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武装上门讨税?想想都恐怖如斯,这是何等的暴政。
但是又想到李大人干的那些事,这也不叫啥,正常操作罢了。
几人顿时就想到了这些藩王,想要让他们乖乖的缴税这可是一个难题啊。这武装上门讨税不正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吗?
熊汝霖弱弱的问道,
“李大人,这税务卫所先搞个多大的规模。”
李适淡淡一笑,
“一万人吧,税务卫所的士兵就叫税警,这次有不少战场上退下来缺胳膊少腿的士兵,这些人杀气重,可以将他们纳入一部分。”
“这唐局长以前在京营当总兵,可以让他给你帮忙,然后在招募一些青壮便可成军。”
“尽快成型,本官听说这些藩王对朝廷的土地征税很不配合啊,到时候让他们知道我们国税局的厉害。”
三人顿时一颤,果然还得是我李大人,这收税都用上军队啦。
围观铁路的也有嘉定伯一行人,几人见到李适那也是躲得远远的,和他一起搞事业就没好事。
这织造局开始被骗了一大笔钱几人也认栽了,后面织造局入股,好不容易回了点血,又把几人甩下车。
听说最近羊毛布大卖,成本比棉布更低,可惜没有几人啥事了。
这房地产也是血亏,手上接近三百套房子,两万两一套的成本,现在这房价一直在一万两徘徊。
虽然看起来这些房子值三百万两,但是那都是借的钱啊,自己的钱那都是亏光了的。
想要把这些房子给出手了,但是一出手那不得亏定了吗?还有现在这房子也抵押给大明银行了,这房子还能私自卖吗?
这还不算完,又听了李适的话搞那什么大明远扬贸易局,把能抵押的都抵押了,总共投了两百万两进去,以为很快就会有收益。
讲道理当初说得好好的主要是搞抢劫,这肯定来钱快。但是这出海的船队都一个月了,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到底是船翻了还是被当地人给打死了也一无所知。
还有那个船厂也真是一个吞金兽,就准备了一些原材料,招募了一些工匠,船都还没有开始造,就一百万两不见了。
面对高额的债务,几人只能想到时候人死了那也就人死债消。但是又想到李适的为人,估计人死了棺材板也要被李适这个小贼拿去抵债,几人顿时不寒而栗。
只能趁现在还没有死,赶紧多挣点钱,只希望给子孙后代少留点债务。
这时嘉定伯周奎说道,
“你们说这李适搞这个铁路干什么,这东西能挣钱?”
太康伯张国纪摇摇头,
“谁知道呢,不过李适搞的话肯定挣钱。先不说人品,他这点石成金的能力我们也不能不佩服。”
几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嘉定伯周奎又说道,
“先不管他这铁路,恕老夫眼拙,实在看不出所以然。但是最近边贸很火啊,我们是不是也要插一脚。”
几人顿时来了兴趣,把目光投向太康伯张国纪,毕竟太康伯可是智力担当。
只见太康伯张国纪抚摸着长须,思考了片刻才说道,
“这边贸确实好做,可是我们手上没有货啊,现在这海上来的货还没有下船就被人给买走了。那一船货价值数万两,我们可没有本钱。”
说到这个本钱,几人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真的穷啊。
大明银行差的钱,现在不急。但是在外面差得钱,有些可是亲朋好友的啊,那都堵在了门上,不还不行啊。
只能把为数不多的钱还给亲友,至于那些商人啊关系稍远的朋友什么的只能说抱歉,这也导致几人现在在京师的名声臭不可闻。
想要借钱那肯定没有可能,现在几人就靠俸禄把自己命给吊着,想着出海的船队快点回来,随便搞点也能应一下急。
太康伯张国纪又说道,
“这织造局其实很有搞头,羊毛布那技术我们不会,但是这棉布技术,当时我们可是看得多,搞个一模一样的总行吧。”
“现在这棉布成本也就三钱,听说卖到蒙古那可是一两的价格,就算卖给海商那也是六钱。”
嘉定伯周奎郁闷的点点头,
“当初要是不去搞这个远扬贸易局就好了,现在也不可能搞得这么穷困潦倒,家徒四壁。把这钱我们去搞一个织造局早就发财了。”
“所以啊,以后还是少和李适这个小贼往来,全是坑。”
太康伯张国纪当即说道,
“嘉定伯慎言啊,现在这位可是当朝太傅,户部尚书。”
周奎马上闭上嘴巴,上次被关在锦衣卫诏狱十天的苦逼生活顿时涌上心头。
嘉定伯周奎只能无奈的说道,
“这没有本钱也不好搞啊,大明银行肯定贷不了款,他们可是要抵押物的,老夫现在的老宅都被抵押了,家里能卖的也都卖了。”
“大明远扬贸易局的钱也拿不回来,陈延祚这个兔崽子现在可把贸易局盯得死紧。”
“现在朝廷也管得严,想要敲诈勒索肯定蹲监狱,我们真是太难了。”
几人顿时叹息,难啊,以前那可是偌大的家产,现在却搞得负债累累。如果上天能给老夫再来一次的机会,老夫肯定离李适远远的。
这时太康伯张国纪突然说道,
“你们知道最近非常火爆的玻璃镜吗?听说其中一个东家可是。。。”
说着便看向周奎,这可是张皇后告诉他的。
嘉定伯周奎一脸懵逼,
“太康伯你看老夫干嘛,老夫可不是他们的东家,有小道消息,这玻璃工坊一个月挣几十万两,真是太羡慕了。”
看嘉定伯周奎真的不知道的样子,张国纪心里叹息,这周奎真是混的人嫌狗厌,连亲生女儿都不待搭理他。
“嘉定伯你是真的不知道?这玻璃工坊据说是当今皇后的产业。”
周奎顿时惊叫出声,
“什么,这个逆女,自己发了财,居然忘了自己的老爹。老夫当初是怎么教育她的,首孝弟,次谨信。“
“不行,老夫得马上进宫,这家里锅都快揭不开了。”
说着嘉定伯周奎就要走,太康伯张国纪赶紧拉住他,
“嘉定伯,你到时候可多借一点,给我们也借一点,这织造局你一个人可做不起来啊。”
周奎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心里却在琢磨老夫女儿都发大财了,老夫完全可以赖上她,每个月搞个几万两。
还搞什么织造局?一点前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