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琛一直记挂着京里的消息,他有种感觉,京里八成要出大事了。
随着叶老板的商队再一次进入威远军大营的时候,一直躲在暗处的沈怀琛确定了心里的怀疑。
“叶某在南边的 商队传来消息,秦王殿下在月初的时候突然去了海上操练。
因为大渝的海边经常遇到那些番邦小国的骚扰,大渝在五年前也配备了战船。
秦王殿下到了那里后,整个战船就由秦王殿下把控了。
按理说,这出海操练也是正常的。
但是秦王殿下带走的人不少。
还有,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海上操练。
叶某还了解到,虽然秦王殿下出海的时候只带了三天的口粮。
但是他的下属们却在外面私下买了很多的干粮。”叶老板和常胜侯说着自己得来的消息。
常胜侯脸色也沉了下来。
什么都不怕,就怕消失的军队。
还有,这明显是想隐藏原本的踪迹的,也许秦王并不是去海上操练。
而是借着操练的机会干其他的事情。
“京里的情况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常胜侯问道。
“有!郑贵妃原本只是被太后软禁的,但突然的五天前被太后带到了自己宫殿软禁。
还有,新进宫的那个蝶妃也突然一病不起,已经病了有半月有余。
但天家和皇后好像都不怎么在意。”叶老板继续说道。
常胜侯没说话。
目前看来,这只是郑家自己的内斗......
但这里面总透着一丝的诡异......
“好,辛苦你了,你快去休息吧!撒哈城最近人多,你在那边最多待个两天就能回来了。”常胜侯笑着对叶老板说道。
叶老板也笑着答应了下来。
等叶老板走后,一直躲在营帐后面的沈怀琛才走了进来。
此刻的沈怀琛脸上已经换了另一张皮。
满脸的褶子,看起来像是有六十多岁的样子。
“公爷,你怎么看?”常胜侯笑着问沈怀琛。
沈怀琛没说话,只是在常胜侯面前坐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好一会儿,沈怀琛才开口。
“京里应该要有大变了!”
“就因为秦王带着一部分军队失踪了?”常胜侯反问。
沈怀琛点点头,然后将桌上的几个茶杯往常胜侯面前一摆。
“老将军,你看,现在京里的情况看起来是太子一家独大对不对?
但越是稳定的情势,反而更容易出问题。
别人都说安国公和秦王之间已经决裂。
这个消息我们不能看表面。
第一,这个消息是真的,那秦王为什么带着军队失踪?为自己找后路?”沈怀琛反问。
“那也有可能为了郑贵妃呢?不是说郑贵妃被软禁了吗?”常胜侯说道。
“是有这个可能!
但还有一种可能,这就是安国公和秦王一起设下的圈套。
表面上决裂,实际上两边还有联系。
安国公在京里被盯的很死。
秦王却去了南边,虽然天家想让秦王掌控平南军,但是这手里了有了军队后,难免想的就会有点多。
所以,安国公和秦王应该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沈怀琛继续分析。
“那这样的话,郑太后就是故意把贵妃软禁起来,麻痹大家,让大家觉得郑家内斗的很厉害?”常胜侯问道。
沈怀琛点头。
“有这个可能!
但是也有可能那个郑贵妃自己作死。
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贵妃了,郑家做的那些事情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要是不小心露出一点来,这就是大事。
郑太后他们又不敢杀郑贵妃,也就只能软禁。”
常胜侯想了想,也觉得有可能。
宫里那个老太婆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亲妹妹都能下得去手,没理由对一个侄女手下留情。
所以说,有时候知道的多一点,只要你有靠山,好像也挺好的......
“那为什么那个蝶妃也突然病重了?
按理说,年轻的宫妃不可能身子这么弱吧!
要不然怎么可能生下八皇子呢!” 常胜侯说道。
对于这个女人,沈怀琛也只是在上官槿的信里知道一点。
在上官槿的信里,虽然蝶妃豁的出去,但论智谋的话,属于小白那种......
“额,那个蝶妃应该也是属于那种知道的有点多。
但明显的自己承受不了的那种。”沈怀琛说道。
常胜侯无话可说。
这位国公爷现在说话总是那么不留余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虽然我们手上有威远军。
但是安国公那个老家伙可也不是吃素的。
他已经失败了一次,断不会让自己失败第二回的。”常胜侯看着沈怀琛。
沈怀琛点点头。
没错,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安国公肯定不会让自己功亏一篑的。
再来一次逼宫?
有这个可能!
“既然人家消失了一支军队,那我们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次吧!
来,你听我说,咱们要先保证京里的家人们安全......”
沈怀琛拉着常胜侯开始小声谋划......
同样的,在京里,上官槿也和冬麦在忙碌着什么。
在上官槿的就寝的卧室里,床板这时候已经被掀了起来。
冬麦正一趟一趟的往地道里搬东西。
“小姐,没事,咱们这叫有备无患。
吃的,喝的,还有用的都往地道里放。
等到时候需要的时候,也不会抓瞎。
看,我做了好多肉干,还有馒头,各种咸菜,都放进去。
另外,我还放了好多水囊在地道里。
到时候不管是躲在地道里,还是想往外面跑,咱们都不怕。
小姐,到时候你再换点银子在身上,还有把银票藏好。
哦,还有,我再放两个恭桶在里面吗,方便大家出恭......”
冬麦说着就去找干净的恭桶去了......
什么事情都插不上手的上官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