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怀贞听后,心道:“她是皇后的乳母,若是把她给侍候好了,必将是自己在仕途上的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窦怀贞上前将王氏抱入怀中,然后顺势吹灭了床头的蜡烛。
常言道:“女人无论美丑,关上灯之后都一样!”此时的窦怀贞心中就是这个想法,虽然明知道王氏又老又丑,可为了自己的前程,他已经豁出去了!
王氏见窦怀贞将自己抱入怀中,强装娇羞的在窦怀贞耳边说道:“老爷,妾身寡居多年,久未承雨露,还望老爷怜惜!”
“夫人放心,为夫一定会好好疼你的。”窦怀贞说完,就吻向了王氏的唇。
因为在他心里,此刻身下的女人已经不是那个又老又丑的老妇人,而是雍容华贵的皇后韦香儿了!
这一夜,窦怀贞对王氏极尽温情,让年近花甲的王氏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如沐春风!因为即使是年轻时,也从未有男人对她如此温柔过!
从那日以后,虽然王氏年老色衰,但窦怀贞却对她恩宠有加,经常留在她房中过夜。
因为乳母的丈夫被称为阿赩,所以窦怀贞为了拉近与皇后韦香儿的关系,此后每次写奏疏的时候落款都是\"皇后阿赩\",以博取韦皇后的欢心。朝中大臣知道之后讥讽地称窦怀贞为国赩,但他一点也不感觉丢脸,反而欣然接受。
崔时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心中暗道:“世间还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过想想现代社会中的某位男星为了荣华富贵,甘愿委身于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富婆,如今身边连个子嗣都没留下。这窦怀贞的行为与其相比,反倒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自那日与太子李重俊在醉仙楼一聚之后,一连几天崔时都没有再去见李裹儿。毕竟根据史书记载,离李重俊发动景龙政变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崔时想尽量与他们双方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好到时能让自己置身事外!
可有些事总是事与愿违,他不去找李裹儿,并不代表李裹儿不会来找他。还没过几日李裹儿就派自己的侍女小蝶过来邀崔时前去昭文馆相见。
崔时心道:“这李裹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若真是想与自己私会,应该去她的私宅才是,怎么要约在昭文馆呢?那里是上官婉儿的地盘,这若是被上官婉儿见两人私会,谁知道她会不会吃醋。”
虽说上官婉儿对于崔时与李裹儿的事早已心知肚明,可崔时还是有些顾忌她的感受,毕竟崔时的心里对于上官婉儿不只有欲,还有浓浓的爱!
到了昭文馆之后,崔时才发现等在那里的不只是李裹儿一个人,她还带来了另外一个男人,武承嗣的儿子武延秀。
这武延秀外表长的十分俊美,就是身上缺乏了一些男子汉的气概,和现代社会中的那些小鲜肉差不多!
对于这样的男人,崔时向来都有些不屑一顾。
只是让他有些不明白的是,这武延秀按理说是驸马武崇训的堂弟,两个人是叔嫂关系。可崔时从李裹儿与武延秀的言谈举止上,判断出了两个人之间定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崔时心道:“这李裹儿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约了我到这里见面,又为什么还要带另外一个男人过来?难不成她还想……?”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上官婉儿也过来了。
崔时心道:“这下越来越热闹,新老情人都聚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这李裹儿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么药!”
李裹儿一看人都到齐了,然后把人全都招到了内室,开门见山的说道:“诸位都是本宫的至亲好友,本宫今天请诸位来到这里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们几个帮本宫出出主意,看看如何才能让我父皇立本宫为皇太女?”
武延秀献媚的说道:“这还不简单,只要让朝臣和宰相们联名请求陛下将太子废黜,然后再改立殿下为皇太女不就行了!”
上官婉儿说道:“你说的轻巧,立皇太女的事情亘古未有,朝臣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
李裹儿说道:“现在朝中的宰相武三思是本宫的公爹、韦温是本宫的舅舅、宗楚客、窦怀贞都是我母后的人,澄澜更是自不必说,难道这还不够吗?”
上官婉儿回道:“即使是你想做皇太女,首先也得先取得你母后的支持吧?如果没有皇后娘娘点头,恐怕就连你的舅舅和窦怀贞等人也未必会支持你吧!”
崔时说道:“殿下,微臣觉得让陛下现在立你为皇太女的时机还不太成熟,毕竟太子殿下现在并没有什么过错,就算是陛下想立你为皇太女,群臣们也未必会同意,何况陛下的意思你也未必清楚。当务之急就是收买人心,多做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在朝臣中逐渐积累起声望,这样才有可能在太子犯错的时候再取而代之!”
上官婉儿说道:“我赞成澄澜的看法,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只能徐徐图之!”
李裹儿见上官婉儿和崔时都认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也只能就此作罢,然后带着武延秀从昭文馆离开。
李裹儿离开之后,上官婉儿白了崔时一眼,戏谑的说道:“没想到崔郎这么快就与公主成为了自己人,真是可喜可贺呀!”
崔时听出上官婉儿话语里浓浓的醋意,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回道:“李裹儿的个性,姐姐你也是知道的,她想要做的事情,我又岂敢违逆?”
上官婉儿酸酸的说道:“崔郎,以殿下的容貌,你恐怕巴不得做她的入幕之宾吧,又何必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崔时见上官婉儿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自己,心道:“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尤其是这几个还全都是些强势的女人,要是都像夫人那样就好了。正主都还没吃过醋呢,这些小三们反倒开始互相吃起醋来了!”
想到这里,崔时上前抱住了上官婉儿问道:“婉儿姐姐平日里最是温柔和善解人意的,今日怎么也吃起醋来了?”
上官婉儿回道:“妾身并非是吃醋,而是不希望崔郎与她走的太近。否则将来她若真折腾起来,必定会连累到你!”
“那以姐姐的意思,我们该不该帮她”崔时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