬。备天看着弟弟一笑,也用手把脸挡了起来。
这时候胡仁、巡基狐王(亘丘)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了。
胡风,“父王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不行啊,有件重要的事还没办呢。坎可过去啦?是不是一见到心上的人。就心情大好了?你个傻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非要糟践自己,一个人跑去饮了那么多酒。姑娘你也看到啦,现在,我可把我这个傻儿子。托付给你啦,你可要替我管好他啊,以后想打,想骂都随你处置。但这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父王,你这是想把我甩出去啊?”
“你说呢,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可就让叠画姑娘,当我的干女儿了。是让人家叠画姑娘给我当干女儿,还是当儿媳妇,你自己选择吧。”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