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风带着大约两万人马仓惶逃走,剩下的两千守军也都没有了斗志。
陈庆之带着白袍军用不到半个时辰,便夺下了朔方城。
等他带人进到城内,早就没有了贺连风的行踪。
他现在也没有时间追赶,只能先令人控制四门,肃清城内残余的西夏兵马,然后派出快马,去向刘正彦禀报……
他不知道的是,刘正彦知道他们攻打朔方城的时候,已经单枪匹马的带人去了朔方城后方。
朔方城后方五十里处,刘正彦带着激动的心开口说道:
“系统,让虎豹骑出来吧……”
“好的宿主……”
随着系统的声音落下,一道狂风平地而起;
随着狂风消失,一万虎豹骑整整齐齐的出现在眼前。
刘正彦仔细向这支虎豹骑看去;
原来虎豹骑并不是一支部队,他们严格的分成虎骑和豹骑。
虎骑就是类似于铁骑营一般的存在,身上穿着细纹锁子甲,手里握着寒光闪闪的大刀。
豹骑则是轻骑兵,他们身穿坚韧的牛皮甲。
除了手握长枪,身后还都背着硬弓。
“见过将军……”
一万虎豹骑骑在马上,向刘正彦低头行礼。
“诸位免礼吧!日后你们定然是本将手里的一柄利剑,击杀本将的一切敌人……”
刘正彦说完,又将薛仁贵给召唤出来。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一员银盔银甲的小将出现在眼前;
那小将头盔上的鲜红色红缨,显得他更加英武不凡。
特别是胯下是一匹白玉马,手中握着一柄方天画戟,更增添了几分神威。
“薛礼拜见将军……”
那英俊小将从马上一跃而下,向刘正彦一礼道。
“呵呵,仁贵免礼吧!
你看身后这支兵马可还雄壮?”
薛仁贵直起身来,转身看向虎豹骑,嘴里由衷的夸赞道:
“好一支雄壮的兵马……”
“从今往后这支虎豹骑就有你来掌控了!
你为虎豹营统领……”
薛仁贵急忙再次一礼道:
“末将谢过将军厚爱,定为将军披荆斩棘,扫平一切障碍……”
刘正彦微微一点头道:
“本将所料不错的话,前方应该会有一支西夏溃兵逃来。
你速速带人准备迎战吧!”
“属下领命……”
薛仁贵再次一礼,转身跨上白玉马,对着虎豹骑高声喝道:
“将士们,随我杀敌……”
一万虎豹骑听了,猛的振奋起精神,眼神凶厉的望向前方……
仓惶而逃的贺连风,身子半伏在马上,不断的回头向后看去。
他身后是已经拉开距离的两万多西夏军。
这些西夏军杂乱的跟着他,也不住的回头张望,就怕身后有人追来……
薛仁贵看着远处尘土飞扬,不由得握紧手里的方天画戟,手臂同样高高举起;
“将士们,随我冲锋……”
骑兵的威势就是冲锋,唯有冲锋中的骑兵才有杀伤力……
“杀……”
随着薛仁贵的命令,轻骑兵,也就是豹营快速起步,跟着薛仁贵向前杀去。
等贺连风发现对面冲来的人马,不由得大惊失色;
不论对方人马是哪一方,只要撞在一起,肯定会折损严重。
可惜他逃的匆忙,连一杆大旗都没有带出来。
否则的话他会立即命人晃动大旗,让对方停下,或者减速……
他现在两万兵马都是一心逃命,肯定是停不住了。只能眼睁睁的向对方快速靠近……
“唰……唰……”
五千豹营士兵排成三列前进,他们仰头向半空斜斜连续射出两波箭矢;
两波箭矢就是一万多飞箭,突然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笼罩住了贺连风的先头部队。
无数西夏军被一箭射中,直挺挺地坠下马来。
有的战马飞箭射中,惊叫连连的摔倒在地,将马上的主人摔下马来,随即又被身后冲来的后续兵马踩成血泥。
豹营士兵射出两箭之后,迅速变幻战形。
他们以薛仁贵为首,列成锋矢阵,狠狠插进惨叫连连的西夏军中……
身为箭头的薛仁贵手里方天画戟左右一摆,就有十几个西夏人惨叫落马。
身后的五千豹营则在后面不断的扩大战果,使得西夏军的口子越撕越大……
贺连风侥幸躲过豹营的一波箭雨。
他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一员银甲小将狠狠的杀向他们。
他的位置比较靠边,银甲小将只是擦着边过去,并未和他交手。
他虽错过了薛仁贵,可薛仁贵身后的豹骑却把他给兜了进去。
“唰……”
一个豹骑手里的长枪猛的向他胸前刺来。
贺连风急忙挥动兵器向外一挑,将对方长枪挑开。
他还没来得及反手攻击,那豹骑士兵就冲了过去,随后又有一杆长枪刺来……
一杆杆长枪接二连三的刺向贺连风。
他们都是一触即走,毫不拖泥带水。
此时落后一步的虎骑营也跟着杀到;
他们排成几列,像推土机一般,向所有幸存下来的西夏军席卷而来……
一声声兵器入肉的声音,一阵阵的惨叫不时的传出;
六千柄带血的钢刀映射着正午的阳光,发散着森冷的寒光。
”杀!”
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在溃逃的西夏军中炸雷般响起。
这个赫赫闻名的西夏十二军司之一的静塞军;和虎豹骑只一个接触,就变成了他们铁蹄下血肉模糊的尸体。
被虎豹骑的喊杀声吓破了肝胆的西夏人哭喊着四散奔逃;将自己后方的陆续跟来的兵马冲撞得凌乱不堪。
伴随着一阵阵的惨叫声,西夏军情况再也不受控制,恐怖的浪潮涟漪般朝着后方不断扩散。
紧紧跟随薛仁贵的六千豹骑,宛若锋锐的尖刀,势如破竹地杀透了整个溃逃的西夏军……
对于身后的落网之鱼,虎骑的六千柄钢刀相继扬起,无数血淋淋的人头漫空飞舞……
就连贺连风也被几十个虎骑士兵合力围殴至死。
等如同奔雷的的虎骑过后;
一路上的西夏军,如同横陈在案板之上的一堆堆烂肉,被割成了一坨坨血肉模糊的碎块。
薛仁贵一抖方天画戟上的血珠,转头向后望去;
两万左右逃出来的西夏军一个没留,全部葬身在此;
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人和马的尸体;
不住流淌的鲜血形成了无数小血洼。
就连原本刺眼的阳光,也因为这血腥的杀戮而隐藏在了乌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