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一直都不知道孟嘉容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系统倒是知道。
倒不是它特意关注孟嘉容,而是它收到主系统的提示。
这个位面出现了崩坏。
系统当时下意识以为是气运之子燕俞出了什么问题,毕竟他出去打仗这么久一直没有回来,遇到危险很正常。
结果却发现是孟嘉容,在回京城的时候被敌军抓住,尸体都没留下。
系统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花浅这个消息。
或许之后,花浅会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孟嘉容的消息而感到伤心,甚至生孟嘉容的气。
但它也没办法,它知道自己的宿主是谁。
现在的宿主如果知道孟嘉容死亡的消息,一定难以承受得住。
等以后吧,可能它有机会,会告诉宿主这个事实。
孟嘉容离开。
花浅更加能够感觉到自己变得孤零零的一个人,相衡还是个孩子,没办法帮他分担。
于是花浅抑郁了好长一段时间。
夜色如墨。
外面传来一波又一波急促的脚步声,让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花浅也不想出门,问系统怎么回事。
【他们在抓奸细,就是你刚来位面就咬了他一口的那个奸细,他好像混进收容所了。】
花浅有点意外。
那个奸细居然到现在还没抓到。
本事真大!
花浅将油灯吹灭,准备睡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车停外面刚安静一会儿,窗户那边突然传来异样的声音。
花浅浑身紧绷起来,从床上坐起来,警惕地看过去。
只见窗边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月光从外面照耀进来,照清男子精致的侧脸。
花浅愣了一下,眼神充满震惊,“裴院长?”
他在瞬间便想明白了,思南书院的裴院长,居然是燕俞一直在抓的奸细!
这太玄幻了。
裴院长清风亮节,人品贵重,恐怕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他是那个奸细,
可偏偏他就是。
裴经赋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来到床边。
花浅这才看到他脸色苍白,额头挂着豆大的汗珠,明显在忍耐着什么。
裴经赋:“有药吗?”
花浅看着他不说话。
几分钟后。
花浅坐在床上,看着裴经赋处理伤口。
裴经赋坐在窗户边,那里有光。他撕开了自己的裤腿,花浅看到他小腿中了一弹。
呲啦一声。
花浅还看到他小腿上有一个明显的咬痕。
生无可恋地转头望着黑暗。
夭寿啊!
裴经赋居然是奸细。
他怎么能是奸细呢?!
花浅有点不能接受。
一刻钟后,裴经赋处理好自己的伤口,抬头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花浅。
花浅条件反射,浑身一紧,连忙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看到。”
裴经赋顿了顿,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
淡淡地说:“我只是想问,你能借我一套衣服换上吗?”
花浅连忙点头。
裴经赋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避着花浅。
花浅胡思乱想,担心裴经赋会把他灭口,又担心一会儿如果有人找过来该怎么办?自己说不定要被牵连,一会儿又在想,如果这件事情没有被发现的话,他要不要主动向燕俞说明裴经赋是奸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