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州城,这个在辽国境内算是内陆城市了。
此地距离上京城不过才五六百里的路程。
城内的太守乃是耶律章奴的亲弟弟,唤作耶律章耶。
此人能文能武,在桥州城可谓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
“禀报大人,伪帝万寿的兵马,现在距离我们城池还有五十多里的距离;
跟随伪帝的那刘正彦,已经派出先锋军前来,让我们打开城门,给他们大军送出粮草。”
一个传令兵快步跑进太守府,向耶律章耶禀报道;
“哼……
这对狗男女真是异想天开,他们一个宋国的反贼,一个辽国的反贼。
如今狼狈为奸的想要本官拿出粮草?想的到美。”
“传令下去,城头加强防守,我们要为陛下拦住这伙反贼,将他们全部斩杀城下……”
耶律章耶愤愤的骂完,又厉声吩咐道:
“来人,给本官披甲,再将本官的大刀抬来。
本官要亲自登上城头拒敌……”
罗成带着他的右飞羽来到桥州城下;
此时的城门早就关闭,城头上人影攒动,站满了严阵以待的辽国守军。
“城头上的人给我听着;
某乃是靖王帐下先锋,今日替你们的万寿帝君前来传话。
她命你们速速打开城门,出城十里跪迎,并送出粮草供给;
若是你们胆敢说出半个不字,定把你们这些守军按照叛逆之罪,一律诛杀九族……”
罗成可不嫌事大,他巴不得城内的守军不开门呢。
这段时间连个仗都没打,兄弟们快要闲出个鸟来了。
刚刚登上城头的耶律章耶听了罗成的话,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从城头探出身子,指着罗成高声喝骂道:
“啊呸……
你们这群挨千刀的汉狗,不知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迷惑了我们公主。
你们在宋国犯上作乱,无君无父也就罢了,今日竟然还敢到我辽国放肆。
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想要找死……
来来,爷爷看你怎么诛杀我的九族?”
罗成阴险一笑,用枪指着城头问道:
“也就是说你们不想开城是吧?
既然这样,那就让你们的女皇陛下来吧!”
“走……”
罗成说完,也不拖泥带水,带着人马就往回跑。
耶律章耶看着敌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他转头对身旁的副将大声说道:
“看见没有?这就是那些奸诈狡猾、软弱无能的汉人!他们也就只会在背地里搞一些阴险狡诈的手段而已。
要是他们有胆量敢再来冒犯我们,你们就毫不留情地给我狠狠的打,留下他们的狗命。
不过我们我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防汉人使出什么新的阴谋诡计……”
耶律章耶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仿佛对于汉人的品性早已了然于胸。
守城的辽军看到罗成的狼狈而逃,个个都振奋精神,士气大振……
罗成带着右飞羽又转头迎向刘正彦的大军;
“启禀靖王,前面桥州的守军不肯开城;
他们不仅不开城让我们过去,甚至……甚至还羞辱你和万寿帝君……”
罗成一边禀报,一边偷偷的看向一旁的万寿帝君,观察着她的表情。
果然,她听到耶律章耶竟然还羞辱自己,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刘正彦的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带着怒意喝道:
“大胆……
这些狗东西被猪油蒙住心了么?
本王路过桥州城,就是为了替他们辽人对付金狗。
他们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更加阻拦。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行驶,本王到要看看这个狗东西究竟有多狂妄?”
听了刘正彦的话,万寿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下子找到了安慰感一般。
不可否认,万寿的智商绝对很高;
但她终究是个小女子,是个在父亲一直呵护下的小女子。
她的智慧也就是在父亲安全的庇护下,才得以发挥。
如今她遭受巨变,自然有些无所适从。
替她出头的刘正彦,在她心目中,就是救世主一般的伟岸形象。
随着刘正彦的命令下达,兵马加快速度,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桥州城下……
到了桥州城下,看到城头上的守卫森严的辽军,万寿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刘正彦打马上前几步,对着城头沉声喝道:
“城头上的守将是何人?速速给我出来搭话。”
耶律章耶从城头探出身子,带着一脸的不屑看着刘正彦;
“你们这些汉人真是阴魂不散,屡次三番的来到我城下放肆。
若是想死就报上名来,爷爷成全了你们!”
“大胆……”
刘正彦对着城头怒喝一声:
“狗东西,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你辽国万寿帝君已经来到城下,你不但不出城拜见,竟然还大放厥词。
你就不怕本王命人夺下城池,将你诛杀九族么?”
“呵……
我道是谁,原来是刘正彦你这个小白脸啊!
你勾搭蛊惑我万寿公主,今日又打她的旗号前来犯我桥州城;
本官这次定要将你斩杀城下……”
刘正彦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但他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轻蔑。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本王终于明白为何你们辽国会被金人打得如此狼狈不堪。
你们这些所谓的勇士,不过是一群只会内斗、毫无战斗力的酒囊饭袋罢了!
对付起你们曾经的公主,个个心狠手辣,口舌歹毒。
哼……但一旦面对外敌,你们就立刻变得软弱无力,不堪一击。
本王若不是看在你们帝君的面上,出手协助你们。
你们早晚都会已成为金人的阶下囚,就连你们的妻儿老小都会成为他们的奴仆。
到那时,你们辽国将不复存在,国土沦陷,百姓受苦受难。
就是你这种无能之辈,才是辽国最大的罪人……”