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一个小时)的时间有大约两百辆马车跑过,按照这个进度,一天一条单线肯定超过四千车次,士绅们顿时心里有了一个底。
然后士绅们又去参观了载人的铁路线,这种线路只能载人。
士绅们专门包了两辆马车前往天津。这马车两匹马拉,有三个车厢,一辆马车能坐大约三十人。
每个马车包车的价格是五两,人均不到两百文。对于普通百姓可能有点贵,但是对于士绅而言,很便宜了好吧。
虽然一辆马车载了二十多人,但是速度可不慢。
真正坐上了铁路上的马车,士绅们才发现这马车之妙,不仅速度快还特别的平稳,不像一般的马车颠簸得厉害。
果然一个白天便到达天津,速度的确很快。
士绅们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河间府到京师的距离,估计十个时辰就能到京师,要知道当初来得时候坐马车可是坐了四天,屁股都快被颠簸麻了。
士绅们一下便知道了铁路的价值,的确是利国利民的重器,关键还有很大的经济价值。
当然我河间府的考察天团,玩乐的时候肯定尽心玩乐,考察也要考察完整。
在侯礼谢这个考察天团的团长带领下,一众士绅又去考察了一番西山到天津的煤炭专线。
不可避免这段时间天津附近盐场需要的煤有点多,这是计划把未来三年的煤都要拉完,但是士绅们不知道啊。
只见一辆接一辆的拉煤马车飞驰而过,短短一炷香时间士绅们便细数了一下超过三百辆拉煤的马车通过。
又打听了一下,拉煤的是重车,每辆车的价格更贵,怪说不得拉煤的专线更加挣钱。
士绅们只感觉这铁路不管怎么搞都能挣大钱。
这时侯礼谢说道,
“要是我们修一条西山到沧州的专线,那不得赚翻?”
士绅们很是认同的点点头,只见有士绅说道,
“现在这煤炭可值钱了,好像我们河间府也不少啊,我们是不是也开点煤矿。”
这时又一个士绅说道,
“这煤矿哪里有铁矿挣钱,你们想一下,这么多天我们碰到各地的考察团,都是来考察铁路的,这铁的需求量有好大你们可知道?”
士绅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时一个士绅突然惊叫出声,
“完蛋了,当初林之番提议搞铁厂,我们都没有参与,这下钱不得都让林之番几人挣了吗,这如何能行?”
侯礼谢淡淡一笑,
“这还不简单,我们可是代表整个河间府的士绅,到时候给林之番一点压力,必须要让我们所有人入股,不然他这铁厂就开不起来。”
果然一众士绅笑得很高兴,同时心里很火热,好像大把的钞票正在向自己招手,到时候挣了大钱搬到京师来住岂不快乐到飞。
这时侯礼谢又说道,
“诸位,时不待我,老夫看此次考察就这样结束,我们尽快赶回河间府开展我们的发财大计。”
“不过临走之前,老夫觉得我们应该再去天上人间会所考察一下,老夫觉得如此能帮人强身健体,疏通经脉的按摩是不是应该引进我们河间府?”
“再说公款考察,这种机会很难得啊。”
一众士绅顿时笑得非常的开心。
五天后一众士绅才恋恋不舍的踏上了回乡之旅,原本的五百两考察费,现在倒欠一万两。
侯礼谢的声望彻底到达高峰,士绅们对其无不夸赞有加。
一行人刚回到河间府,就听到了一则令人义愤填膺的消息,王德发这个狗东西居然趁着士绅们的考察团前去考察期间,联合一些商人居然率先修起了铁路。
这个狗东西当初信誓旦旦的跑来反对修建铁路,好家伙趁着大家前去考察居然率先动了起来,这个王德发真是坏的冒油啊。
还好王德发修的是河间府城到保定府城的铁路,没有动士绅的主要利益,士绅们看上的可是京师河间府沧州的铁路,不然王德发肯定是动不了工的。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应过来,这铁路是大势所趋,是能挣大钱的,这商人可是无利不起早的。
眼见王德发这个狗东西都动起来了,士绅们也不落后,当即达成了一致,铁厂全体参股,铁路马上开工。
虽然有的士绅对于这考察费用超过一万两提出异议,不过很快便被淹没在其他士绅的言语中,只是简单的一句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
现在有大把挣钱的机会,而你只盯着这种小钱,是肤浅了不是?
现在正是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时候,都说好日子还在后头。
左良玉和他的家人亲信硬是赶在正月三十一日到达了京师。
崇祯皇帝大手一挥左良玉凌迟处死,家人亲信全部授首。
左良玉这是到死都没有搞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就说劫掠百姓,其他人也都这么干啊,自己无非就是出格了一点,谁叫朝廷不发军饷啊。
进入二月以来,崇祯皇帝的身体愈发的不好了。
李适每日都到宫里伺候汤药,勤勤恳恳,卑卑微微,任劳任怨,完全没有一点大明第一臣的既视感。
这个时段郑三俊,刘宗周,范景文都回来了,朝堂上可谓是热闹非凡。
特别是崇祯下令让内阁大学士郑三俊主管吏部,郑三俊也不客气,直接将吏部尚书倪元璐视若无物,很是提拔了一批清正之士。
又将一批臭名昭着的浙江籍官员降职罢官。
刘宗周也不客气,这以往奏章也到不了朝廷,可把刘宗周给憋坏了。
现在回到了京师每天几封弹劾李适把持朝政,任用乡党,肆意妄为的奏章,可是崇祯现在是真的看不到,也没有精力看。
几人上蹿下跳把本来稳定的朝堂搞得乌烟瘴气,惹得很多人不满。
很多大臣私下对李适抱怨郑三俊等人的无法无天,李适淡淡一笑,表示让他们暂且猖狂一段时间。
二月初五这日,李适一如既往的前往宫中在崇祯皇帝身边伺候汤药,此时崇祯已经开始卧病在床了。
李适一脸恭敬的站在床边,听崇祯诉说自己的经历,
“朕的母亲不受宠爱,被父皇失手打死,连个正经的墓葬都没有,只是匆匆的拉出宫外掩埋。”
“朕当时才四岁,已经记不得母亲的模样,这几日朕时常梦见一个熟悉而又模糊的身影,想必是朕的母亲要来接朕了。”
“朕从未为母亲尽孝,到了那面,朕一定要在母亲膝下为其好好尽孝,朕还记得母亲那慈祥的但是模糊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