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的队伍此时已经走过了潜龙山地阶,即将进入南洲城。秦百等人也都追上了大队。
一行人喜气洋洋的继续赶着路,这时的姜海和尉迟紫菱,并不知道尉迟忠已经带领大军出征东北边境了。
路上依然有说有笑的,这夜到了南州城,依照行程的话,回新城的时间还很充裕。
姜海喊来郝伯,
“郝伯,之前三皇子的人说跟这边哪个商会交接货物来的?”
“芙蓉商会。”
姜海点头,坐在一旁的尉迟紫菱也饶有兴致的听他们说事。
“那我们明天上午先去趟这芙蓉商会,把该交代的事情给交代了再启程吧。”
“好的少爷。”郝伯点头应好。
“郝伯你知道商会在哪吧?别到时找不到浪费时间。”
“知道的,少爷放心,我以前有去过的,比较熟悉。”
姜海放心了,示意郝伯没事可以下去休息。
郝伯恭恭敬敬的行礼退下。
姜海问尉迟紫菱道:“娘子,明日一同去看看不。”
“好啊,闲来无事,随你去走走也好。”
姜海正想继续说话,这时候郝伯回过头来,补刀道,
“少爷,这边芙蓉商会的东家是个女子,长的十分漂亮。”
说完,郝伯便又安静的离开。
姜海就有些尴尬,郝伯这算是特殊爱好吗?说话说一半就算了,还总爱给人制造冷场瞬间。如果此时姜修远在,父子二人便可以开始交流心得了。
“咳咳,”姜海咳了两声缓解一下尴尬。
“要不我还是不去吧,不耽误你见美人。”尉迟紫菱调侃道。
“去,必须去,还能美的过娘子吗,我就不信了。”姜海一顿彩虹屁实力救场。
尉迟紫菱有些玩味的朝姜海笑了笑,不过也只是笑笑,没怎么当回事。毕竟回程的车队里还有十个教坊美人,还不是没诱惑到自家男人。
翌日,早晨。
姜海起身用完早饭,便跟尉迟紫菱一起,由郝伯带路前往芙蓉商会。
郝伯虽说是常驻都城,但在去都城之前,很长的时间也是需要跑这南州城办事的。
这么些年,大荣的发展也很有限,南州城基本没啥改变,所以郝伯熟门熟路的带着姜海夫妇来到了芙蓉商会。
商会大楼看着还不错,有点规模,共有四层,古朴大方,颇有几分大商会的气质。
进了商会,郝伯与接待的下人沟通了一下。不久之后,便有人客客气气的来带着几人上楼。
来到顶楼,会客厅里走过来一个容貌美艳的女子。
白皙皮肤鹅蛋脸,一双美眸转秋波,琼鼻朱唇,袅袅亭亭,身着淡粉罗裙,手戴翠绿玉镯。
想必就是郝伯所说的芙蓉商会东家了。
“万姬见过公子。”女子朝姜海施了一礼。
姜海顿了顿,回了一礼。突然脑洞就打开了,姜海问道,
“东家是万姓?”
“不是的,奴家姓李。”李东家回答道。
“李万姬……三皇子的人。”
姜海突然就怔住了,还是杨弘业会玩啊,果然是个大忙人。
姜海这突然的走神,让几人都颇为不解,尉迟紫菱还以为姜海被人家迷住了,手肘不动声色的顶了一下姜海的腰。
姜海回过神来,收回脑洞,开口道,
“李东家,此次前来是商谈后续与贵商会交接货物的事情。”
李万姬莞尔一笑:“还请姜少爷先入座,再谈如何。”
姜海点头应好。几人落座之后,下人端来茶水,才开始谈起正事。
大部分事情还是郝伯在跟李万姬谈,姜海只是跟她说了床垫新产品的事情,会在下次交货的时候给拉来样品。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郝伯与其将下次交货的时间地点和清单这些对接清楚,签字画押后。几人便起身告辞。
出了芙蓉商会,姜海一直乐呵着,时不时就笑出声。他这个脑洞就目前这个时代来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想的明白。
尉迟紫菱跟郝伯都一头雾水的,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姜海就自娱自乐个没完。
尉迟紫菱掐了一下他腰上的嫩肉,
“怎么的?被美人东家迷的神魂颠倒了,一直笑个不停了是吧。”
“诶诶诶,疼,别掐。”姜海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不是,说了你也不懂,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尉迟紫菱将信将疑的看着姜海,算了,不说也不强求。
转过身走了几步,尉迟紫菱像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样。停下脚步,拿出一把折扇,递给姜海,
“呐,还你。一直忘了。”
姜海接过折扇。想起来了,是之前没写字的白折扇。尉迟紫菱说想好了写上再还给他。
姜海饶有兴致的打开来看看老婆给他写了个什么字。
折扇唰的一下展开。姜海直接笑的腿软,蹲下不走了。
只见扇子上写着一个【日】字。
“哈哈哈哈,娘子,你实在是太强大了。”姜海憋着笑竖起大拇指。
尉迟紫菱不解的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怎么了,怎么从商会出来就不正常了。又笑的什么?”
“咳咳,那个,娘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写这字的心路历程。”姜海艰难的开口道。
“哦,男子阳刚,女子阴柔。这不就对应日和月吗?愿你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如日中天啊。”
尉迟紫菱非常认真的给他解释起来。然后又想了想道,
“你没发现我的纨扇上面绣着彩云逐月吗?”
姜海好想说,还以为是打碎了的鸡蛋,想想还是别了,这妮子掐人不是一般的疼。
姜海见她这么认真,也收拾自己的心情,不笑了,站起来认真道,
“嗯,发现了,确实是绣的不错,很有意境。”
尉迟紫菱不置可否的看了看他的表情,想找到点破绽,说实话,她自己觉得绣的有点拉胯。
不过姜海装的很像,她就没继续揪着这绣活的事情,反过来再问了一句,
“这扇子写这字不好吗?你为什么笑的这么夸张?”
姜海这次憋住了没笑,镇定的说:“这个嘛,也不是说不好,现在真跟你说不清楚,日后你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