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氏东北两面是大片的田地,种植的是冬小麦,小麦已经长大,开始抽穗,再过两月成熟可以收割了。
启河在一丛植被中,发现了类似棉花的植物,但是不敢确定。
在启河追问之下,岗氏族人告诉他,此物叫锦花,其花絮可以用于冬天填充衣物御寒。
岗氏长老身上穿的衣服布料,就是这种材质。
这种锦花,只有桐氏大量种植,用于织布。
因生长不易,产量少,只是各族长老等少数族人穿,普通的族人多是兽毛皮,兽毛皮量多价廉。
启河把此事也默默记下。
岗氏西南两面是草原山丘,一直与西面的大草原连接,是岗氏放牧的地方。
站在这,能看到有岗氏族人在放牧。
启河尿急,看到近处有一片小树林,便前往此处方便。
结束后,他就朝树林里,随便瞅了几眼。
嗯?这是?榆树。越地可没有榆树。
榆树可以做弓身,当然红杉树最好,可惜一直没见到,有榆树也可以。
那边,是白蜡树吗?
启河蹭的跑过去,抱着手臂粗的白蜡树,很是高兴,做枪杆和弓箭的材料都有了。
左看右看,可惜这片树林里这两种树不是太多。
启河叫人砍了几根大的树枝下来,高兴的返回岗氏。
岗氏的两个向导觉得,这启氏的河长老很奇怪,砍了两棵树枝,就高兴的不得了。
只有经常跟在启河身边的启飞和启亮,才看得懂河长老这笑容。
启飞碰碰身边的启亮:“亮,我和你打个赌啊,我猜河长老发现的这些树枝一定是好宝贝。我赌一陶罐高粱酒。”
启亮不屑的答道:“我不和你赌,看河长老那笑容,肯定是好东西,赌就输了。你那里还有高粱酒?我的都让我父亲拿走了,说我是小孩,不适合喝这种酒,只适合喝果子酒。我女人都怀里娃了,能小吗?这是他从我这里骗酒喝呢。”
“哈哈,你父亲那老酒鬼,有河长老酿造的好酒,肯定不会喝那没味道的果子酒。只有小孩子才喝果子酒。”
启飞笑话启亮老爹启熊,骗儿子酒喝。
“你小声点,要是让河长老听到,你说喝果子酒的是小孩子,看他不收拾你?”启亮笑着大声说。
“喂喂,你这么大声干嘛?”启飞赶紧捂住启亮的嘴巴,偷偷看看远处的启河,还好他没听到。
族里的人都知道,河长老酒量小,喜欢喝果子酒,那么好的高粱酒几杯就醉。
这一直是族里公开的秘密,只有河长老一人被蒙在鼓里,可不敢让他知道。
听说河长老还有另外个秘密,只有周边的几个邻居知道,但那些都是族中的长老,自然常人不得而知了。
启河回到岗氏,就找了敏长老,举着两根树枝说:“敏长老,这两种树,贵族有很多吧,可以交易吧?”
敏长老,仔细看了下这两根树枝,“哦,这两种树,制作长矛的木柄不错。岗氏周边有,不多,可以砍几棵树赠予贵族。”
“多谢长老,我们需求的很多,几棵树是不够的,还是双方交易的好。”
“这样啊,如果需求的多,化林氏有一片大森林,倒是有一些这种树,过几日我派人去化林氏。”
“好的,那就请敏长老代劳了。听说桐氏产锦花,可以用其织布?”
“嗯,桐氏擅长种植麻、锦,擅织布,只是锦布产量太小。交易之事,我可以代劳,一起问问这锦布之事。”敏长老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布料,就是这样的。
“多谢敏长老了。”启河再次感谢。
第三日,高平部的商队就到来了,看来高平部离岗氏距离不远。
到来的高平氏负责人,是一名精干的老头,岗氏称之为安长老。
在岗氏的交易场地上,所有的商品都放在一起。
交易的重点自然是启氏的商品,白色的海盐,颗粒饱满的去壳大米,麻黄纸,铁针,手套,帽子,草帽,等各种小商品。
安长老的意思,会按照氏族大小,每个氏族都分些。
岗石众人自然不满意,稻米才得了一车,海盐只得半车。其他的小商品,也是如此。
最稀缺的黄麻纸,高平部也拿了大头,岗氏只拿了一刀(五百张)。
最终的交易结果,都不满意,东西太少了。
大部被高平部的安长老给吃了下来,岗氏只得到了一成。
安长老觉得,这些东西不够其余各族分的,强烈要求启氏尽快安排商队北上,量越多越好。
这次还有一个惊喜,启河带了一块铁矿石给岗氏看。
敏长老说关山氏所属地有一座山,那山脚下都是这样的红石头,这种石头可以当做颜料用于陶制品上,
岗氏族内刚好有一车这样的石头。
启河大喜,当即换了一车,只用了一斗稻米。
启河趁势提出,下次交易需要给提供几只物品。
有关山氏的红石头,岗氏的黑石头,桐氏的锦布,化林氏的两种树木,下次交易会上,务必作为商品交易。
岗氏自然乐意,那能燃烧的毒石头岗氏周边很多,岗氏是不用的。
虽弄不明白启氏用它具体做什么,但能换成白花花的海盐和大米,自是高兴,管他呢。
安长老马上提出,会负责联系关山氏,化林氏和桐氏。
这些东西,高平部下次交易会前会准备好。
岗氏各长老听了,只得暗自生闷气。
宴会后,高平部的安长老,单独接待了启河。
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启氏长老,安长老笑眯眯的道:“贵族在南面何处啊,是否在那传说中的大海之邦?”
启河对着这老头笑容,感觉并不那么和蔼,但还是诚实的回答:“我们是居住在大草原的南边。大海确实离着很近。”
安长老眼光一亮,捻捻胡须继续问道:“敢问长老,到岗氏,行程多久?一路可还安全?不知有打算到高平部去商品交易?”
启河答道:“差不多一月有余吧,避开兽群迁徙,路上就很安全。岗氏人很好,离启氏最近,我觉得还是在岗氏进行交易吧。”
启河看不透高平部,况且刚和岗氏熟悉了,不能马上舍掉,不是启河的作风。
启河问安长老:“贵族莫非有到我们那里通商的想法?”
“啊,是的,老夫对你族居处很是好奇,特别是那传说中的大海,更是向往啊。希望你族此处回去,尽早派商队来,我高平部各族,对你族的货物甚是喜爱,多多益善啊。好了,老夫就不挽留长老了。”安长老答的明显不是真实想法。
启河识趣的结束通话返回居所,对于安长老的这一番话,他摸不清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