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儿……”宋怀临唤着,随而再次抱紧身下的江绾儿,随而侧过身。
江绾儿的哭声淹没在他的怀里,只有肩膀在颤抖着。
脸贴在他的胸膛处,皮肤传来温热,
不知哭了多久,江绾儿只觉着没有了气力,嗓子干涸才停了下来。
宋怀临帮她擦着脸上的泪。
随而手臂微微撑起身,身上穿着里衣,因着方才江绾儿帮他擦拭身子解开,现下里衣垂落。
江绾儿只一眼便看见了他裸露的胸膛,自己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胸口。
方才倒没觉着什么,然而现下他醒来,她也有些不好直视。
随而用手里攥着的帕子帮他擦了擦,对上宋怀临的视线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快些躺下,我去喊御医过来。”江绾儿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我无事了。”宋怀临启唇道。
闻言,江绾儿断然是不依,“那也要让御医过来看看才行,你快些躺好。”她又推了推。
宋怀临这会儿才翻身重新躺在床榻上,江绾儿得了自由,赶紧坐起身子。
从床榻上下来,跑至门口开门。
刚好瞧见沧宗走进院子。
“沧宗大哥。”江绾儿急切的上前喊着。
“表姑娘。”沧宗见着江绾儿如此着急的神色,以为宋怀临出了何事,眉头紧皱。
“你快去寻御医过来。”江绾儿说道。
“世子出事了?”沧宗脸色一白。
“不是,他醒了,你快些让御医过来。”江绾儿开口解释道。
闻言,沧宗目露震惊,随而涌上惊喜,转身便往院子外走去。
江绾儿之后回到屋里,便见着宋怀临靠坐在床头上。
她走近,倒了一杯温水,端至床榻边上。
“喝口水。”江绾儿把杯子递到宋怀临跟前。
宋怀临接过,一口气喝光。
“你慢些。”江绾儿关切道。
没一会儿,御医从外边急切的赶来。
“世子。”御医微微行礼,随而到床榻边给宋怀临把脉。
江绾儿与沧宗则在一旁看着。
她紧张的攥着袖子,注意观察着御医的神色。
随见御医眉间舒展,微微颔首道,“世子这是度过难关了,体内的毒已全部消除,再修养几日便无碍了。”
闻言,江绾儿松了口气,哭着红肿的双眸此时露出笑意。
御医走后,长公主与宋怀凝赶到。
“禹安。”长公主颤抖着嗓音靠近,眼眶霎时泛红,双眸紧紧的注视着靠坐在床榻上的人。
“母亲,让您担忧了。”宋怀临出言道。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长公主激动的抚上宋怀临的大手,紧紧攥着,唯恐下一瞬便消失了一般。
“哥哥。”宋怀凝在一旁忍不住哭红了眼。
宋怀临朝着她招了招手,宋怀凝急忙靠近,“哥哥……”
只见宋怀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沙哑的嗓音开口,“哥哥无碍。”
江绾儿站在一旁忍不住随着又一同眼眶发涩。
而后,府上的其余众人得知宋怀临醒来的消息,都往着尚林居跑来。
待到了傍晚才散去。
“绾儿,这些日子辛苦了,今晚便回去好好歇息吧!”长公主满目怜惜,出言道。
江绾儿下意识看了一眼靠坐在床榻上的人,随而微微点头。
现下他醒来,自己再待在他屋里似乎确实不妥。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房间。
见她出来,夏苓走上前。
“我们先回去。”江绾儿出言道。
“是。”夏苓知晓江绾儿话中意思,随而同香竹收拾好江绾儿的东西,离开尚林居。
回到了好些日子没待过的屋子,江绾儿竟一时觉着有些陌生。
香竹伺候着江绾儿洗了澡,晚间歇息时,江绾儿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这些日里习惯了守在宋怀临身旁,躺下竟毫无睡意。
翌日醒来,江绾儿只觉得眼睛肿胀难受,许是昨日哭着夜间又熬了夜。
香竹帮着梳妆时露出震惊,“姑娘,你这眼睛……”
江绾儿举手揉了揉肿胀的眼,“无大碍的,昨夜没休息好。”
早膳后,江绾儿随即带着夏苓往尚林居赶去。
“姑娘,你慢些。”夏苓出言劝着。
江绾儿却充耳不闻,脚下的步子比方才还快了些。
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她要马上见到他。
踏入屋子后,便见着宋怀临从床榻上起来,坐在书案前。
江绾儿快步走进,将他手中的书拿下,“你为何没有在床榻上好好歇息?”
说着,目露担忧,昨日御医分明说了要好生修养,只一日便又起来做事了。
“绾儿,我躺了这么久,起来坐坐无妨。”宋怀临站起身子越过书案,行至她跟前。
江绾儿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只见他面上的胡茬已经刮干净,精气神也比昨日好了许多。
“你坐着便坐着,看书作甚?”江绾儿心中带着一股怒意。
话音落下,随而见着宋怀临微微勾唇,“坐着有些无聊,打发时间罢。”
闻言,江绾儿垂眸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书,确认不是需要劳心的才舒了口气。
随而柔声询问,“喝药了吗?”
“嗯,一早便喝了。”宋怀临微微颔首。
江绾儿瞧见他面色比昨日多了丝气血,眉间舒展了些。
“那你快些坐下,莫要站着。”江绾儿随而推着宋怀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宋怀临落座后轻笑出声,“绾儿,我没这么脆弱。”
闻言,江绾儿顿住动作,心中泛起愁思,“你又不是铁做的……”
分明躺了这么些日子……
话音落下,只见宋怀临眉头微蹙,随而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江绾儿被宋怀临压坐在他的腿上。
她心中担忧着他的身体状况,微微做着挣扎,“我到椅子上坐……”
然而男人却没有妥协,江绾儿也不敢用力挣扎,只好依着他坐在他的腿上。
“沧宗都与我说了……”宋怀临启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