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儿姑娘谢过了姜海,便起身去往福善街找姜宅报到了。
姜海觉得好像还不太妥当,
“算了文治,你陪她去吧,别待会找不到路。”
“可是少爷你自己行吗?”文治有点不放心姜海。
“怎么不行,”姜海挺起腰杆,“少爷我是真男人。”
文治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询问的眼神看向尉迟紫菱,这里除了他就尉迟紫菱功夫好点。
“去吧文治,没事的,都城的治安不至于逛个集市都有危险的。”尉迟紫菱点头道。
这姜宅离西市也近,文治想想也是,不用多久就能带到,很快便能回来。于是文治才陪同虹儿离去。
文治走后,尉迟紫菱问姜海,
“你刚才是故意的吧,怕我不喜?”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也不算故意,这天下苦命女子多了去,我又不是救世主,哪能救的过来。”
这回答,尉迟紫菱倒是挺满意的,想了想又问,
“你真不纳妾?”
“没这打算,之前都跟你说过了啊。”
尉迟紫菱倒是挺意外的,这时代的男人但凡有点儿本事,基本就没有不纳妾的。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姜海纳妾的人,毕竟,她老爹也有两房小妾。
这种情况大概是因为有一定的时代局限性,大环境都这样,突然跳出来一个人说不纳妾,反而显得很奇怪。
作为穿越人士的姜海,心里是有点前世的观念的。虽说大部分人如果能穿回古代,铁定想开个后宫。
但姜海的婚恋观念还是比较保守的喜欢一对一。前世的姜海,家庭和睦,父母恩爱,或许这也是影响他观念的原因。
然后这一世,便宜老爹姜修远,也是个不热衷纳妾的主,在滨海县除了摆烂,就独宠司琴一人。
姜海见尉迟紫菱有点失神,合起扇子拍了她脑瓜一下,
“干嘛?不相信?我说你真是奇奇怪怪的,就没见哪个女人没过门就想给丈夫纳妾的。”
尉迟紫菱回过神,没有恼,甜甜的笑着挽上姜海的手臂继续走。
……
文治带着虹儿回了姜宅。
虹儿也是第一次来到高门大户的人家,进门显得非常的拘谨。
姜宅是姜修远让郝伯打理的,不想太过引起关注,所以就只挂了姜宅的名字,以商人的身份置办的宅子。
地处西城的富人区,也算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虹儿入门后内心惊诧,这宅子在外头看着平平,里面可不是普通人家能住的起的样子,尽显奢华。
文治把大致情况跟郝伯说了,郝伯慈眉善目的,带虹儿熟悉一下宅子,知道了她以前是绣娘,也便没有给安排粗重的活计。
文治交接完事情便出了姜宅,准备回去跟姜海汇合。
出门的时候他疑惑的望了望巷口,有个人影赶紧转身离开。
文治回头又进宅子里给秦百说了下,让他注意点安全问题,然后才去市集找姜海。
而那离开的身影正是杨弘业派出的人,打探来到这边。大概情况也了解了一些,要入宅院的话不太现实,所以便匆匆赶回去复命。
三皇子府邸,杨弘业听探子的汇报。
了解到了姜海是南疆滨海县令姜修远的儿子,这些明面上的事情倒是不难查到。
“你是说一个县令的儿子要娶了左卫将军府的大小姐,那可真是稀奇。”杨弘业也觉得奇怪。
这时候一个幕僚出来说话,
“殿下,这县令不一般,十几年前被贬官去到南疆的,被贬之前是吏部侍郎,跟尉迟忠是同个地方出来的人,关系好的很。”
“哦,原来如此,那便也说的过去了。不过这姜家的产业竟然能做到都城来,看来也有点能力。”
“是的殿下,据说这边的产业都是由姜家的管事在打理,卖的都是些稀缺货,利润不薄。又有尉迟忠等一些姜修远的老熟人,多少帮着打点关系,还是做的挺稳的。”
“那行吧,明日给这姜家少爷发个帖子,约上见一面,就在望江楼吧。”
“是,殿下。”
……
姜海跟尉迟紫菱在西市逛了许久,令尉迟紫菱吃惊的是,姜海在这西市就有十来家店铺。
连胭脂水粉店铺都有,她自己也曾在这边买过东西,贵的要死。
姜海暴发户本质暴露无遗,挑了好多价值不菲的让彩儿给拎着回去让尉迟紫菱用。彩儿就觉得很羡慕,自己路上攒的钱,都不够买姑爷随手从店里挑的这些东西。
日近黄昏,文治便驾车朝将军府而去。
将军府门口,马车停了下来,姜海随尉迟紫菱下车,按这时代的规矩,姜海自然是该回去了,文治跟与尉迟紫菱打了声招呼进去府里牵他自己的马和姜海的白马。
尉迟紫菱准备回府,姜海依依不舍的道,
“娘子,你就回去了?不带我多看看这将军府?”
“不带,天色已晚,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哎,多情自古伤离别。”姜海百无聊赖的摩挲着将军府门口的石狮子,的屁股。
尉迟紫菱站在他旁边,想等文治牵马出来给他们道别再进府里。看姜海这动作,她有点体会到文治的不易,成天跟着这么个货。
“我就想不明白,你怎么嘴里说着这么伤感的诗句,手上却还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姜海才意识到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应景,强行挽尊道,
“我这不是见这两位狮兄,威武不凡,十分有气势,拍拍他们的马屁,以后过来对我客气点儿。”
说完姜海还伸手拍了两下狮屁。尉迟紫菱看不下去,把他拉开来一点。门口两个守卫,憋笑憋的好辛苦,没想到大小姐找了个这么逗比的郎君。
“丁尚,丁武。不准笑。”尉迟紫菱有点儿社死,朝两守卫开口道。
“是,大小姐。”两守卫憋着笑回答。
“丁尚,丁武?”姜海突然想到,还没贿赂两个守卫,“好名字啊。一看就知道是功夫了得。”
说罢,姜海便又上前,习惯性的摘荷包,拿银票,熟练的塞到两人手中。
“哎呀,我说丁家兄弟,以后我过来可得多关照啊,我请两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