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俱乐部的二队和青训生之间,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明争暗斗,他向来讨厌这种事情,只是之前青训生也跟他没太大的关系。
有竞争是好事,但恶性竞争让人厌恶。
现在既然搬过来了,他可不想训练都没弄好,天天还要管青训生他们之间的小摩擦。
“明白!”
谢宁包括南宫鑫他们十几个人,扬声开口。
他们都明白,这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
要知道,有些俱乐部里的竞争,甚至到打假赛的程度,这想想就可怕。
一旦被禁赛,可能电竞事业就彻底完蛋了。
“嗯,都散了吧,今天你们先收拾好宿舍,明天开始正常训练,明早晨跑记得参加。
等下,翟舒会将你们都拉进一个群里,到时候就是一家人了。”
邢焰明白打一下给一颗甜枣的手段,他给翟舒使了个眼色。
“我已经加过你们所有人的微信了,等下我就拉个群,正常你们的训练都会发在群里,从明天开始,Ann游溪将不会继续参加训练,并且日常训练,可能会去你们那边。”
换人迫在眉睫,他想了想还是让游溪停止训练比较好。
游溪本身状态就下滑的厉害,继续训练会影响到他的心态,而且还不利于寻找替代的人。
让他去关注二队和青训生,看他们的日常训练,可能才能更好的找到适合进一队的人。
“好!”
听说游溪会过去监督他们的训练,他们的眼睛都亮了,在得到贺长淡的点头后,一行人去了另外一栋楼。
等到人都走了,邢焰才坐在沙发上,往后一靠,打了个哈欠。
“就知道你没睡醒,昨天晚上夜不归宿,现在哈欠连天的。”
翟舒啧了一声,邢焰对睡眠的要求挺高的,昨天晚上两人夜不归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确实困,马上要开饭了,吃完饭先上去睡一觉再说。”
邢焰慵懒地半阖着眼睛。
他没注意到,沉浮在一旁凝视着他的眼睛都亮了。
沉浮忍不住坐在了邢焰旁边,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队长的样子,有点像……还没睡着的波斯猫。
慵懒中有几分妖娆感。
“今儿不去训练了?”
邢焰开了一早上的车,睡眠不足加上耗费不少精力,让他现在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不着急,我下午再去训练。”
沉浮不经意间靠得近了点,他挪动地频率很慢。
不远处,羊隽的嘴角都快要飞上天了。
“老猫,你看他们俩,反正还有一会儿才开饭,我们先上楼?”
他用肩膀撞了一下,冲着老猫挤眉弄眼。
“好,正好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训练。”
苗怀泽轻咳了一声,怎么队长要开始谈恋爱了?
这都得给他们两人让道?
两人说着就上了楼。
贺长淡和翟舒本来就是情侣,他们对这种程度的亲昵,完全没什么感觉,只是去会议室准备青训生和二队的训练。
就剩游溪一个人,当一个巨大的电灯泡。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不能因为我要走了,就让我吃这个狗粮吧?”
他喃喃自语,赶紧上了楼,眼不见为净。
等到人都走了,沉浮看着几乎睡着了的队长,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邢焰的侧脸,轻轻一摁。
邢焰的脑袋,就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能察觉到队长平缓又温热的呼吸,让他浑身僵硬却又发软。
虽然往后靠了靠,但他的背脊被挺得笔直。
他不知道队长到底睡没睡着,但是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地想要帮队长。
“这么紧张做什么。”
倏然,沉浮的耳边传来了邢焰懒散的声音,“你这么僵,我也睡不着啊。”
邢焰眸底盛满了笑意,却没有动,依旧靠在沉浮的肩膀上。
“队、队长,你没睡着啊。”
沉浮的脸都涨红了,手足无措。
队长是不是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
“你在旁边,我怎么睡得着。”
邢焰凤眸眯起,打了个哈欠,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放轻松,让我靠会儿。”
马上吃饭,跟小孩独处,他还真不太能睡着。
“啊?”
沉浮呼吸急促,脑海里一片红泡泡。
队、队长说什么?
队长什么意思?
他在旁边,所以睡不着?
为什么?
他倏然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些东西,意识到了什么……
该不会队长?
他脑子里充斥着各种五花八门的东西,反正都不太正经。
“啧。”
邢焰抬起头往后靠,睨了沉浮一眼,“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是能吃了你?”
沉浮剧烈摇头,“不……”
他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
邢焰摁住了沉浮另一侧的肩膀,让沉浮的眼睛撞进他的眼瞳里,一字一顿,“你能吃了我?”
他眸底闪烁着认真,看起来慵懒不羁,实际上又好像有几分真心。
沉浮懵了,从脸颊红到了耳根,他像是被眼神烫了一样,猛然往后撤。
结果撤的太猛了,直接侧躺在了沙发上。
“不、不是。”
他结巴着开口。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没这个意思。
“不是?”
邢焰有心逗小孩,侧过身一只手摁在了沙发的边缘,刚好在沉浮的正上方。
他看着沉浮脸颊涨红,手指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偏偏那双眼睛澄澈却又隐隐间透露出几分欢喜。
他一点一点地往下压,就看着沉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他怔然地沉浸其中时,他的唇瓣刚好触碰到了沉浮的耳边,“既然不是,那你……偷亲我做什么。”
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魅惑性,更重要的是他用的是肯定陈述的语气,而不是疑问。
一瞬间,沉浮被烫的浑身冒热汗,脑海里倏然浮现出了昨天他偷亲队长的场景。
他惊醒,伸手推开了队长,像是有什么猛虎野兽追似的,往楼上跑。
只留邢焰坐在沙发上,凝视着沉浮的背影,眯了眯眼,“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他喃喃自语,手指触碰了一下刚刚亲到沉浮耳朵的唇瓣,挑了下眉宇。
这耳朵烫的,倒不像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