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崔时回道:“李将军放心,若是李夫人将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可以尽管来找崔某!”
“那就多谢大人了!”
随后李楷洛命随从将自己准备的礼物呈上,崔时见状说道:“将军这是做什么?来就来了,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大人对末将有再造之恩,这些薄礼不过是末将略表谢意罢了!”
崔时心道:“从李楷洛对自己的态度上,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与李丹娘的事情,否则他也不可能会如此对待自己,莫非李丹娘从一开始就是在骗自己不成?之前的事根本不是李楷洛的刻意安排?”
想到这里,崔时偷偷的向李丹娘看去,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看不出表情上有一丝一毫的慌张与尴尬。
三人在客厅里又坐了一会之后,李楷洛带着李丹娘离开。临出门时,李丹娘还偷偷回头冲崔时妩媚的笑了笑,弄得崔时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自那日看过裴旻与凤鸢比试之后,李显就传旨命裴旻执掌宫中禁卫,驻守宫中。
毕竟对于凤鸢的实力,李显心里再清楚不过,裴旻如此年轻就可以与凤鸢打个平手,恐怕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了。有这样的高手护佑皇宫,自然可以高枕无忧!
崔时知道后心中自然也是十分高兴,毕竟裴旻成了禁军统领,必然会对于自己以后的布局有很大的帮助。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此事自然也不例外。
自裴旻出任禁军统领一职之后,最不高兴的人当属皇后韦香儿。
倒不是说她对裴旻有什么成见,而是因为裴旻自担任禁军统领之后,自己的面首杨均、马秦客再也无法像以前那般自由出入宫禁了!
虽然自女皇武则天登基开始,大臣们出入宫禁之事常有,可对于频繁出入宫禁,总要有些说辞才对。
但杨均与马秦客并非宰辅之臣,出入宫禁自然找不到那么多的理由。
这两小子久不进宫,欲求不满的韦后便向上官婉儿倒起了苦水。
毕竟她无法像上官婉儿那样,以去昭文馆与天下文人士子交流诗词歌赋为由随意出宫。
见韦后向自己诉苦,上官婉儿笑道:“这才多久,姐姐就耐不住寂寞了!”
韦香儿叹了口气,回道:“妹妹当真是饱汉子不知恶汉子饥,你可以随意出宫去会情郎,而姐姐只能一个人待在宫中,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那两个小子虽说没有崔时那般有趣,倒也可以帮姐姐解解闷。可如今倒好,自当这个裴旻执掌宫禁之后,这两个小子反倒进不得宫了!”
“姐姐请放宽心,这裴旻原本是澄澜身边的侍卫,等有机会了,妹妹让澄澜好好说说他,好让他给杨均和马秦客通融通融!”
“这还差不多,要不然可别怪姐姐与妹妹你抢男人了!”
上官婉儿知道韦香儿心里一直惦记着崔时,半开玩笑的回道:“若是那样妹妹倒是无所谓,可若真有人闹起来,恐怕姐姐到时不好收场?”
韦香儿知道上官婉儿说的是自己的女儿李裹儿,回道:“姐姐也就是随便说说,妹妹你怎么还当真了!”
虽然对于裴旻的出现,韦香儿有些许不满,可有一个人心里却十分高兴,那就是上官婉儿身边的凤鸢。
她原本以为裴旻就算是天纵奇才,也未必能与自己匹敌,可没想到对方那么年轻,居然已可以与自己打成平手。这样的武学奇才,可谓是百年难遇,自然有惺惺相惜之感。
尤其是裴旻进宫之后,看着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与不苟言笑的表情,凤鸢心道:“若自己能再年轻十几岁,面对这样的男子,又怎么能不动心?只恨自己生不逢时,早生了十几年!”
原本只是欣赏裴旻在剑法上的造诣和天赋,可随着两人见面的次数增多,凤鸢心中竟然对于裴旻产生了一些莫名奇妙的感觉。
就连上官婉儿也发觉凤鸢最近一段时间变了,虽然仍与以前一样不苟言笑,可神情上却不似之前那么刻板,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尤其是不经意间还会愣神和发出莫名奇妙的笑容。
上官婉儿猜出凤鸢这是红鸾星动,可却始终猜不出凤鸢看上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毕竟宫中除了皇帝李显之外,几乎没有男子。就算是出宫,她也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好似没有机会接触其他男子!
“她该不会也看上澄澜了吧?”
上官婉儿刚生出这个念头,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为了一探究竟,上官婉儿将凤鸢叫到了自己房内,问道:“凤鸢,你我姐妹多年,本宫从未拿你当外人,你可否告诉我你最近是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
“你是不是心中有了心仪的男子?若真是那样,本宫可以帮你达成心愿!”
“别,千万别,没有的事。”
见凤鸢说话吞吞吐吐的,上官婉儿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问道:“你该不会是也喜欢上了澄澜吧?”
毕竟崔时风趣幽默,又极有女人缘,若是凤鸢喜欢上崔时,上官婉儿一点都不会意外。
可凤鸢知道上官婉儿与崔时之间的关系,见上官婉儿如此问,连忙辩解道:“奴婢对崔大人从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还望娘娘不要误会?”
见凤鸢言之凿凿,上官婉儿问道:“那可以告诉本宫那个男人是谁吗?”
“奴婢实在不能说,还望娘娘见谅!不过奴婢可以对天发誓,那个人绝不是崔大人!”
“好啦、好啦,你我姐妹之间无需如此,就算是你真喜欢上了他也没什么!既然没有,本宫相信就是了,何必赌咒发誓,坏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分呢?”
“娘娘教育的是,奴婢以后不会了!”
“如此甚好,那你先退下吧!”
凤鸢退下之后,上官婉儿心道:“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凤鸢第一次春心萌动,可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长安城驿馆,朴昌永来到金妍希的房中,问道:“公主,那件事情可有眉目?”
金妍希回道:“他答应可以试试,但却无十足的把握。”
“若是这样,我们就得另寻门路了,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