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吹冷风。”
“干嘛独自一个人在这吹冷风,怎么不和大嫂一起?”
“怎么?难道我一个人吹冷风,还要带上夫人?”亘丘望着妹妹。
“和夫人一起吹就不冷了嘛。”愫心看着大哥淡淡的说。
“你这小丫头话里有话呀,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我觉得该是让父王趁早把你这小丫头,找个好人家,嫁了。”
“我还年少,不着急。我也怕找了一个夫家像大哥对大嫂这样,那大哥你就这么一个的小妹,惨了。哥哥,你难道忍心看妹妹受委屈?”
愫心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大哥亘丘。
“什么意思,我和你大嫂怎么就不好了?”亘丘望着妹妹愫心听着这话里有话的话,满脸的疑惑。
愫心从容淡定的道,“大哥,你和大嫂好的时候相敬如宾,不好的时候就谁也不理谁,话都没多一句。就像这些日子这样?哥,是你招嫂嫂生气了还是嫂嫂,让你不悦了。”
“丫头,你可别乱说,哪有的事儿。我们好着呢。”
“是吗?那我怎么记得我刚回来的时候。你们每次吃饭都会相互给对方夹菜,相敬如宾,旁若无人。而现在在饭桌上不仅没再给对方相互夹菜,也没话说了。还恨不得对方离自己十丈开外的距离呢?是不是你又欺负嫂子了?”
“哪有,我们两个人好着呢。我们不说话,这是叫食不言寝不语。至于你说的,你懂什么叫新婚燕尔吗?而现在不这样了,是因为桌上的菜每天都是一样的,人也是一样的。何必每天这样?”
“可是也不能一句话也不说呀,你看三哥和二哥关系多好,三哥答应二哥在他给我们找到二嫂之前,都负责给他加菜,你看这做的多好。三哥每天可都是在坚持着,大哥,你和大嫂怎么能输给二哥和三哥呢。而且嫂嫂是一个温良贤德的女人,又没招惹你,你干嘛对人家爱搭不理的。大哥,你要真不喜欢大嫂就赶紧把人家放了,以大嫂年轻貌美的容貌和温婉端庄贤的内助形象,你不要人家。我们山上喜欢大嫂的人年轻人,还真不少。都从山东头排到山西头,山南头排到山北头了。你要是不珍惜,我就去给嫂嫂找找,看看有什么好人家没有?”
亘丘听了妹妹的话没差点笑出声。
“你这丫头意思是。假如我不喜欢你嫂嫂,不对她好。你是打算自做主张,把她嫁出去?常言道,可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这丫头,倒好了想对着你哥棒打鸳鸯拆散你大哥我和你大嫂。可真有你的。我得赶紧去告诉父王让他也给你找个婆家,省的你这丫头整天在我们身边转,打扰我们的好生活。你想自作主张,你大嫂她也未必同意。”
“那可说不好啊,你要是对人家不好,言语冷淡。让人家独守空闺,人家心里都没你,你怎知我自作主张,她就不同意啦?难道大哥你心里是有大嫂,喜欢大嫂的?只是不好意思向大嫂表达?要是真的这样,没关系。有你家妹子,我在。大哥,你要是有什么话,不好意思当着大嫂的面跟她说,你告诉小妹,我来向大嫂,传达大哥你的心意。保证是一字不差的传达到位,绝对不辱使命。”
“切,你大嫂是我的夫人。我们夫妻两个要说什么话,还需要你这个小丫头替我们传话吗?”亘丘有点不屑一顾。
“我只是还在纠结……”
“在纠结?大哥,你还在纠结什么,难道是大嫂和二哥之前的关系?你该不会是介意二哥和大嫂之前的这层关系让大哥无法释怀吧?二哥可都是和大嫂说清楚了的,二哥都释怀了。能和大嫂还有大哥你和平相处了。大哥,你还介意呀?”
“那倒不是,我相信我的兄弟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那就行了,你既然相信二哥,就没什么好纠结的。要是大哥你还是如此纠结。不用点心,对大嫂好。小妹,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会帮着嫂子另觅良缘的。大哥,你自己看着办哦。”
“你个古灵精怪的臭丫头,想拆散我和你大嫂,门儿都没有!!我也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有本事你就拆,能把你大哥我移走,算你这丫头有能耐!”
说着亘丘从地上起身,远去。
看着刚才还坐在地上发呆的大哥,现在却起身远去。愫心坐在那里,对着大哥亘丘问,“大哥,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干什么?难道不再一个人眺望风景啦?”
“我干什么?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吗?你要喜欢吹冷风,就自己在那吹吧。”
愫心听着大哥的回答,偷着乐了。“还敢嘴硬逞强,说自己心里没有嫂子,现在着急了吧?本姑娘不出马,不刺激一下你。你就看不清自己的内心!本姑娘还小,是独自一个人。就喜欢一个人在这吹冷风,看景。自由自在,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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仑辛见大嫂扶潆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便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去安慰她。
仑辛来到嫂嫂边上坐下,“大嫂在想什么呢?”
“没有,我只是觉得闲来无事在此发发呆。”
“二弟,最近在山上都不怎么看见你的身影,在忙些什么?”
“没忙什么呀。我呀,要不是被尘卿这小子拽着四处游玩。也就是闲的没事儿了。并且呆在这山上闲的无事,也就四处走走。要是无事不随便走走,那就是闲的无聊啦。我这个人闲不住,况且我就独自一人,也没什么可牵挂的。随时看心情的,想走就走啦。我在山上的这些日子也没怎么见着大哥,大哥干什么去了?”
“我也不太清楚。”
仑辛听了大嫂扶潆的话,不禁点点头。
“不清楚也正常。大嫂,你可别怪大哥,大哥这个人做事就是这样雷厉风行的。大哥,这人呐,要么不做,要么会悄悄的将事情做完,然后惊艳有人。”
扶潆听了仑辛这一番话点头微笑着。
这时候狐后出现在仑辛、扶潆二人面前。不知狐后她这是偶然还是刻意。
扶潆看到狐后,忙站起身,“母亲。”
“娘。”
“你们二人在闲聊呢,聊完了吗?”
“母亲,我和二弟就是随便聊了几句。没什么的,聊完了,不聊完了。您有什么事吗?”
“要没什么事话。你们一会儿再聊。辛儿,你过来。为娘有句话问你。”
仑辛和母亲回到了母亲的寝殿旖艺宫。“儿啊,你是怎么想的?”
“母亲,想什么呀?”
“你对扶潆她……唉。娘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对你大嫂是否还有那意思?”
狐后在说话的瞬间犹豫了一下子,但还是决定问儿子实话,确定他的想法。
“娘,您怎么会这样想?我早就和大嫂说清楚了,我也想通,放下了。不该属于我的,我不强求。强扭的瓜不甜,同样我也想让哥哥嫂子幸福。扶潆她既然已经成为我的大嫂了就永远都是我大嫂,娘,你放心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仑辛对狐后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旖艺宫。身为母亲的还没来得及开口,也没有能问出儿子有没有其他打算,或者是愿不愿意让人给找一位姑娘。
仑辛停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母亲。他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着急找自己来问话了。原来是自己和大嫂扶潆被母亲当面抓了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