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刀斩了刘以敬,身后的吐蕃兵齐齐喝彩一声;
同时也把他们战意给彻底点燃起来。
“给我掩杀……”
冉闵举起双面矛,指着对方大营高喝一声。
“杀……”
他身后的两万吐蕃兵们步伐整齐,雄赳赳气昂昂的呐喊一声。
两万人马,每冲锋一步都踏得地动山摇;
他们带着所向披靡之势,以及要将敌人的营地踏为平地的凶厉。
“快快防御,弓箭手上前;
刀盾兵上前,长枪手上前……”
段二的声音带着凄厉,更带着惊恐的下令道。
早知道西北军如此强悍,打死他也不会出来迎战啊!
这么多年来,段氏兄弟欺负人欺负的习惯了,认为天下所有的人都惧怕他们的淫威……
身先士卒的冉闵猛的一挥双面矛,一顶外面的帐篷被他挑飞。
飞起的帐篷向着防御的淮西军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不等这些淮西军从慌乱中回过神来,锐利的长矛带起几个冲天而起的人头。
“杀进去……”
关胜大刀一摆,带着一支兵马从左侧往里面冲杀。
袁朗手里的双挝带着阵阵破风声,带人从右侧兜了上去。
这次所有的吐蕃兵都跟着冲了出来。
他们如同两万头饿狼一般,狠狠的扑进羊群……
只是片刻工夫,大营前防御的淮西军便被吐蕃军冲开。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一个又一个的淮西军被挑上半空,或者人头高高飞起。
吐蕃兵脸色狠厉的收割着对方的性命,他们脸上的狞笑阴森可怖,他们的弯刀闪烁寒光……
“快逃……”
这是段氏兄弟心里的第一个想法。
然后两人毫不拖泥带水,带着几个亲兵转身向外逃走。
冉闵长矛再次带走几个淮西军的性命,一抖矛上的血珠,高声喝道:
“尔等主将已逃,还不放下兵器?”
他身后的吐蕃兵如同压路机一般,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只要他们过去,后面就是一摊血污和碎肉……
这种恐怖的场面,吓得一些胆小的淮西军失去神志。
有的只知道跪地痛哭,有的疯狂的向吐蕃军反冲过去。
毫无意外,这些吓傻了的人再次变成血污和碎肉……
“还不跪地乞降,更待何时?”
关胜大刀一摆,对着四散而逃的淮西军大声喝道。
随着吐蕃军越来越盛的杀戮,吓破胆的淮西军开始大面积的投降。
投降的快的淮西军,勉强保住了性命,略微迟疑的淮西军,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这些吐蕃兵巴不得他们不投降呢,好能继续他们的杀戮狂欢……
怎奈有冉闵几个主将的一再约束,他们才不得不接受淮西军的投降……
当然,也有不少逃走的淮西军;
这些逃走的淮西军成了吐蕃军争相追逐的猎物……
等厮杀结束,五万淮西军被疯狂的吐蕃兵斩杀了接近四万。
再去除逃了一部分,被收降的人才几千人。
冉闵铁青着脸;
五万淮西军几乎全部杀光,而对方两个主将还逃了,这让他怎么给靖王交差?
要是对方主将没逃,就说他们负隅顽抗,无奈之下才杀了这么多人。
现在他连个借口都没有了。
“将军,段氏兄弟应该没有逃远,末将愿带一路人马前去追杀……”
关胜催动赤兔宝马,踏着满地的血污,来到冉闵面前一拱手道。
冉闵点头道:
“好,那就有劳关将军了,你务必要把这两个狗东西给我斩杀。
否则靖王面前不好交差。”
关胜再次一拱手,点起一千人马,向着段二兄弟俩逃走的方向追去。
段二和段五带了几百个亲兵,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他们一路连头都不敢回,只知道死命抽打着坐下马,没命的往回逃……
一口气逃出二三十里外,听不到远处战场中的惨叫声,段二才勒住战马停下脚步。
段五一脸惊慌的问道:
“大哥,怎么不走了?一会贼军追来,我们可就逃不了了……”
段二惊魂未定的回头看看,咬着牙说道:
“我们不能回云安城了,若是回到云安城,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段五不解的问道:
“云安城乃是我们的大本营,为何不能回去?”
段二冷笑一声道:
“云安城可不是我们的大本营,而是王庆的大本营……”
段五眨巴了两下眼睛;
“有什么不一样么?”
“哼,王庆现在正想着找你我兄弟的麻烦,这次是他除掉我们最好的借口了!
我们赶紧调转方向,找个地方躲起来。”
段二一边说着,一边勒转马头,想要往别的地方转头。
“大哥……”
段五急忙将他拉住,急切的说道:
“大哥,现在兵荒马乱的你能去何处?
还是回云安城吧!
云安城内还有姐姐为我们撑腰,他王庆不敢在我们前面放肆……”
段二甩开段五的手,痛心疾首的说道:
“二弟你糊涂啊!
你以为王庆还是昔日那个任我们拿捏的王庆么?
他现在羽翼已满,三娘说不定已经遭受了他们的毒手。
我们赶紧想办法逃命吧!”
兄弟俩正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阵剧烈的马蹄声传来。
兄弟二人急忙向后转头一看。
这一眼吓得两人亡魂大冒,怪叫一声便向远处逃去。
剧烈的马蹄声就是赶来的关胜了;
他带着一千兵马,寻着足迹一直追了过来。
“休要走了段二,给我杀……”
关胜胯下的赤兔宝马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对着段二兄弟二人紧追不舍。
惊慌失措的段五突然马失前蹄,被坐下的战马一下子甩了出去。
不等他爬起身来,一道森冷的刀芒从他脖子上闪过。
一颗硕大的头颅,带着满脸的惊惧飞上半空……
面对兄弟的惨死,段二连句狠话都不敢说,依旧死命的抽打战马……
“哼……”
关胜冷哼一声不再追击,他大刀从地上一扫,段五跌落在地的长枪被他挑了起来;
挑起来的长枪在他大刀上荡了几圈,猛的甩了出去。
“唰……”
随着一道破风声响起,甩出去的长枪从段二后心刺透,一截滴血的枪头从前胸透出……
“呃……”
段二艰难的低头看了看滴血的枪尖,一头从马上栽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