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把车钥匙给拿来。”
夏克丰眼睛微眯,“竟然把你小子忘了,我跟你一起去!”
老夏往三轮车右侧的挎斗里一坐,我拧开钥匙骑到大门口,找了个偏僻的树下停住,我掏出黄符,把头发往里一塞,折成一个小纸鹤,握在手里掐诀念咒,“天清清,地明明,仙鹤指路寻亡灵!”
我把手摊开,仙鹤就像活过来一般飞了出去,这一幕属实把夏克丰看呆了,跟变戏法似的。
“坐好了!”
我拧大油门飞速追了出去。
“小子,你要起飞呀......”夏克丰赶紧抓好扶手坐稳。
我们一路追到城郊的天洛高速入口附近,纸鹤突然钻进了旁边的林子里,摇摇晃晃的开到一棵大树下后,纸鹤无火自燃,化为灰烬。
“好家伙,颠死我了!”夏克丰赶紧跳下车。
我把摩托车熄火后,围着那棵树仔细观察,发现树下面有一片土有些新,应该是翻过的。
出来的有些急,也没想着拿个铁锹什么的,总不能用手刨吧。
夏克丰也发现了端倪,随后从三轮车后面拉出来一个小铁锹递给我,“凑合用吧!”
我一愣,“这车竟然还配带兵工铲?”
“挖吧,先确认一下,万一里头不是呢?”
对于自己的本事,我还是比较有信心的,错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挖死人我这可是头一遭。
我从新土的边缘开始往挖,铲子挺好就是小了点儿,一点一点的太费劲。
挖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就感觉到铲子碰到了特别的东西,把铲子丢开,伸出双手使劲刨了刨,就看到了衣角,扯着衣角拽了几下然后就拉出来一只手。
我和夏克丰对视一眼,夏克丰马上掏出手机给高南打电话,让他赶紧带人过来。
不多时,三辆警车来到地方后,高南就吩咐技术人员带着家伙什把人挖出来,经过确认就是仝学风,一起挖出来的,除了尸体,还有一把匕首。
高南问道,“夏局,你和六一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夏克丰打着哈哈,“六一,晚上......做了个梦......”
我:“......”
高南:“......”
回到分局,接下来的事儿就交给孙伶了。
孙大小姐的能耐也不是盖的,两个小时后,孙伶拿着验尸报告来到办公室汇报。
“夏局,死者是一刀毙命,被割破颈部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从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到少量皮屑,匕首刀把上提取到两枚指纹,其中一枚是死者自己的。”
夏克丰马上安排和毛利明做了比对,结果不出意外,指纹和皮肤组织都属于毛利明。
所有证据都摆在面前,毛利明彻底泄了气,不招也没用,照样能定罪。
这时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另一队人马把黑市的吴大炮查了个底掉,是一个专门贩卖器官的组织,成员七名,涉案金额高达九百五十万。
夏克丰马上部署行动,东城分局联合洛河市警方将其一网打尽。
案件告破,东城分局的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夏克丰情绪高涨的要去市局去汇报,其实吧,就是打个电话的事儿,不过夏克丰亲自跑一趟,更显得脸上有面不是!
孙兆隆也不敢置信,案子才移交几天啊,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星期,这就破了?
但是事实如此啊,不得不信!
“张六一那小子呢?”孙兆隆问道。
“噢,他说这几天严重缺眠,回去补觉去了。”
睡觉?这小子,倒是一点儿不贪功。
打发走夏克丰后,孙兆隆把电话打到了省厅,做了详细汇报。
两天后,东城分局迎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下周二,省厅隆重举行本次“2.14儿童器官贩卖案”的表彰大会,东城分局所有参与侦破此案的人员都去参加。
坐在办公室的夏克丰,喜不自禁的笑开了花,那可是省厅的表彰大会,东城分局多少年没有得到过这种荣誉了。
我正在医馆翻药呢,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掏出来一看,是夏克丰打来的,按下接通键,我说道,“喂,夏局,是不是我的奖金申请下来了?”
电话那头的夏克丰老脸一黑,能不能有点出息,就惦记着那点儿奖金。
“六一呀,案子办的不错,下周二去省厅授奖,别忘了来局里哈,到时候有专车接送。”
嘉奖?我又不是局里的编制,去干嘛,无聊也无趣的表彰会,没兴趣!
我就说,“那个,夏局,下周有重要课程走不开,我就不去了哈!这忙着呢,回聊!”说完我就挂了。
夏克丰看着挂断的电话,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这小子……”
……
周二这天,夏克丰召集齐了人员,又给我打了两次电话,都是关机,算了,别耽误了时间。
然后十个人,上了一辆12座的面包车,驶出东城分局,到市局集合。
到了市局以后,孙兆隆和局里的一众领导也都准备好了,夏克丰上前打过招呼,就准备出发。
孙兆隆随口提了一句,“张六一在车里吧?”
“噢,他没来。”
孙兆隆疑惑道,“没来?怎么回事?”
夏克丰无奈的说道,“之前给他说,他说有课,腾不出时间,今天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提示关机。”
“看来,这小子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呀,不过这次不去不行,你现在让人找到他,直接带他去省厅,咱们先出发!”
“好!我马上安排!”
随后,两辆面包车前后驶出市局,往省厅开去。
“咚咚咚!”
我睡得正香呢,听见一阵敲门声,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打开门,发现是两个警察,上次是乌龙事件,那这次应该是梦吧,我还没睡醒。
“张顾问。”
顾问?除了东城分局的人,还能有谁知道我是顾问,我揉了揉眼睛一看,发现真的是分局的工作人员。
我正了正神,问道,“两位大哥,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