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区,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将齐雪送到酒店的房间,顾丰杨看得出,齐雪有点依依不舍,顾丰杨安慰说他明天一早过来接她,然后就离开了宾馆。
回到住处,顾丰杨有些身心疲惫,他很好奇,齐雪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心想问问楚放,可感觉,齐雪似乎有难言之隐,想想算了,还是等齐雪自己说吧。
顾丰杨简单洗漱就躺在了床上,他不是累,只是心情沉重,他自己本就不是个很阳光的人,内心深藏着两世之恨,心情怎么可能轻松得了。现在知道了齐雪的家事,没想到她也是个满腹苍凉的女人、、、,
或许是自己活的太累了,所以,顾丰杨很喜欢开朗的女孩子,或许以前能对齐雪有好感,正是源于她一贯表现的大大咧咧的样子,脑海中常出现她洒脱的背影、、、、如今他知道了,齐雪的乐观豁达都是假象,曾经,她带给自己的轻松惬意感,就在这一瞬,消失殆尽、、
、、、
第二天一早,顾丰杨兑现承诺,早上七点就过去接齐雪。苏阿姨也看得出,这位齐小姐是贵客,所以也拿出了压箱底的厨艺,做了丰盛的早餐。
吃过早饭,顾丰杨带齐雪去了虎背山,付国栋带梁军和谢辉去过那里,相对比较熟悉,再说那里的山海拔不算大,山路也平缓。
他们先到了付国栋的二姨家,听说他们想上山,付国栋的二姨夫高大安自告奋勇为他们当向导。
这个时节,山上还是很好玩的。齐雪没能如愿找到猎枪,看来是打不成兔子了。高大安说,最近县里查的严,听到猎枪声,就会有人过来盘问,弄不好人还会把人抓走呢。
梁军有点不解地说,
“不对啊,我看县里出售野味的不少啊?”
高大安无奈地叹息一声,
“只是不准普通老百姓上山打猎,都好过那些有后台的人了、、、”
提起这事,高大安满腹牢骚,他父亲就是当地有名的猎手,他的枪法也不错,可现在,没有他的用武之地啊。
高大安说了很多这里面的内幕,顾丰杨只是默默听着,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吴家这根钉子拔掉,否则东杞县就不可能发展起来。
齐雪他们走后,顾丰杨的心也静了下来,他得好好筹划一下,怎么利用这次事件做文章。
海城、、
周银涛再次约了罗建生,说自己来了海城,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罗建生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这会就在会所呢,你过来吧”。
还是上次见面的会所,周银涛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门口的保安显然提前已经得到了指示,看了眼周银涛的车牌号,很恭敬地开了电动伸缩门。
一番寒暄后,
罗建生道,
“银涛,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事吧?”
周银涛愣了下,心说这家伙,果然也不是凡人啊,于是也不矫情,将手中的商业计划书递给了罗建生。
罗建生接过来,起初还不太在意,可很快他的眼睛就亮了,这个计划书,写的真好,巧的是,他对这洗化产业也做过研究,但绝对没有这份详实,严格来说,这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的计划书,而是一份可行性规划方案。
看过后,罗建生将计划书放在茶台上,又给周银涛满上茶,这才说道,
“银涛,这个计划书做的很好,项目更不错,说说你的打算吧?”
周银涛很坦率地说,
“罗少,我来找你,就是想谈合作,如果你看得上这个项目,我们就一起做,投资及分成比例,你说了算、、、”
罗建生看了周银涛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说道,
“顾丰杨最近怎么样?”
周银涛顿时愣住了,心想难道他知道内情?心中虽然惊愕,但表面还是要装一装的,
“嗯,不太清楚,最近联系也不多、、、”
罗建生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哦?你们是老乡,不会没来往吧?”
周银涛连忙摇头,
“那倒不是,上大学时,我们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后来,他读研了,我忙于公司的事,交往慢慢淡了。不过他考上了南山的选调生,为此他还给我打过电话,想问问我父亲能不能帮上忙。我父亲是南州市下辖区的副区长,虽帮不上多大忙,但也尽力了、、、”。
对于周银涛的说辞,罗建生显然一个字也没有相信,而是淡淡地说,
“银涛,有时间了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拜访他?”
罗建生云淡风轻的笑,反而让周银涛惊出一身冷汗,他罗少、、可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想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自己如果不是顶着银涛科技公司董事长的头衔,以一个校友的身份想见罗建生,且等着吧。
周银涛知道罗建生刚才所言蕴含的深义,他再推脱,就是有点不识抬举了,于是立即说道,
“好的罗少,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丰杨、、、”
罗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你先打电话,我出去安排下晚饭、、”
说着罗建生就出去了。
周银涛清楚,这是罗建生在给他空间,心说这家伙的涵养气度,着实让人敬佩。
周银涛立即给顾丰杨打了过去,他站在窗边,小声地将刚才跟罗建生的交谈细节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顾丰杨认同周银涛的分析,
“你说的对,他应该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啊,那怎么办,丰子,他不会透露出去吧、、”,周银涛立即警惕起来,
顾丰杨笑道,
“放心吧,他不会乱说的”
“难说啊,人心莫测,这些世家公子们,谁知有没有定性呢!”,
见周银涛忧心忡忡,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顾丰杨下意识地说,
“他与那些人不一样,我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相信我,、、”
听顾丰杨这么说,周银涛放心不少,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突然他反应了过来,
“对了,丰子,你跟他没有交集,几乎算是不认识,你为什么会如此相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