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哀嚎的哭声,从旁边的特护病房里传来,然后,几个医生摇着头走出病房,紧接着护士推着出来一张病床,家属痛哭流涕的跟着,要把尸体送到太平间。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瞅了一眼床上死去的老头儿,眉头一皱,说道,“他还没死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一个医生就说,“别胡说,他的呼吸心跳都没了,人已经走了!”
“还有救!”
那个医生见我嘴硬,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身后这位可是御医,张遂初张老先生,京城高层领导人的保健医生,医术高超万人不及,他都宣布死亡了,你还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一位满头灰发的老者,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把手背在身后,“你说,他还有救?”
“有救!不过再耽误几分钟的话,就彻底凉了。”
家属这时也止住了哭声,忙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沉声说道,“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一下!”
“不行!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插科打诨的地方,赶紧离开,不要耽误我们的工作!”
张遂初挥手打断了那个医生的话,“就让他试试!”
时间紧迫,我决在这当场施针,我掏出针灸包,快速扒开他的衣服。
第一针,督脉哑门穴。
第二针,手厥阴心包经劳宫穴。
第三针,足太阴脾经三阴交穴。
第四针,足少阴肾经涌泉穴。
第五针,足少阴肾经太溪穴。
我下针的速度很快,围观的医护人员看的眼花缭乱。
“这是?回阳九针?”张遂初大惊失色,这个年轻人,他是……
正当我要下第六针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尸体突然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就好像缺氧太久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一样。
众人瞠目结舌,都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人,竟然活过来了!
失而复得的亲情,让家属又喜又悲,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经历了大起大落。
我收起针后,说道,“半个小时内要小心看护。”
在众人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离开了医院,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酒店赶。
帝云酒店。
走进大门以后,我就看见苏雨晴在会客厅外边站着,看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情绪。
苏雨晴主动挽起我的胳膊,慢悠悠的进了婚礼现场。
婚礼已经结束了,我俩进去的时候,苏雨晴的父亲正带着新娘敬酒。
新娘子看起来比苏雨晴大不了多少,也不知道老苏是怎么拿下她的,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苏雨晴又不跟这个后妈一起生活。
敬到我们这桌的时候,苏雨晴的父亲苏百里,眼神复杂的看着苏雨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晴晴……”
苏雨晴大大方方的举起酒杯,笑着说道,“我祝你们百年好合!”说完仰起头把酒干了。
苏百里尴尬的笑了笑,就带着新娘子去下一桌。
“没事吧?”我关切的问道。
苏雨晴把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酒席过后,我把苏雨晴送到她妈妈那儿,就回了宾馆,让她们母女俩多相处一下。
冲了个澡后,我坐在床上打开电视机,百无聊赖的翻着台,发现没一个好看的,于是关掉电视就开始打坐练气。
“咚咚咚……”
忽然听到有敲门声,我穿上拖鞋去打开门,一个戴着口罩的老头儿站在门外,我就问, “有什么事儿吗?”
老头儿把口罩摘掉,笑呵呵的看着我。
“您是?”
“上午在医院才见过的,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什么什么张御医。
我把他让进房间里,谁知一进来张遂初就把我推到椅子上,然后后退几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
这一举动把我弄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还不算完,张遂初鞠过躬之后,又倒了一杯水端到我面前,喊了一声,“师叔!”
我赶紧站了起来,不解的问道,“张……老先生,您这是?”
张遂初拱手道,“我的师父曾经告诉过我,回阳夺命针法已经失传,我师爷也就教给他前三针,目前只有我一位师叔公会此针法,只不过没人知道师叔公去了哪里,我师父说,如果以后遇到会用回阳九针的人,那肯定就是师叔公的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叔!”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发现脑子有点跟不上。
“师叔,不知师叔公他人家可还好?”
我木讷的点点头,随口说道,“好,还好……”
张遂初哦了一声,“敢问,师叔名讳?”
“张六一。”
话音刚落,张遂初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我心想,这世上有捡钱的,有捡东西的,而我这是捡了个大侄子,呃,不对,是老侄子!
“我说,张……,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张遂初想了下,就说,“按辈分,师叔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你喜欢怎么叫,也都行!”
“初儿?”
张遂初:“……”
得知我在天海上学,张遂初就说他在天海市也是有几个朋友的,要是有事儿的话就直接吩咐一声!
张遂初一直待到下午六点左右,然后非要请我吃饭,推脱不过,就只好随着他去了。
地点,崇府宫大饭店,我和张遂初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了电梯口,张遂初掏出一张电梯卡一刷,进去后直接按了顶层键。
张遂初介绍道,崇府宫是京城最高档次的三大饭店之一,要在这儿吃饭,提前两个月预约都不一定能排上号,八层以上是会员专属楼层,一般人上不去,会员卡呢也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都是一些名门望族和权位极高的领导才有资格。
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张遂初的身份在那摆着呢,能出入这种场所很正常。
从电梯出来,服务员把我俩领到一间名叫“长胜阁”的包间门口,一个高个儿经理在十分恭敬地迎候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