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满满五大车的金银珠宝,陈安的脸上扬起了笑意。
这满满五大车的金银珠宝,至少能抵个几十万两银子吧?
虽然陈安还想继续装,但是他知道必须得赶紧走了,否则一旦被蓝白旗回过神来,到时候他们想走都走不掉。
所以陈安在看见五大车都被装满了之后,便吩咐钟大用他们道:“别装了,咱们可以走了。”
在钱财的面前,钟大用表现的异常的勇敢。
即便陈安说出了这句话,他还是连忙的从宝库中捞了两大把银子,放进了马车里,随即道:“大哥,人还没来呢,咱们不如再装一车。”
陈安哭笑不得:“你的胆子倒是真大,见钱眼开是吧?”
“赶紧走回去,否则一旦被追上,什么都没有了。”
陈安一声令下,钟大用瘪了瘪嘴,虽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却硬生生地吞咽了回去……
随即钟大用,他们运着这五辆马车,迅速离开蓝白旗大本营。
离开蓝白旗大本营的时候,陈安他们仍旧速度飞快,直到陈安他们已经离开了几十里路之后,蓝白旗与蒙古人的战争才刚刚结束。
战争结束之后,蓝白旗并没有占到便宜,蒙古人也损失甚大!
一般情况下,金兵是要比蒙古人更加勇猛的。
但是因为蒙古人偷袭,再加上察哈尔大寒拼死一战的决心,竟深深的挡住了蓝白旗大军!
所以这场战争不算大败,也不算大胜。
只是一个小小的摩擦罢了。
金铎带着大军重回蓝白旗大本营,脸上已经写满了阴郁之色,因为他始终愤怒于察哈尔部竟敢攻击他的蓝白旗。
只是才刚刚回到了蓝白旗大本营,突然便听见前方传来大喊声。
“禀报王爷,大事不好了!”
听见这一声大喊,金铎的脸上更是难看无比,难道又有什么坏事吗?
他的目光看向了前方,等待着来人。
一名蓝白旗的将领,满脸铁青的闯入了金铎大帐之中,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沉声道:“王爷,我们的金银储备被人偷了!”
听见这话,金铎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致。
就仿佛火山即将要爆发一般,眼神之中满是愤恨之色。
蓝白旗无缘无故被察哈尔部偷袭也就罢了,可现在竟然连大本营都被人家偷了,这岂不是证明了蓝白旗的无能吗?
仔细稍微一想,金铎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道身影。
“陈安!”
“一定是他!也只有他才能在两军大战的时候,偷袭我方的大本营。”
在这附近几乎没有其他的军队了,除了贺关便是察哈尔部以及他们蓝白旗的军队。
两方军队在对战,那么剩下的一方,便最有可能是偷袭的一方。
金铎的猜测也赢得了大帐中,那些将领们的认可。
他们的神情中纷纷露出愤恨之色。
“这个陈安真是阴魂不散啊,看来非要和我们蓝白旗作对!”
“竟敢偷袭我们蓝白旗大本营,而且已经是第二次了。”
“金铎王爷,咱们必须想办法灭了天夺军,否则着陈安一直左右横跳,也甚是烦人了。”
听见大家都这么说,金铎的神色也阴沉下来!
他们说的不错,陈安就像是那根搅屎棍,一直在其中搞事。
金铎必须得想办法灭掉陈安了。
站在大帐之中,金铎的目光在众多人群中扫视了一圈,随即沉吟片刻,开口道:“大家怎么看?”
大帐之中,那些蓝白旗的将领们纷纷开口发话。
“先灭陈安,再灭察哈尔部。”
“先灭陈安,再灭察哈尔部!”
“这两个人都不能留,只有把他们彻底清除,我们蓝白旗才能专心的攻打大同城,甚至攻破它!”
听见将领们一致的声音之后,金铎的眼神中也露出了一阵寒光!
“既然如此,那就发兵攻打贺关!”
听见金铎的话,将你们纷纷神情一震,随即眼神中露出仇恨之色!
能将蓝白旗搞到这种程度,陈安他们也算是人才了。
……
另外一边。
蒙古军损失惨重,察哈尔部以极快的速度从战场上撤退了下来。
而蓝白旗也知道,追下去不会产生什么效果,所以也纷纷撤退。
两军就这么离开了。
在撤退的路上,蒙古军将士们死的死伤的伤,那些受伤的蒙古军,脸上露出疲惫之态,甚至就连走回大本营都很艰难。
望着这样的一幕,察哈尔大汗的眼神中露出沉痛之色。
这一战蒙古军总共出动两万多人,但是战损却达到两千多人!
这还是他察哈尔大喊带头冲锋的结果!
若非如此,只怕战损远远不止如此。
看着身旁一个断了手的蒙古将士,正艰难的牵着他的马匹往回走,察哈尔大汗从马上跳下来,随即伸出手帮他一把抓住缰绳,牵着他的马往回走。
那名受伤的蒙古将士在看见了是察哈尔大汗后,顿时眼神中露出惶恐之色。
“大汗,您不必如此。”
听见他的话,察哈尔大汗的神情中露出自责之色,摇了摇头道:“是我害了你们!”
“如果不是我决策失误,花六十万两白银购买了陈安的投石车,就不会信心膨胀到攻打蓝白旗的地步。”
那名蒙古将士闻言,立刻扑通一声跪下,随即红着眼眶看向察哈尔大汗:“大汗,这不是你的错,是那陈安太过狡猾了。”
察哈尔大汗轻叹一声,随即牵着那名将士的马,默默的往前走。
而那名将士也垂着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蒙古军这一仗虽然没有输,但是气势上却遭到了很大的打击。
当然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那无用的投石车……
他们回到大本营的时候都是垂头丧气的。
在快要走到大本营的时候,也临迅速的追了上来:“大汗,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蓝白旗他们没人追上来。”
也临是后部队,一直在处理断后的事情。
听见也临这么说,察哈尔大汗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也临欲言又止,随即狠狠道:“大汗,要不要去找陈安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