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参将领抬头看山上的新城兵团,眼睛冒火,满是不甘和愤怒。
乱军之中,他弯弓搭箭,朝山头上射去。
目标正好是刚把炸药包丢下山谷的彩儿。这个时候她的位置最显眼。
“咻”一声羽箭射出,划破空气而来。
彩儿还在兴头上,完全没发现已经离弦的箭矢。
然而前头的独孤裘发现那将领的动作,赶忙回头提醒。
“丫头小心。”
彩儿堪堪转头,箭矢已经离的不远,想做出反应躲避有些迟了。
眼看箭矢越来越近,画面似乎慢放了一般,彩儿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
这时候一只大手迅速的伸出,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提了回来。
对就是提回来的,不是拉回来。
出手之人是文治。
文治本身的反应速度就比正常人要快很多。
独孤裘开口的时候他刚好站在彩儿后头,想也没想的,跟条件反射一般。
就将人给提了回来。
躲过一劫。彩儿差点魂儿给吓飞了,回过神来。大眼睛眨了眨,开口道,
“文治哥哥,可以把我放下来吗?”
这画面确实有点搞笑,文治人高马大的,提着小小个的彩儿,跟提着个猫咪似的。
文治这才把她放了下来,说了一句,
“这是打仗,不是闹着玩的,小心着点儿。”
“哦。”
彩儿哦了一声,退到了后面。
转过身发现江海正坐在地上翻找背包,旁边尉迟紫菱十分无奈的杵着枪看他。
彩儿也便走了过去,坐到了自家小姐旁边。
“你这是在找什么?”尉迟紫菱问。
“找吃的呀。”姜海回答的理所当然。
尉迟紫菱就很无奈,人家在打仗,他在这里找吃的。
彩儿在旁边坐了一会儿,静静的看着这夫妻两人说话。
片刻过后。
彩儿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眼眶泛红,哭了出来,
“啊,小姐,我的清白没了。
刚才文治哥哥救我的时候碰到了我的脖子。
呜呜……”
“…………!”姜海夫妇同时头顶冒出大写的无语。
姜海在心底暗暗的感叹,这丫头实在是守规矩得有点过头。
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大荣朝现在也没有那么保守,民风还是挺开放的,她居然会这样子。
在旁边的文治,听到这话差一点就被雷得摔倒。
不是吧,不会救了这个丫头还要被她赖上吧?
彩儿越哭越伤心,都变成哇哇哇的了。
姜海见状,把刚搜出来的干粮直接怼到她嘴里。
才安静了下来。
彩儿拿下干粮,啃了起来,哭的事待会再说吧。
姜海算是看明白了,要让这丫头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塞食物。
想了想,姜海还是安慰她道,
“彩儿,你也别太难过,这事不算。
你想想看,现在是在打仗,万一敌人碰到了你,你还想嫁给敌人吗?
所以战场之上不论这些。明白了吗?”
“嗯嗯。”彩儿嘴巴塞得鼓鼓的拼命点头。
此时,山谷下的胡参援军被炸得差不多了,能站着的剩不到百人。
独孤裘见彩儿坐在那边吃东西,咻的一下窜了过来,又咻的一下回去。
回去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把剑,彩儿的。老头子还是觉得用剑舒服。
他发现了,刚才踩他的两个斥候,还有一个站在那将军身边。
老头子倍爱面子,岂是能说踩就被踩的。
轻功加持,独孤裘深一脚浅一脚就冲了下去。
山上的新城兵团也都随着老头冲了下去,将余下的胡参人团团围住。
冲动的独孤裘才没想什么围不围的,立马就朝那斥候出手。
山上的姜海见人都下去了,也跑到山崖边看了下去。
只见独孤裘冲向那斥候的身影似曾相识,忍不住给配了个音,
“阿刹给!”
独孤裘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抽剑一个横切,然后又潇洒滑行一般的调头撤了回来。
“死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独孤裘背身向那人,淡淡的道。
言毕,被切的斥候人头飞了出去。
“哇靠,老头子可以啊,这次还真被他装到了。”
姜海这才意识到独孤裘只是运气不怎么好,又很爱装十三,其实实力还是很强的。
这一幕让原本狼狈不堪的胡参残兵,又多了一丝恐惧。
姜海还没感叹完,身旁一个身影也窜了出去。
“诶诶诶,娘子你慢点儿。”
尉迟紫菱见独孤裘都那到一血了,实在是忍不了,丢下姜海就冲了出去。
新城兵团的兵士们也跟对方的残军打了起来。
显而易见的,原本就被炸懵的残兵怎么可能是这些虎狼的对手。
加上装备优势,基本第一次交手的时候,胡参的兵器就都被砍断了。
瞬间场面鲜血飞溅,胡参残兵纷纷倒下。
尉迟紫菱也捞到两个人头。
最后只剩孤零零的胡参将领。
“我不服,有种单挑。”这将领被阴了这波全军覆没,极其的不甘心。
“停,我跟他打。”秦百站了出来,露出一脸戏谑的表情。
敌将见有人上套,也是心里暗爽,至少能拉个垫背的。
他跳下马匹,抡起一根狼牙棒,满眼仇视的盯着秦百。
秦百取出他的断兵器专用刀,咧开嘴笑。
“在下寒邦崔,来将何人,棒下不杀无名之辈。”
这敌将还有点上头了,搞的跟江湖比武似的。
秦百掏了掏耳朵,不屑地道,
“哦,寒棒槌啊,在下折执戟大将军秦百,解释一下,折的是你的戟,别以为是执戟沉沙的戟。”
互报了姓名,双方展开了攻击。
秦百避开了他的一锤,想了想,这狼牙棒不太好搞,待会一刀切不断就丢脸丢大发。
躲了两次,对方以为秦百怂了,还边打边嘲讽起来。
秦百脑瓜叮的一声,灵感来了,我可以切他的杆子啊,为什么非要切他的棒头。
思路捋清楚,秦百躲过攻击后,近身,肘击顶了对方一个踉跄。
提刀朝他狼牙棒的杆子一个斜切,苍啷一声,狼牙棒断成两截。
棒头掉到地上,寒邦崔连退了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剩下的一节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