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金人狼卫如同扑食的狡狼一般,围着陷阵营不停的游走。
快速变换位置的同时,找到对方的破绽,好发出致命一击……
陷阵营靠在一起,就像一块铁疙瘩一般,根本无迹可寻。
“杀……”
终于有几个金人忍耐不住,又或者是接受到指令,试探着攻击。
发起攻击的金人身子跃起,想要从头部破开陷阵营的防御。
不等金人的攻击落下,陷阵营内的几十把环首刀快速举起,形成一片刀林。
手里的大盾同时向外一扫,狠狠的砸向金人的小腿。
跃在半空的几个金人惨叫一声,掉落下来。
“吼……”
陷阵营发出一声野兽的嘶吼,脚步向前一踏,几个落地的金人又被他们踩碎……
剩余的金人眼珠子顿时红了。
他们不再躲避,掏出挂在腰间的强弩,向着陷阵营狠狠射去。
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传出,密集的箭弩全部被陷阵营挡下。
趁着陷阵营低头防御的时候,剩余的金人一股脑冲了上来。
另一边和武松单打独斗的金人统领;
他能当上狼卫的统领,手底下的功夫自然不差。
特别是这种从黑山恶水出来的人,厮杀起来和野兽争斗没有什么两样。
他出手攻击全部都是拼命的打法,力求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武松可不愿意和这个野蛮人拼命。
他手里的日月双刀带出阵阵寒光,脚底下迈着无敌鸳鸯步,如同耍猴一般,围着那金人统领不停攻击。
两人交手二十多招的时候,武松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被自己的鸳鸯步绊倒。
那金人统领残忍一笑,猛的抬腿向武松的下巴踢去。
这一脚要是踢上去,能把武松的脑袋踢爆。
眼看就要摔倒的武松,左手的钢刀猛的向上一撩;
随着锋利的刀芒闪过,金人统领抬起的腿一下子飞上半空。
“啊……”
金人统领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武松狞笑一声,再次向前一跨;
“快快住手……求靖王快快住手!”
金兀术看到这一幕,急忙向刘正彦一躬身,颤抖着声音哀求道。
刘正彦嘴角一翘,对着武松喝道:
“武将军,住手吧!”
但他这一句话还是说得晚了,踏步上前的武松,一刀又将对方握刀的右手给剁了下来……
少了一腿一臂的金人统领,再次惨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都住手吧……”
随着刘正彦淡淡的声音传出,陷阵营也停止了攻击,缓缓后退。
他们面前是一片肢体不全的金人尸体;
剩下的几十个金人狼卫,眼里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凶厉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恐。
短短的片刻功夫,一百狼卫被对方斩杀了五六十人。
按照狼卫以一当百的战斗力换算,他们在这短短的片刻功夫,被对方斩杀的五六千人……
金兀术脸色煞白,浑身不住的颤抖。
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厮杀,对于残杀辽国人的事情,他也没少干。
如今轮到了他们金人头上,他心里的惊恐无以加复。
这宋人还是懦弱的羔羊么?
他们都是猛虎啊!而且都是饿红眼了的猛虎啊!
金兀术抬起惊恐的头看向刘正彦这位年轻的西北王,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刘正彦似乎对这场厮杀不太满意;
他转身向厅内走去,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
“早知道就不用你们陷阵营了。
弄的门前遍地血污,还得派人洗地……”
金兀术心里更加恐惧。
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能够打败他们狼卫的兵马,不止是这支人形铁浮屠么?
若是再有几支这个兵种,这天下还不任由这些宋人横着走了?
怪不得这位年轻的西北王不想和金人联手。
原来真的没有必要啊……
越想越惊恐的金兀术,变得面如死灰,早就没有来的时候那股意气风发。
他沙哑着声音对幸存的金人狼卫吩咐道:
“救治统领,我们回去……”
几个活下来的狼卫,从怀里掏出几株草药,放在嘴里咀嚼半天,然后吐出来,捂在统领的断手断腿处。
不一会的功夫,便把血止住;
他们又找来一块木板,抬起统领向外走去。
出了城的金兀术,再次回头看了看城头上飘扬着的靖王大旗,带人灰溜溜的走了……
这个年轻气盛的金人王子,原本自命不凡的他,内心被刘正彦狠狠的打击了一把;
可以说已经把他的自信心给击垮了。
他日后成长起来,也不再是历史上那个让宋朝人闻风丧胆的金兀术了;
也就是说,此人废了……
回到大厅的刘正彦向众人吩咐道:
“把这份檄文发出去吧!
另外也命段景住把我们斩杀金人的事情传播出去。”
几个军师一躬身道:
“臣这就吩咐下去,在辽国的各个城池张贴檄文。”
刘正彦点点头,接着问道:
“左右飞羽骑去绞杀李乾顺,现在做的如何了?”
李助抚须露出奸诈的笑容,开口说道:
“回靖王,李乾顺困兽犹斗;
左右飞羽骑的两位将军一个不慎,让他带人从贺兰山下逃出。
两位将军正带人在整个西京内追杀西夏余孽。”
刘正彦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带着几分怒气说道:
“逃了?他们竟然让李乾顺给逃了?
要说罗成毛毛躁躁的还好说,这赵云怎么也这么不小心?
李乾顺这么一逃,我们颜面何在?”
刘正彦着急,可几个军师却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反而个个都带着笑容。
刘正彦没好气的瞪了他们几眼,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指着李助笑道: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李助呵呵一笑道:
“西京不乱,我们怎么派兵进入?
只有西京鸡飞狗跳起来,我们才能名言正顺的派兵前去。
只有真正西京到手,整个山西的疆土才算完整……”
刘正彦朗声一笑,对众人勉励道:
“军师用心良苦,本王甚是感激。
诸位放心,日后不止是一座西京,就连整个辽国都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各位爱卿可不要怕辛苦,为本王守好这万里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